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瓦尔似乎也吃了一惊,他讪讪地垂下了剑,然而他眼神里的恨意,却是怎么抹也抹煞不掉的。
海尔嘉快步冲到了他们俩的中间,强行将他们分开“你们在干什么?切磋剑术,还是自相残杀?”
z也强作镇定,他只盼望海尔嘉并没有听见他们刚才蹈话,尤其是帕斯瓦尔的那句。
“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说实话,如果那天晚上真的发生了那件事,按照日期推算,薇罗妮卡所怀单儿应该就是他的没错。但是,他怎能将这件事说出口呢?他早已胁迫薇罗妮卡不得透露此事,而薇罗妮卡她,应该也信守了承诺。
她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孩,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爱上了自己,这样一个自私卑鄙、虚有其表的男人吧
因为他是个,受到诅咒的不祥之子,因此,每一个爱上他的女人,都逃脱不了毁灭的命运,没有一个人例外而最终,海尔嘉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海尔嘉挡在了z的面前,对帕斯瓦尔说:
“冷静点,帕斯瓦尔。我知道薇罗妮卡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你节哀顺便”
“你怎么会懂我的心情!”帕斯瓦尔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对于你来说,她也许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侍女;可是对我而言,是这世上最亲近,最无可取代独一无二的姐姐呀!”
他的声音逐渐喑哑“我唯一的姐姐呀!”
海尔嘉望着他高大的身躯,在烛光中微微。她的双眼不禁模糊了。
“薇罗妮卡,她不会白白死去的”
“虽然我现在不能为你承诺什么,但我保证,只要我知道凶手的名字,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亲手制裁他!”
帕斯瓦尔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真的假的?”
“当然。”海尔嘉正色望着他,凝重的表情说明她绝非玩笑之语“早在薇罗妮卡的遗体前,我就对自己暗暗发誓,一定会为她报仇!”
帕斯瓦尔的神色仍然一副不屑“无论凶手是谁?”
“我都会杀了他!”她斩钉截铁地答道。
“好!”帕斯瓦尔猛地把剑一插,深深地插入地板上“以此剑起誓!若是违背誓言,公主你当拔剑自裁!”
没有片刻的犹豫,海尔嘉上前拔起了剑“我发誓。”她答道。
“就算凶手是公主你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也亲手杀了他?”
海尔嘉微微疑惑了,她不明白帕斯瓦尔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自信动摇了,她忍不住回头看了z一眼。黑发的男子依然是那么平静,就像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一样,沉浸在他个人的小世界里。看到他那么悠然自得的模样,海尔嘉的信心突然之间又恢复了。
“我发誓!”她再次强调。
在一个寒冷的清晨,薇罗妮卡的送葬队伍出发了。海尔嘉乘坐着克拉丽丝王后的御用雪橇,向约克雪山出发。帕斯瓦尔和z跟随着禁卫军,然而,他们俩之间,一句话都不说。在帕斯瓦尔的心中,还是把z当作假想敌对待的吧。
灵柩被放入了战争女神墓地,那里在图灵国境内仅次于王族墓地。若不是看在海尔嘉公主在王后面前求情的分上,像薇罗妮卡这种身份的贫家女子,根本没有资格入驻这种贵族墓。
这是多么大的荣幸啊!守墓人露出了艳羡的表情。
该值得高兴吗?海尔嘉低声对自己说,如果有可能,她宁愿薇罗妮卡贫贱而卑微地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高贵而典雅地躺在冰冷的土地里。
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坚持把他们带出来,可能薇罗妮卡现在,应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幸福地生活吧!
她黯然地回到了姐姐的雪橇上,坐在那铺着锦缎靠枕、丝绸枕头、羽绒褥垫和毛皮的座上,毫无知觉。克拉丽丝坐在她的对面,忧心忡忡地望着她。
“你最近的脸色不太好,海尔嘉。”
“没什么,”她勉力一笑“一个人睡在寝宫里,难免有些不太习惯。”
“补个贴身侍女如何?公主总不能没人服侍的,你尽管到我这里挑吧。只要你喜欢,我都送给你。”
“不用了。”海尔嘉遥望着窗外莽莽的雪原“薇罗妮卡她不是我的侍女。”
“而是最要好的老师,以及朋友。”
“我想,”她对着王后凄苦一笑“从今往后,大概再也没有人,能够代替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了。”
克拉丽丝不再说话,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时候,一名侍女走到了雪橇的门前。
“启禀陛下,特急信件!”
王后接过那封刻着火漆的信件,撕开了鲜红得简直像血一样的火漆,借着明亮的雪光仔细阅读着。她的目光动得很快,不多会儿已经从头到尾看了三遍了,看来这封信的内容不长。王后直到看了五遍之后,才将信纸,连同信封一起捏成了一个大纸团,搓在手心里。
“启程,回小约克城!”她命令道。
帕斯瓦尔和z所在的禁卫军,负责开路。包裹了重重毛皮的骑士们,昂然走在了队伍的前列。后面则是王后以及一些侍女们的雪橇,宽敞豪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约克雪山返航。王后的雪橇由十二匹马拖动,由于设计巧妙,几乎感觉不到山路的颠簸。
不过,就算颠簸得要死要活,估计现在的海尔嘉,也完全感觉不到。
窗外是一成不变,单调乏味的雪景,除了大片大片的白色,还是白色。她感到那白色令她痛苦。每一次看到那苍白的大地,她都会忍不住想起,薇罗妮卡那大理石一般洁白冰冷的尸体。内疚与悔恨,这两个磨人的小东西,又趁机噬咬她的内心。
于是,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不知不觉间,雪橇停了下来。王后姐姐轻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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