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自己被迫女扮男装出逃之后,她几乎就没有正式地享用一顿美餐。在彩虹森林的时候,虽然莎比娜出于显而易见的“好心”将她照料得无微不至,但是,说句不客气的话,保镖兼任雇佣兵的男人们,所喜爱的多半是手抓羊肉之类的大鱼大肉,喝的是烧刀子的烈酒,绝对是与“精美”二字无缘的。至于和z一起在树林里
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苦瓜脸的王弟追捕山鸡,苦瓜脸的王弟在河里捕鱼,苦瓜脸的王弟本来,被誉为“星儿般双眸”滇坦王弟塞巴斯蒂安殿下,以其自身俊美的容貌和卓然不群的气质,以及高超的用剑技巧,赢得了国内外一致的好评。然而,没有人会想到,王弟殿下为之发挥剑术的对象,竟然只是山鸡。
“可恶!为什么竟会变成这样?”塞巴斯蒂安不平地仰天长叹。
海尔嘉实在不愿袖手旁观,也加入了热火朝天的杀鸡摸鱼大赛。两个家事白痴好不容易把猎物笨拙地送上了烧烤架,海尔嘉松了口气,突然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
“呀都焦了!快拿下来,不能再烤了!”
“呀怎么还是生的啊?”
“呀!”塞巴斯蒂安模仿海尔嘉,也大叫了一声“原来是忘了翻面,所以一边都烤焦了,一边还是生的。”
他温暖的双眼含着微微流动的笑意,仿佛赞许海尔嘉似的。两人互相望着对方脏兮兮的脸和手脚,不约而同地爆笑起来
海尔嘉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z看上去总是高贵优雅,就像是跌下神坛的神祗,在凡间闲庭信步一样,没想到他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于是她全然不顾及可能招致王弟的愠怒,终于“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咚,咚咚。赫夫曼独自穿越幽暗城堡的阴森走廊,长长的走廊深不见底,只听见赫夫曼沉重的脚步声,寂静地反复回荡。
他在一个毫无装饰的房间前停了下来,向腰间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整串铁制钥匙。钥匙间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赫夫曼无声地咧开大嘴笑了。
门悄无声息地滑开。房间里一个苍白漂亮,却满面泪痕的少女看到他淫笑的脸,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惨叫。
这个长得还行,就是小了点。赫夫曼一边上下逡巡着少女尚未发育成熟的身体,一边缓缓把门从身后合上。
这里是他的**窟,他的温柔乡。作为香农城主哈特莱的侄子,他死后唯一的继承人,赫夫曼认为自己拥有理所当然的权力。伯父哈特莱年事已高,香农城不久便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私有财产,自然,到那时,城里的所有女人们,也都是任凭他享用的。赫夫曼不过是将时机稍稍提前罢了。
他不满地了一声。赫夫曼的眼光向来很高。拥有雪白或是小麦色肌肤的女人们,光有漂亮脸蛋是不够的,他最爱的还是金发碧眼,身材妙曼的美女。本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应该是薇罗妮卡,那个金发少女,乖乖地躺在这张床上,等待着他来临幸的。
“那可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啊”可恶,那两个半途杀出来的家伙,谁让他们多管闲事,害得本大爷在部下面前丢尽了脸,决不能饶了他们
已经挣扎得筋疲力尽的少女兀自低低饮泣,赫夫曼用他那双不安分的大手,恋恋不舍地着她光滑裸露的身子,两脚却异常迅速地跳下了床——该去伺候伯父大人进晚膳了,这种表面上的礼仪,他从来就不缺乏。
他心满意足地把门仔细锁好,没准过几天还用得着她来侍寝,一转身,不由倒吸了两口凉气。
昏暗的烛光下,一位全身著黑的骑士,仿佛融入暗夜的背景似的,背倚着高高的烛台,右手若无其事地拨弄着佩剑的剑环。静悄悄的走廊上,剑环撞击出意味深长的响动。
“凯泽?”赫夫曼有点发怵,他咽下两口干巴巴的唾液“你来干什么?”
名唤凯泽的骑士微微矜持地一点头,并不回答。他一头黑色短发,精悍之气不仅发自面容,而且充斥于他的全身,使得他看上去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爆发出无尽的生命力。至于他的眼珠,则是孤傲如狼的暗绿,不禁使人联想起寒夜里的森然鬼火。
“凯泽,你都听到了些什么?”赫夫曼思前想后,差不多从刚开始的震惊中完全镇定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伯父应该是时有耳闻。虽然几次略有微词,但总体来说,伯父并未将这种事放在心上,略略申饬罢了。本来嘛,只不过是掳掠城中几个美貌女子来玩乐,出身高贵的自己,连享有这种特权都不可以吗?
凯泽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他鬼火般的双眼牢牢抓住远方。众所周知,他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无论是在公共场合,还是私底下,凯泽都是惜言如金,极少开口的。因此,其实赫夫曼根本就不在乎凯泽是否听见,他只是用他那种盛气凌人惮度,来向凯泽挑明一个事实。
“就算你是香农城中第一剑客也好,你始终是一个普通骑士,是伯父大人的家臣,而将来,必然成为我的属下,服从我的命令。血统,出身,这是你们这种低贱的人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是早在你我出生之前,上天就为我们安排好的命运。”
“所以,从现在起,与其不知趣地妨碍主人的好事,你不如好好考虑一下,将来怎么为我这个主人效命吧。”
伴随着恶意的嘲弄,赫夫曼昂首离开了凯泽的视线。当他的身影刚消失在转弯楼梯处“咔嚓”一声,一直被凯泽紧紧握在手中的剑环,终于不堪主人强大力道的重负,断裂开来。
凯泽松开早已被汗水洇湿的手掌,于是断掉的剑环便垂头丧气地坠落在地。然而,他暗绿色双瞳里熊熊燃烧的,绝对是堪称为怒火的东西。他紧闭的薄唇激烈地翕动着,却始终没有张开。他收回凝视那扇房门的目光,依然沉默着,一言不发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