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而已,你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连条后路都不肯给我呢?看我在你面前失控、崩溃,你很得意,是不是?”
她回身怒瞪,小嘴一瘪,然后索性放声大哭了起来。
齐浩气结地看着哭闹中的管悠然,奇怪了,往常觉得最特殊的两名女子,最近脑袋都一同糊掉了,是不?他早已不爱的人,一清醒,就哭哭啼啼地突然跑来对他“以身相许”;他爱的人,却又口口声声地要把他和别人送作堆,现在居然还大哭了起来,活像他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专做些欺负女人的勾当似的,他该死的痛恨极这种被人要弄的感觉!
他朝嚎啕个没完的管悠然,大声说:“-说完没?换我说了!”
管悠然被他大声一吼,当场停止了哭泣,傻傻地望着在她眼前放大百倍的俊脸。
“没错,青妹是曾提过只要我救出封易,她就会回到我身边,但是我并没有答应,不说话并不是因为我高兴得吐不出半个字,而是因为我被这个荒缪的提议震傻在当场,其实就算青妹不求我,我也会救封易的,而就算今天青妹纯粹是为了爱我而回到我身边,我一样不会接受的,因为很早以前,我的心里除了管悠然之外,已经没有多余的空位给别人了,我这样说,-懂了没有啊?”
为免管悠然再次打断他的话,他拚着一口气,连珠炮似地说完他内心的话。
不会吧!他说的嘴都干了,怎么她还是愣愣地没反应?通常这时候,女人不是会惊呼一声,又哭又笑地扑进他怀里的吗?怎么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狐疑地低头审视她的表情。
啪!啪!齐浩吃痛地-住自己的双颊,他不敢置信地盯着管悠然。
只见她抬起一双泪眼与他相对,脸上的表情又是开心,又是埋怨地“那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来接我?”
“我知道,那天-摔马时,我为了青妹而-下-,是我不对,但是,当时青妹要是不及早医治,我怕她会出事,所以至于那天早上,我没有去追-的原因,是因为青妹又再次昏厥,我只好先处理她的事情,后来血剑门一战,又迫在眉睫,我怕在那时候接-回谷,会使-陷入危险,所以,我才会等到所有事情都告一个段落,才来接。”
“那你知不知道我摔下马的时候,手一只脱臼、一只则是瘀青及破皮,还有,那天早上还被石子绊倒,你就只知道你表妹会撑不下去,那你知不知道人家也会痛啊?最重要的是--你害人家哭的眼睛都肿了,这一个月来,觉睡不好又吃不下,你说说,你该怎么赔给我啊?”
她越说觉得自己委屈万分,双手更是不甘地猛往他身上招呼去。
他抓住她胡乱拍打的小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怜惜地轻吻她颊上的泪滴,然后长臂一伸,将她拥进怀里。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知道-这些天心里很不好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别再哭了,我会心疼的。”
她红肿的双眼对上他的脸,赫然发现他脸上多了几块瘀青,好象才刚被人打过“你的脸”
“没什么,这是要带我妻子回家的代价。”他耸耸肩不在乎地说道。
“是我爹,对不对?”她心疼地抚上他的俊脸。
“不是,是-娘。”
看着她惊愕的模样,他耐心地解释着:
“-爹在-回来之后,马上就写封信来讨公道,我立刻在信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他也认为血剑门可能会危害到-的安全,所以他帮我瞒着-,但是-娘就不同了,我来这里见-之前,她就拿根棍子站在通往-闺阁的路口,说我要是不先挨她几下板子,休想见到-,还说什么她最讨厌男人说为女人好,就这样把女人晾在一边,然后自己去冲锋陷阵,好象很勇敢似的,不知道为什么,-爹一听到这些话,不但不敢再替我说半句好话,反倒跟-娘一起数落我。”
他搔搔头,百思不得其解的说:“不过,我怎么也想不通,-爹为什么会阵前倒戈?”
她仰着带泪的小脸,含笑地为他解惑“那是当然的,当初爹就是顾虑她的安全,才作了一场戏把娘给逼走,娘知道真相的时候,大发雷霆,现在你又用这个理由,她当然火大,这也就是为什么爹不敢再帮你说话的原因,他怕娘会翻旧帐。”
“原来是这样!难怪了。”语毕,二人相视而笑。
“然儿,我们回家了,好不好?”他抬起她的下巴,双眼恳切地直盯着她。
她凶巴巴地揪住他的衣领“我可警告你喔!我跟我娘一样,你要是再有这种什么顾虑我安全把我丢在一边的想法,我可不跟你回去。”
他捧起她的脸蛋,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保证,绝不会再丢下-,现在跟我回家了,好不好?”
“嗯。”她笑嘻嘻地倚偎在他怀里,打算一辈子也不让出这个温暖的胸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