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一响,一一捞起书包就往五班跑,没看见人,撒腿跑到校门口才瞥见姜胜蹲在石头大狮子旁抽烟。“小心让老师看见了。”她抢了烟扔进花坛“这么快就出来了?逃课吧。”
“徐娘娘的课,他不管。”徐娘娘教生物,男的,肤白唇红,性格温和不怎么管学生,是初中部最受人爱戴的教师之一。“咦,你这怎么了?”姜胜指着她额头的青印子。她慌忙捂住。“不,不小心,磕的。”“昨晚掉床底下砸的。”嘉宇赶上来冷嘲热讽。这丫头睡觉不老实,经常睡到半夜从地上爬起来,丁爸每天晚上都要去女儿房间看个两三次。“滚”她恼羞成怒。真是的,一整天就听见同学问东问西,这臭小子不厌其烦地作答,搞得全班都知道她摔着脑袋了!“姜胜,今天去哪儿?”姜胜捂着嘴笑了半天才说:“去舞厅。”“好啊呀,忘了,嘉宇你妈说让我去吃烤鸭的。”“不给,就知道吃吃吃。”吃那么多没见长智商,跟个脑残似的老从床上掉下来。嘉宇转身对姜胜说“我也跟你去吧。”“你去干什么?”一一擂他一拳“回去给我留点”“姜胜!”对面跑过来一个烫波浪头的女孩,两只眼眶涂得黑黑的“怎么搞的,这么慢,大家都在等呢,还不走?”“走啊,谁打我?!”一一欢喜地抬脚就走,后脑勺被敲了一记爆栗。
“去哪儿,嗯?”覃为扬着手又敲她一下。“为哥!”姜胜和波浪头恭敬地齐齐叫了一声。一一张牙舞爪地想还手,看这架势又放弃了,摸着脑袋努力做出哀怨的表情:“嘉宇,老大打我”晚上被砸,今天又被敲嘉宇憋着笑扭开脸,很明显内心十分雀跃。她气不过,伸爪子狠狠挠了他两下才解气,眼珠瞄到老大身后还跟着某个不速之客,立即附送两只卫生球。“该上哪的上哪,该回家的回家。”覃为掏出一只打火机咔咔拨着玩,漫不经心地说。
姜胜一愣,随即朝一一笑笑:“忘了,今天还有事,下次去。”“啊?”“走了。”他揽上波浪头的肩,朝众人挥挥手。“舞厅不去了?”一一颇感失望,想想还有烤鸭等着她,心情倒也没那么坏。“那就下次吧哎,那个那个谁,你帮我看着姜胜,不能让他抽烟!”她朝波浪头喊。覃为好笑地看着她:“舞厅没什么好玩的。”“你哪都不带我去一点意思也没有!哎,你来干嘛?”斜眼瞟向不速之客。
“刚好路过。”谨言笑笑。路过?她从鼻子哼一声,直觉这次去舞厅泡汤跟他有莫大的关系。“这怎么了?”额头怎么青了一块?谨言皱起眉拨开她的刘海。嘉宇噗哧一声笑了。“昨晚”“我要吃鸭子我要吃鸭子!”一一蹦过去捂住他的嘴。“昨晚掉下床摔的。”覃为慢条斯理地解说。谨言愣了塄,露出一副费解的表情。“我把鸭子全吃光,骨头都不剩!”郑嘉宇这只大嘴巴一一气冲冲地撒腿就跑。
嘉宇慌忙追过去。“你敢,看我不灭了你”两个冤家吵吵闹闹地走远,覃为把视线转回来,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谨言。
“你看什么?”“没什么。”“那你还看!”一贯温和的斯文人难得有恼羞成怒的表情。覃为笑眯眯地拨着打火机。“明天有什么活动?”“打篮球吧,好久没打过了。”星期天,阴天,没有大太阳当头照,是个打篮球的好天气。说是打球,不如说是覃为一个人的独场秀,谨言站在场中央发楞,半个小时内连一个球都没进。后来覃为把球抛过去他看也不看,垂着双手任球砸。“唉。”覃为无趣地坐到地上“行了,喜欢她就去跟她说吧。”“胡说什么。”谨言抬头看天。“当我瞎了啊。昨天你跑来跟我说丁一一要跟姜胜出去混,请问老弟你是什么意思?”
“我那是怕她学坏。”“哦,思想真高尚。丁一一跟我混你就不怕?”“”谨言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打球打的还是被他的话噎的。“你哪看出来了?”
“我来你们学校就知道了。”覃为眯着眼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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