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收敛点,才怪!有了这次经验,以后他再也不会想东想西,妄想博得她的同情心了。
“我们走吧,直接去格拉那达,那是我们的最后一站。”塞维亚是回不去了,他可不想变成箭靶。
“最后一站?”她回瞥他一眼。
“嗯。”葛雷沉重的点头。英俊黝黑的脸显得心事重重,贺丝缕也不便再多问。
“我们快上车——”
突然间,一双火热的唇瓣,贴上葛雷的唇,当场把他的话吞进肚子里,间接吞噬他的语言能力。
一吻既罢,他已经呆成木头人,什么事都忘了。
“这是给你的补偿。”
正当他木然诧异的时候,她耸肩道。
“就当是我破坏你计划的赔礼。”而后她又尴尬的补充一句,然后兀自上车。
痴瞪着她的背影,葛雷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这是给你的补偿这是给他的补偿他好高兴!看来他的计划奏效了,而且比原先预计的效果更好。
他不知不觉地吹起口哨,也跟着上车。
位在格拉那达的阿罕布拉宫的墙上刻着这么一句话:“生命中最残酷的,莫过于身处在格拉那达,却是个盲人。”
的确,如此简短的一句话,却道尽了格拉那达的美。身为西班牙王国最后一个被回教世界统治过的城市。格拉那达不但保留了回教城市的特色,同时还有其他占领过民族的民俗风情掺在里头,因而显得艳光慑人,美不胜收。
贺丝缕不明白葛雷何以说它是他们这段旅程最后一站的理由,但她隐约知道,故事即将进入尾声,所有的一切都会在此地了结,只是无法预料会以何种方式结束。
“时间也不早了,我看我们就在这个地方,随便找间旅馆住下来吧!”
贺丝缕正想得入神,身边的葛雷突然将方向盘打右转,害她差一点撞上车门。
“你开车的技术真差。”她皱眉。
“跟你学的。”他咧嘴笑。“你就是这样开车。”
“胡说,我的技术比你好多了。”她虽然时常紧急转弯,可角度都控制得刚刚好,不像他横冲直撞。
梆雷不答话,懒得告诉她:她的技术也没有好多少,顶多是不会撞到路灯而已。
一种微妙的气氛充斥在车厢内,原本陌生的两人,已经越来越懂得跟对方相处,以及礼让对方。
“没想到这个小村庄内居然还有游乐场,我们停下来参观一下好吗?”惊觉到窗外迷人的景致,贺丝缕掉头要求葛雷停车。
“没有问题。”葛雷把车开入附有游乐园的小鲍园里面,满足贺丝缕的好奇。
小小的一座公园中,有溜滑梯、荡秋千、沙坑等设备。由于这个村庄真的很小,在台湾,除非村庄里有小学,否则根本不可能会有这些公共设施,贺丝缕自是特别惊奇。
“西班牙的父母是很宠小孩的,政府也必须配合我们这个习惯,在孩童身上投注大量金钱,让他们的童年生活过得快乐。”彷佛是看穿贺丝缕脑中的想法,葛雷解释。
“看得出来。”仅仅几十户人家的村庄也能分到一座公园,可见他们多疼爱小孩子。
“我必须承认我们对孩子稍嫌溺爱,那是因为我们实在太喜爱小孩的缘故。”
“你也喜欢小孩吗?”贺丝缕注意到他谈到小孩的时候,口气和眼神都特别温柔,好似一个慈祥的父亲。
“喜欢。”他毫不避讳的承认。“我非常喜欢小孩,总想着哪一天有个小表跑过来叫爸爸,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就像那边那个父亲吗?”她用下巴暗示另一个方向,一个男人正把一个小男孩高高举起,开心的大笑。
“就像那个父亲。”他微笑,彷佛已融进他自己幻想出来的情景,享受身为人父的喜悦。
看着他心满意足的侧脸,贺丝缕不得不纳闷,他为什么那么想拥有孩子,他自己正是私生子,不是吗?
“你也曾幻想过有一天,你会像那个母亲一样,和她的孩子玩得这般开心吗?”葛雷指着荡秋千上的一对母女,她们正一起荡秋千,将自己甩得好高、好高。
“不,我不曾幻想过。”她顺着他的指引看那对母女。“我只知道,没有能力最好不要乱生孩子,免得害到下一代。”
“丝缕”葛雷不晓得能说什么,他压根儿不了解她的过去,也无从评论。
“那边好像起了一些纠纷,我们去看究竟怎么回事。”
梆雷还没能开口刺探她的过去,前方不远处即出现了两道人影互相拉扯,葛雷只得赶快跟过去,免得她哪根筋不对劲又掏枪。
“你这个不要脸的吉普赛小孩!”拉扯的妇女高声唾骂。“我就知道吉普赛人都是小偷、骗子,是最下流的人种。”
原来他们所看见的纠纷,来自一个妇人和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此时小女孩正低着头,手上还抓着钱,很显然是偷窃的时候被妇人逮到。
“怎么回事?”葛雷关心的问,吉普赛小女孩的头垂得好低,贺丝缕几乎能看见她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她偷我的钱。”西班牙妇女尖叫。“这该死的吉普赛偷儿偷我的钱,我非把她抓到警局不可。”
“饶过她吧,女士,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葛雷规劝妇女。
“不行!”西班牙妇女的态度非常坚决。“我一定要送她去警察局,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
由于妇女的态度相当强硬,让葛雷十分头痛。一般来说,西班牙人都知道吉普赛人偷窃的坏毛病,也不会刻意去渲染它,因为不想引起报复。
“这个妇人说什么?”贺丝缕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但看得出来小女孩有麻烦了,妇人的表情极为凶悍。
“她不肯饶过小女孩。”葛雷无奈的解释。“这个妇人十分坚持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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