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年差点要了他命的妖兽,早已经被丛林间蛇虫鼠蚁分尸殆尽。
人依旧,物事已非。
……
……
……
一声清历的鹰鸣划拨天空,雄隽身姿越过灵气四溢的峡谷。悬崖峭壁上时不时落下些许小石,声音左右荡着升上去。
那只白头巨鹰却忽地不见去向。
森森冷气漫出峡口,峡顶一线蓝天,深得令人不敢久看。
山被直着劈开,料峭崖壁间,有七八里谷地。大约是那把刀有些弯,结果谷地中央高出如许,愈近峡口,便愈低。
一株大树被连根拔起,被扔在峡谷入口的一旁,树叶青翠,那张牙舞爪的庞大根系上还有些泥土,带有几分湿。
忽然,从那浓密的树叶之中窜出一个乌黑脑袋,先是左右张望一番,然后雷霆般飞出了树冠,在空中翻转了几下,单膝落地,右手向后仰起,如雪的修长手指,有着如画一般的线条,很美。
这个从树冠中飞出的少年双膝微曲蓄力,一头肆意的长发风中狂舞,好像在等待什么。
“崩!”
平地起惊雷。
少年突然身形一闪,出现在峡谷上方,他那黑曜石般的睫毛被漫出峡口的森森冷气吹起,坚毅的眼神迸射而出。
一个像少年的年轻人,开始了他的戮妖大战。
……
峡谷南面三十里外,一片年代久远的荒古森林,参天古木顶端阳光璀璨,然而经过一层一层枝叶的筛选,斑驳的树皮底部光线稀疏,尤为幽凉。一个身形魁梧的战士自幽凉处走来,踏着一双峄山草藤编制的草鞋,提着一把白骨大刀。
他身上的衣服破烂到只能算是布条了,定睛一瞧,竟然发现那些棕黄的破布下是一条条一道道,或大或小的伤疤!伤疤形状各异,模样狰狞森然。这一切,仿佛在他的身上,再度添加一分神秘和三分悚人的气势。
他身后有一个破碎古老的石洞,渐行渐远,石洞壁上草木不甚生长,石头上零零散散的生出了些奇形怪状的‘铜锈’。一块巨石和百十块斗大石头,昏死在壁根底,一动不动。
昏暗的石洞内,一无所有,一个光线较差的角落里,有一条细缝,忽然传来一阵阵腥臭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缝隙之中,射出一束束光线。
透过缝隙,可以看到,一无所有的古洞下面,有一片巨大的空间,在那里面有一个黑水潭,中央有一块巨石,上面盘踞着一条模样惊人的黑蟒,鳞甲覆盖全身,如墨似漆的蛇尾在这灰暗潮湿的角落中缓慢的摇摆着,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招人魂魄,猩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偶尔吞吐紫黑的舌芯子。
一道身影自光明降临于黑暗,身子挺拔坚毅,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条幽泉蟒,步伐很轻,却又给人一种稳得异常的幻觉,轻盈又稳实,真实又虚幻,很矛盾,又是那么自然。
他,是怎么进入这一片空间的?
……
一颗参天古树的一根庞大横生枝干上,一个邋邋遢遢,鼻子通红的酒鬼正趴在上面呼呼大睡,时不时还手舞足蹈,说一些叽里呱啦稀里糊涂的酒话……
至于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可能连鬼都不知道。
……
峄山南面的一座高峰上,丛林郁郁,生机勃勃。
在山峰的顶端,不知道是天地所成,还是人为所致,几颗一人高几丈宽的白嫩光滑的冷玉石,杂乱无章的排在山顶。玉石底部稀稀疏疏的生长着几颗翠绿的凝神碧草。最靠前的那颗巨大冷玉石上面有一位青衣仙子,提剑而立。
静若秋水、舞赟飘絮的青衣,凭空远望,视线很远,以至有些飘忽。
……
……
……
峄山,十年一次的戮妖大战,此次百年大举的‘戮妖盛典’,不仅峄山部落骨龄三十以下的青年倾巢而出,连早先年在外征战的、定居他山的众多族人都赶回来了。
此次,
戮妖大战盛况空前!
此刻,
我们看到风起峄山,向远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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