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性地要求自己。
而现在,只有现在,她可以什么都不必多想,可以自在的生活。她才惊觉,过去的她,给了自己好沉重的包袱,好辛苦。
而他,这个和她过去的生活全然无交集的男人,竟给了她安全感,给了她另一种全新的对人生、对男人的体验。
她偷偷抬眼觑了他一眼,如果可以,她想要这个男人,想要他好好的疼她,只是不知为什么,她竟然不想“强迫”他,她希望他是因为喜欢她而选择她,因为她已经先喜欢上他了。
“我叫丁钰芬,你呢?”她想知道他的名字。
“范郢崴。”他吃光了面,起身拿锅进厨房。
范郢崴她在心里咀嚼着他的名字。
“谢谢你收容我。”她提高声调,怕在洗锅子的他会听不清她说的话。
“不客气。”
听到他沉稳的回答,她笑了。
她能把这一切当成是一个新的开始吗?
可以抛开过去的心结,重新出发吗?
才洗好锅子走回房里,便看见先一步进房的范郢崴正在收拾书桌上的杂物,并顺手在书柜上挑出几本书。
“你要干什么?”丁钰芬不解地问。
“去客厅看书。”他决定把房间让给她,毕竟男女同处一室不好,更重要的是,她会让他分神。
“为什么?在这里看不行吗?”她将他抽出的书一本本放回原位。
“不行。”他又把书自书柜上取出“你既然要住在这里,我最好不要待在房里,省得惹人闲话。”
嘴上虽说为了她的名声着想,但心里却清楚自己在逃避。
“惹谁的闲话?你室友吗?”她气恼地想抢回他手上的书,却被他灵巧地闪身避过,只能气呼呼地瞪着他。
“他不是会乱说话的人。”范郢崴了解汤溥泉的性子。
“那不就好了,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担心什么?有好好的书桌在这儿为什么要去客厅看书?”她不要他如此委屈,好似她有多打扰到他。
“但别人的想法”
“别人别人?别人是谁?他们又看不到!”她想赖在这里就是想和他相处,如果连他都避到客厅去,她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不知不觉的,她把才相识一天的他的住所,当成了避难所。
“问题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惹人非议。”他从未面临这种状况,为了不让自己及对方不自在,他选择离开房间。
她只睡了一天就让同在房里念书的他心神不宁,若是再继续和她共处,他怀疑自
己可能会发疯。
“这里本来就是你的房间,你住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如果真要去客厅,也该是我去而不是你。”说完,她一转身便要往房外走。
“你要去哪里?”他喊住她。
她旋身的动作让颊边短俏的发丝飞扬了起来“去客厅,那里才是我该待的地方。”再一利落地转身,她便要走出房。
“等一下!”他几个跨步便抓住她“你不可以到客厅去!”
“为什么?”她睁着圆圆的美目注视着他。
“这里住的都是男人,你一个女人待在客厅怎么成!”他想得太多,连他自己都觉得烦了。
“你这人真的很罗唆哪!”这男人真是死脑筋!凡事思前想后的,怎么做都不对,真气人!
“我是为你着想。”
“好,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你就好好待在房里,别人要怎么说就由他们去。今天是我硬赖在这里不走的,没理由要主人去窝客厅。”
丁钰芬嘴上说着,顺势将他往床上一推,本意是要他安心留在房里,不料,他不想被她推倒,居然反射性地拉住她,一瞬间,两人一同倒在床上。
丁钰芬整个人趴在范郢崴身上,小巧的鼻头因为撞到他的胸膛而发疼。
“噢”她几乎疼出了泪水,捂着鼻子闷哼着。
范郢崴没注意此时暧昧的姿势,半仰起身检视她的鼻子“你没事吧?”还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肩,着急地问。
“好痛。”因为他起身的动作,她也自然地自他身上移开。两人由原先的上下贴合改成比邻而坐。
“我看看。”他没想到她会撞到鼻子,歉疚的情绪让他忘了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眨着因鼻子疼而微泛薄泪的眼,她哀怨地瞅着他“鼻子好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
“是是是,你没想到。你这人不是什么都想得清清楚楚的吗?怎会有没想到的时候?自己跌倒也要拖个垫背的一起死。”她含嗔带怨地怪他。
“是你推我的,我才”
“摔到床上会摔死吗?”她反问。
“是不会,可是”
“那有什么好可是的?”她揉了揉发红的小鼻头,顺手揩去眼角的泪。
她对自己强词夺理且咄咄逼人的态度感到惊异,却也觉得有趣,不知为什么,他愈是老实,她就愈想欺负他。
“我不是”他词穷,
丁钰芬看他不知如何解释才好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发现一件事耶。”她可爱的神情让他心房一紧。
“什么事?”望着她如花的笑颜,他觉得自己又发怔了。
“你这人很有趣,不但古板、死脑筋,爱说教”她边说边扳着手指头数。“还喜欢东想西想,罗唆还有还有”
“这是缺点吗?”他看着她微偏头的娇俏神情问道。
丁钰芬一拍手“对,还有就是不知道自己满身缺点。”
范郢崴脸一垮,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他满身缺点。以往不论亲感或朋友都觉得他条件好得不能再好了,哪有缺点可言?顶多是严肃过头罢了。但眼前这个初识一天的女子,竟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亏他还善心大发地收留她,她不知感恩图报就算了,还这么批评他!心里不服气,嘴上就反驳道:“别忘了是我收留你的,我的善心总是优点吧?”
丁钰芬敛起了笑,审慎地瞧着他“你这么说,是想要求我的回报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他赶忙端正面容。他才不是这种人。不管他怎么说,她似乎都能让他无言以对。
“要回报也不是那么难的事。”她眼中闪过一抹淘气“哪,这样吧!谢谢你!”她跪坐在床上朝他弯身行个礼,就在他想阻止她的动作时,她快速地揽住他的肩,对着他的唇一吻。
范郢崴只觉头上一阵麻,意识到她温润的唇正熨贴着他时,一抹红袭上他脸颊,他急忙推开她,整个人弹离床几尺,险些摔跌在地。
“你”他的心跳得好不规则,好像要从口中跃出。
“不会吧?你这么纯情?没接过吻?”她讶异他的反应。
“你你实在太不自爱了!”他口出重话斥责她,神色冷峻得吓人。
丁钰芬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她才不是会轻易示弱的人。扬起头,她故意说道:“我就是不自爱,你能拿我怎么样!”
范郢崴瞪视着他,深吸一口气道:“那我这里不欢迎不自爱的人!”他本以为她不是那样的女孩,没想到他真是失望透了!
“不欢迎就不欢迎,你以为我很希罕吗?”丁钰芬的硬脾气也被激了上来,她愤而起身自衣柜中拿出自己的衣服。
只不过吻他一下罢了!若是寻常男人早就乐上了天,可他却反训她不自爱,真叫她气得半死,不解风情的笨蛋!
更重要的是,他伤了她的自尊心,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吻男人耶!
“你要干什么?”他跨前-步。
“你不是要我走?难道我不能换回原来的衣服吗?”心里真的很不舍,原先他们不是还处得很好吗?为什么突然间话题不对,就
强压下神伤的情绪,她倔强地回瞪着他。
“我不准你穿这种衣服出去!”
“你凭什么!”她气鼓鼓地瞪着他。
“你穿那样能看吗?你就这么自甘堕落?”他也气得口不择言,只想骂醒这个执迷不悟的女孩。
“是,我就是自甘堕落。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救了我一次就自以为是我爸,可以管我了吗?”
她知道他生气了,但她也生气啊!
“你真是缺人管教!”他朝她靠近,准备抢走她手中的衣物。
“要你管!”她把衣物藏到身后。
“拿来!要走的话,穿t恤短裤一样可以走!”他已来到她面前,将她逼退至衣柜边。
“我就是不要!”她不服气地瞪着他。
“拿来!”虽然生她的气,但他仍是不希望她穿得那么暴露外出。他他无法
放心!即使明知她根本不值得他担心。
“我不要!”她闪开他想跑。
“拿来!”他像拎小鸡一样抓住她。
“放开我!”她又捶又打地反抗,最后,小嘴一张,狠狠朝他肩上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