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再转交给他吧。这么多年父王也累了,父王想带着你三个姨娘归隐田园。”
我不知道父王这是当真的,还只是说给外面的人听,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口,只是狐疑地望着他。父王用隔空传音的方法传话给我:“为父说的是真心话!只有这样,琅儿才能放心。”
“可是按太祖遗诏,父王不是应该等我跟琅的儿子成年后,把兵权交给我们的儿子吗?你真”我接口,我的潜台词是父王您真舍得下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位?
父王了然地轻笑:“没什么舍不下的,为父又没有子嗣,只要你好,为父怎么样都好,这么多年为了张家,为父呕心沥血,与人勾心斗角、劳心劳力,为父真的是累了,这守江山的事就交由你们年轻的一辈吧!为父相信琅儿会做得很好。琦儿,你要好好辅佐琅儿,守住太祖辛苦打下的这片江山。”
我没说话只是狐疑地望着他,有问题,父王绝对有问题。他把兵权抛出来绝对是要交换什么,他以归隐为饵到底想从琅这儿换什么?可是我绞尽脑汁想来想去除了我的幸福和张氏一族的平安外,应该什么也没有吧?父王轻抚我的眉心:“别皱眉,我最看不得的就是你们皱眉!”
“你们?”我不解地反问。
“你母妃也爱皱眉,每次看见她皱眉,我就恨自己无能。”说到母妃,父王满脸的温情。
“父王,您很爱母妃吧!”我低声问。
父王瞥我一眼,缓缓点头,我歪头笑问:“比起萧芙呢?”
父王眯眼沉思了会儿:“芙儿和梅儿她们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芙儿表面上看是个爽朗的江湖女儿,可是因为从小被父兄和众师兄们宠着,骨子里却有些娇气和柔弱。即使今天你母妃在,本王也要说,芙儿是本王深爱过的第一个女人,正因为爱本王才会有种种过激之举。如今回忆起来,那时太年轻,做事冲动了些,不过,就算从头来过,本王可能还是会这么做!因为在遇见你母妃前,本王就是这种人,怎么说呢”
我接口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是不是?”
父王低叹“对,就是这样!直到我遇见梅儿,”说道母妃他温柔地笑了,那笑容让他并不算俊美的脸庞刹那间生动起来:“你母妃表面上看是那么柔弱,可纤细柔弱的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坚强、倔强,她就像一缕阳光她身边所有的人不知觉得就被她吸引了。我才知道自己过去太自私了,那时我只恨她不甘寂寞红杏出墙,辜负了本王,却从未想过如果不是我太过疏忽芙儿,许多事没及时跟芙儿言明,芙儿又何至于会背叛我。唉,这一切究其根本本王也有错啊!说起来本王最对不起的还是茨儿,因为本王的一念之差,害得他一出生就离开双亲,虽然本王初衷是为他好,可一想到他父母的背叛,本王就对他亲热不起来,唉,也不知道这孩子记不记为父的仇呢!”
我撇撇嘴低喃:“您杀了人家父母也是为他好?”
“谁告诉你本王杀了芙儿他们?琅儿?”父王瞪着我。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那一副我冤枉他的模样。
“怎么可能是大哥呢,想必是祥婶吧!”马车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天哪,那,那是萧茨的声音!马车外赶车的居然是萧茨!看父王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想必是早知道了!
父王掀开帘布一脸诧异地望着易容成张兴的萧茨:“茨儿?你真是茨儿!这么些年不见长这么高了!”
“义父!”萧茨的眼中含有泪花,低首给父王行礼。见萧茨有几分尴尬,父王慈爱地笑道:“是琅儿让你来保护琦儿的吧!”
萧茨还没回答,车顶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哈,想不到你这只老狐狸也有失算的时候!是某让他带琦儿来见我的!”
这次父王那张千年不变镇定自若的脸终于大变颜色:“范范佟?”
饭桶?不,是范佟吧!范佟不是我这具身子的养父嘛!他不是被满门抄斩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