云华九霄,参乌正在指挥长过道的龙涎灵草,移回自己的地盘,龙涎灵草不情不愿的从灵壤中拔出红色根须,慢吞吞的移回自己的地盘,临走时还伸出藤须拉扯对面的清虚灵草,被参乌灵力一点,便不甘不愿的松开,套拉着叶片,根须慢吞吞伸进灵壤中。
在参乌肩头坐着白胡子老头悾悾,右手捏着个小玉瓶,时不时抿一口瓶中酒,左手上法杖上盘着小火,它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酒瓶,现在正在酣睡,打着小呼噜,让悾悾觉得吵闹,灵力卷着它龙须一息间捆住了它嘴巴。
“隽卿若在就好了。”悾悾闭着眼睛嘀咕。
参乌笑眯眯说道:“尊上在隔壁。”
悾悾惊坐起,偏着头看了一圈,捂住嘴巴:“他不会听见吧?”
参乌依然笑眯眯没有答话,悾悾悻悻坐回肩头,小声嘀咕:“尊上太过霸道,她本就是太幽隽卿,为何不能叫?”
“小牧隽助莫氏上卿渡过劫缘,本是他的恩人,他却哄骗小牧隽替他看管太幽界域,以期渡过四界之战的浩劫,他这般报恩,可是莫氏一族的规矩?”参乌脸上笑容淡去,藏在大鼻头后面的眼睛深幽难测:“他早就知晓小牧隽身怀机缘,以情相挟,让她抵挡太幽浩劫,着实可恶!”
悾悾咕哝道:“莫卿对隽……小牧隽情根深种,让她执掌云巅玉阙令,是希望她能成为太幽界域亿万生灵的信仰,而太幽界域的信仰之力可以让小牧隽直接飞升九重天,莫卿便会把九天云巅的神位与小牧隽共享,哪里有你说的那么阴险?”
“九天云巅的神位而已,”参乌慢吞吞说道:“小牧隽不需要。”
悾悾抱紧法杖:“万一小牧隽想要呢?”
参乌飘出院子,悠悠说道:“她见过更好的后,就不会在意。”
而在九腰临湖的巨大木台上,云霄与邃钥正在下棋,在二人的头顶盘旋着巨大星空,星蓝棋盘上每落一颗棋子,头顶的星子就会亮起一颗,若是一方提子,星空中便有相应数量的星子暗淡甚至陨落。
邃钥执黑子,他捏着棋子,盯着云霄的凤目轻笑:“莫非你真的准备等四界之战后,再离去?”
“有何不可?”云霄凤眼看向邃钥:“倒是你何时回去域外?”
邃钥摩挲着指尖棋子,懒懒说道:“自然是想回去了再说。”
两人相视一笑,邃钥手中棋子落在棋盘上,头顶的星云中一颗星突然光芒四射,云霄望着那颗黑子,凤尾眼微微一挑:“好棋!”
邃钥勾了勾嘴角,云霄指尖白子落下,紧气成,头顶刚刚光芒四射的黑子瞬间黯淡坠落。
“为何?”邃钥眉头轻皱,盯着云霄颇为无奈:“不过一魔帝而已!”
云霄双手放置在膝上,望着头道:“任何不可控的因素都不可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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