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不了解这个叫Elen的女人,单就她刚才不卑不亢的表现来看,萧逸阳不由得为牧老识人的眼光点赞……
她本就是处在舆、论风口的人,却有勇气出现在牧老的葬礼上。而面对牧老家人的这种仇视却泰然自若,甚至在言语上还争得上风。
就在刚刚牧羽凡冲过去打她那一巴掌的时候,如果不是有些拳脚功夫的话,是不可能躲得过的。这个女人,的确是与众不同的。而她,受了如此欺侮,却是没有还手。
这样的女人,尽管年轻,但是气场和牧老却也相配。
萧逸阳的眉头微微挑起,刚刚在门口,她虽然扫了自己一眼,但是眼中并没有惊艳和羞涩,坦坦荡荡,只有急切和忧伤。
他敢断定,这个女人对他这个类型的高富帅是不感冒的。心中顿时对她多了一抹好奇,更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几乎是在冷若飞走出去的同时,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放在耳旁,低着头转身,穿过人群,从后门走了出去……
冷若飞用冷水将有些凌乱的发顺了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有些红,是牧良生的亲人们的杰作。
白衬衫被撕破了,她将它脱了下来,一阵撕扯,领口和袖子统统撕掉,再穿上时成了半截抹胸。羊绒大衣的扣子掉了两颗,只能敞着怀儿,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别样风姿。
她没想到牧家人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做出这样子不理智的举动。简直……她无法形容。他们跟牧良生比起来,她不禁摇头。这样的家人怎么配得上那样儒雅的他?可是,有句话叫:修身、齐家、治国,方能平天下。他的家风……
冷若飞的眼中又蓄满了泪水,她不停地用水洗刷着眼脸。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如果是一个月前,她如是说,似乎可以调侃他一二,现在说这些,无非是对死者的不尊重罢了!
重新化了妆,她必须得赶去机场了。甫阳的发布会对她来说很重要,如果她抓紧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她可以在机场给乔柳打电、话,让她多拿一套衣服。从滨海分手的时候,她的行李箱在乔柳那里。
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她想起最后看到的牧良生的那张遗像。冷若飞心道:牧良生,你是故意的吗?你那笑容是因为看到我如此狼狈吗?这就是你要给予我的幸福生活?
她将胸前的羊绒大衣拉拢在怀中,遮掩住无限的**。
踏出卫生间,门口站着一位男士,应该在等人。冷若飞一打眼便觉得眼熟,似乎是刚刚在门口碰到的工作人员,也许是担心她有什么意外吧。
丝毫没有觉得难堪,冷若飞礼貌地冲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目不斜视,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len?”充满磁性的男中音在她身后响起。
冷若飞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自己似乎并不认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