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耐不住地“醒”过来了。
嘴上有着他蠢蠢欲动的手指,温如玉没法开口,只能用力地瞪视着他,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
她以为他死了,他却没有,那么他为何迟迟不肯出现,让她在无数个夜里哭得死去活来,而他还有心情地戏弄着她,让她情何以堪!
她,温如玉,为了他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而他却如没事人一般地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没有一个解释,有的便是戏谑。
将她眼里的不满尽数纳入眼中,姜倾生温柔地躺在她的旁边,颀长的身子挤在小床上。
每每与他在一起,温如玉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他了,却总是不能全然了解,他总是对她很好,却又喜欢逗弄着她。
她是习惯了,但这一次,他休想!
将手指撤开“说话。”
他总是这么霸道,温如玉不依不语地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不说话。
“还在生气?”
温如玉依旧不说话。
“好吧。”姜倾生也不计较。
温如玉更加忿然,他竟连解释都不屑!指尖泄愤地掐进了蚕丝被,小嘴不开心地抿着。
“玉儿如果你不理我,我就走了。”他说,说得一点也不在意。
看温如玉仍是不变的姿势,轻叹一声,便撑起上半身,如他所言,他当真起身下了床榻,头也不回,也不多解释地便要走。
但,他要走,她怎么能让他走呢?
明知这是他的诡计,她不该顺了他的意,她应该也让他知道,对一个人牵肠挂肚是什么滋味,为一个人流不出泪水是什么境况!
可一切都乱了、慌了,一听到他要走,身后没有了动静,她吓得不敢再闹脾气,不敢再装冷漠。
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一个回头,一个转身,那个人立在床前,嘴边扯着淡淡的笑,一如既往。
以为干涸的泪水就这么顺眶而出,沾湿了她的脸颊,如清晨带露珠的芙蓉,娇美可人,纵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由不得了。
姜倾生果不其然地看见她的慌乱,却坏心眼地笑开,好似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他心机深沉,饶温如玉聪明,也斗不过他,他总有办法让温如玉又气又急,却又对他又喜又爱。
“你还笑!”温如玉瞪着圆眼,一副恨不得吸他血、吃他肉的模样。
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所谓祸害遗千年,姜倾生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抛下她,但知道是一回事,伤心是在所难免的,明明知道他诡计多端,别人暗算不到他的身上,可她还是怕得日日哭泣,直到泪干,心儿每日作痛才罢休。
她怕他真的丢下她,离她而去
而他迟迟未出现,她也不抱多大的希望,可没想到,这个男人要的便是这般,他就是要她担心,就是要她害怕,等她害怕够了、难过够了,他再施施然地出现,细声细语地一顿安抚,如此一来,她便能真正地将他放在心上,无法磨灭。
偏偏她性子固执,爱上了便不后悔
“不让我走了?”姜倾生笑道,任由身前的女人拥着他的腰身,眼里一片亮晶晶。
“不要,不要!”温如玉褪下平日千金大小姐的外表,如一个孩童般的稚气。
“不闹了?”
“不闹了。”温如玉闷闷地说,一脸的郁闷。
“好玉儿。”姜倾生在床边坐下,将温如玉抱在怀里,头微靠在她的颈窝处,呼出的热气抖得她心儿一颤一颤的。
“我以为你死了”她怯怯地说。
“你希望我”
温如玉赶紧捂住他未说出的话“大吉大利,不要胡说八道!”
拿下她的手,姜倾生的表情没有大多变化,可眼里却掺杂了浓浓的柔情“好,听你的。”
痹乖地搂住他的颈项,温如玉没有说话,仍由熟悉的味道将她包围。
“你不问为什么?”姜倾生清隽的声音在暗室里响起。
“你想说吗?”她反问。
姜倾生深沉的黑眸望着她,紧抿着双唇。
她莞尔“你既然不想说,又装什么大方!”她甚是了解他的性子,却也懒得去揣摩他的想法,只要他平安无事便好。
姜倾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吻住那张红唇,狠狠地堵住,不让那张小嘴说出这么深得人心的话。
她太懂他了!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温如玉被他那如狼似虎的饥渴给吓得不知所措,他的舌头如灵活的蛇一般,钻进她的嘴里,速度又快又狠,目的又明确,非要纠缠着她的,要她也疯狂地与之缠绵。
“倾生”回过神,温如玉想起她的身分和他的身分,还有他们的处境,心急地在他的大腿上磨蹭着、扭动着,竟意外地引起了他更多的渴望。
姜倾生停了下来,一双眼眸深深地看着她。
“不!不行”她总觉得今晚的姜倾生不一样,他的吻不是如以往那样点到为止,让她心生了一股他要她的错觉!
事实上,姜倾生确实有这个打算。
“为什么?”美人在怀,特别是自己等了好几年的女人,他无法控制澎湃的激动。
“我是皇上的女人”虽然她不愿,虽然她至今仍是清白之身,虽然她心里只有他,可如果任事情发展下去,事情将会有悖于常理呀!
“你再说一次!”姜倾生眼里的**一点一点地褪下,变成了人人都熟识的冷酷无情的姜三少,唯独温如玉不懂的姜三少。
“你听到了!”她不想再说第二遍,那种话,她不愿重复。
他的手大力地掐住她的脖子,一脸的冰霜“你,是我的女人!”
“全天下人都知道温如玉进宫当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