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叶家庄的庄主为叶浮沉找到一位老师,可不到三天,那老师就被气走了。”
“为什么?”闻香问道。
“修行者难免要活动,身上会出汗气,那叶浮沉嗅到汗味,就会被熏得晕厥过去。”老妇人道:“知道的,明白是叶浮沉的嗅觉太过灵敏,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那老师有多么邋遢,遭人耻笑,所以只能走了。”
“世上还有这样的人……”苏唐哭笑不得。
“这些都不算什么。”老妇人道:“小时候,那叶浮沉一旦如厕,便会昏厥不醒人事,后来叶家庄的人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太大效果,后来,一个路过的流浪武士出了个主意,就是熏香,在那叶浮沉住的院子里,挂上数百个香囊,在厕里更是点上几十个香炉,日夜不断,他的日子才算好过了一些,但,他还是无法走出院子。”
“叶浮沉成了叶家庄的笑柄。”老妇人续道:“哪怕他在二十岁时突然彻悟,随后出外云游,回来时已成为宗师,依然有很多人笑话他,说他是最容易被击败的宗师。”
“怎么?”闻香问道。
“与他对敌,不需要驭动灵器、运起灵力,只需要把屎尿扔过去,他就会昏厥不醒、任人宰割了。”老妇人道:“不过,这些只是传言。”
“你见过他?”闻香问向苏唐:“你要与他合作?”
苏唐说不出话来,与一位最容易被击败的宗师合作,似乎有些太不靠谱了……
“还有一个。”苏唐道:“是上京城薛家的薛义。”
“狂徒薛义?”闻香吃了一惊,随后道:“既然是他那此事就可行了”
“你认得他?”苏唐有些不满:“我怎么感觉你信他胜过信我呢?”
“你不了解薛义。”闻香抿嘴笑了笑:“薛义心机极深,他离开家族,特立独行,几十年来不知道做过多少大事,没有一次失手,你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
接着,闻香的视线落在了宗一叶身上:“这位是……”
“我介绍一下吧,这是闻香。”苏唐道,伸手一指宗一叶:“这是宗一叶。”
闻香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而宗一叶眼中却露出异色,他长吸一口气,陡然张开嘴,金铁交鸣般的轰响声瞬间在屋中震荡起来,苏唐、闻香和那老妇人倒没事,但正对着宗一叶的书架上端已被震得粉碎,连墙壁上也出现一块尺许见方的凹痕。
宗一叶只发出一击,便闭上了嘴,不过轰响声依然连绵不绝。
闻香开始还本能想发出反击,随后便愣住了,良久,惊喝道:“你……你姓宗?你是宗白书的后人?雷音决?
“正是。”宗一叶微笑道:“如有冒昧之处,还请闻小姐见谅。”
“雷音决?”那老妇人尖叫起来,脸上惊喜交加。
“冒昧倒不算很冒昧……”闻香似笑非笑:“不过,宗兄,我这书架上的书可都是千金难买的孤本,别的不说,单单是那本中原山河录,就是我前些天花了三百万重金买来的,是不是啊,婆婆?”
“什……”那老妇人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什么书要三百万?随后看到闻香的眼色,她猛地反应过来:“是、是,三百多万呢……”
宗一叶傻住了,一来是见到同根之人,二来自己的恩公与那闻家后人的关系很暧昧,所以他很放心,没有什么警惕,而且对外面的物价也缺少观念,以为自己犯下大错,脸色涨红如猪肝,喃喃的说道:“我……我……”
“唉……都是自家人,以后再慢慢算吧。”闻香道:“婆婆,出去让下人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