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要印证她心中的猜想一般,江子丞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残忍:“从第一晚开始,就不是我。黎缨,我从来没碰过你!”说完,松开手,将她用力的甩在了马车的座位上。
黎缨如同五雷轰顶般的倒下,心中不断的回荡着江子丞的那句话“我从来没碰过你”,她明明确定是他啊,他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味,是她永远眷恋的,还有那无声温柔的动作,那火热的缠绵,都不是他?都不是他??都不是他???
江子丞依旧冷冷的看着她,她面上如遭雷击般的表情让他的心底升起一股快感,黎缨,我说过你嫁给我,你会后悔的。这一点,你就承受不了了吗?
黎缨死死的捏住手中的手绢,抬起头,柔弱而可怜的看着江子丞,拼命的挤出一个笑容来:“子丞哥哥,你……你是在与我开玩笑吧,怎么可能不是你?怎么可能不是你呢?你身上的味道……”
江子丞弯起嘴角,“你会用熏香,我就不会用点其他的吗?”
“那……那他是谁?”她颤抖的问,握着手绢的手已经嫣红一片,心中升起一股从所未有的绝望。
江子丞的嘴角再次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你应该问,他们是谁。”
望着面前丰神俊朗、温润如玉的男子,他的笑容冷的仿佛地狱修罗一般,没有一丝的温情。她的整个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这个是那个温柔扶起八岁的她、并为她擦拭伤口的男人吗?这个是她心心念念想嫁的男人吗?这个是那个她以为的白天冷漠晚上火热的男人吗?不,原来,都不是他,都不是!
浓浓的恨意从心底涌上来,他既然毁了她最珍贵的东西,那么,她也要毁了他视为一切的东西,倾其所有!
幽深的夜晚,一条纤细的人影从师府的后门悄悄走出,她前顾后盼的看了看,纵身几个起伏,避开了那些隐藏在师府外各处的暗影,飞快的朝城东方向飞去。不多时,便来到一个树林当中,看到那抹全白的身影时,她单膝跪下,抱拳道:“属下参见主子。”
“起来。”冰冷透彻的女子声音冷冷的响起,不带一丝的温度,仿佛来自冰山最底层。
“多谢主子。”她起身。
“她怎么样?”白衣女子回头,全身蒙面,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那眼睛看上去如同寒潭之水一般,无波冷透。
她顿了顿,躬身道:“属下已经查到她的一些事情,足以使她获罪入狱。”
“很好。”白衣女子眼中闪现一抹狠意,“那么就实行下去,我要亲眼看到她入狱,越快越好!”
“是,属下一定马上去办。”她低着头,应道。
“好,你退下吧,不要让她发现你是我派去的。”白衣女子冷冷的道。
“属下告退。”她弯腰行礼,起身,几个起伏,便消失在树林当中。
她走后,白衣女子定定的站了会儿,冷冷的道:“出来吧,你已经跟踪好久了。”
“呵——”一声轻笑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棵树上飘落,黑衣蒙面,那双黑布外的眼睛亮的惊人,“果然警觉,小瞧你了。”
不理会他打趣般的语气,白衣女子依旧冷冷的说:“看来你不怕死。”
“呵——”黑衣身影再次轻笑了声,“我当然怕死,尤其是死在女人的手里,是很丢脸的事。”
“那我不介意让你丢脸一下。”白衣女子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长剑在月光下寒光闪耀,寒气逼人。
“别急。”黑衣身影不慌不忙的道,“你想在牢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她,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是成功不了的。”
白衣女子握着长剑的手一僵,声音变的凌厉起来:“你是何人?”
“呵呵——”黑衣身影这次笑容更轻快了,“一个想跟你合作的人。”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夕祸旦福。师清落怎么也没想到,忽然祸从天降了。
天阙王朝天启二十七年十一月,天启帝接到紫月山庄密报:天阙王朝五品医官师清落是端赐国派来的奸细,有祸国之嫌。天启帝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个清澈通透的少女会是奸细,所以欲将此事压了下来,不料此事却如同长了翅膀般的迅速的在天朝当中流传开来,天朝部分官员联名上奏,要求彻查此事。天启帝无奈,只得将此事交与一向以公正闻名的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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