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漂亮眸子凝视着他,王弟似乎完全被她蛊惑了,任凭她在他的脸上,印上深情一吻。“那便是你。”她低低地说。
王弟一直没有看她,他的目光向着前方,那里是他的终点。
玻尔兹曼。
当芙蕾雅对他倾吐甜言蜜语,当她吻他的时候,他看到,玻尔兹曼无奈而忧伤地低下头去。他那高大的身躯,第一次像个女人一般,在风中瑟瑟发抖。
“那么,他呢?”王弟问道“我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乱碰。”
芙蕾雅格格地一阵乱笑“你在吃醋吗?为了我?”
“对付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王弟继续说道“我的法子只有一种,那就是死。”
“你放心好了,”芙蕾雅勾住了他的脖子,轻佻地望着玻尔兹曼“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最好的阉人。”
阉人?当芙蕾雅轻轻巧巧吐出这个词的时候,他看到玻尔兹曼的身体分明剧烈一颤。一切顿时豁然开朗,为什么玻尔兹曼可以当着国王和王后,抱着芙蕾雅出入,那是因为——
“玻尔兹曼他啊,为了获得比女人更高昂,比男人更广阔的声音,自己做了去势手术,”芙蕾雅残酷地对着他笑了笑“多亏他的牺牲,他现在可是图灵国首席的歌唱家呢。”
(注:阉人歌手——15世纪,由于禁止女性参加唱诗班,所以,歌声比女性灵巧有力的阉人歌手代替了唱诗班的女生。阉人歌手往往从小就具有优美的歌喉、出众的乐感。从15世纪的意大利开始,被选中的孩子就得接受残忍的去势手术,从此体内不再分泌雄性荷尔蒙。由于男孩声带长度的增加,离不开睾丸间质细胞内的雄激素。而阉童却缺乏有助于声带长度增加的雄激素,因此声带还是青春期开始时的长度,膜片长度只有7-8毫米,不仅短于正常发音的男子,而且可能比一般成年妇女的还短,因而有利于音域的扩展,能够演唱女高音、女中音、男高音,甚至男低音的角色。)
“现在你知道了吧?玻尔兹曼不算男人。”芙蕾雅紧贴在他的胸前“我从未让其他男人碰过一根指头。”
“那么,”王弟伸出手来,她的脸庞“叫他滚开。”
她答应了。玻尔兹曼落寞地退下,还知趣地关上了房门。芙蕾雅伸手捧住了他的脸“你该明白,我全心全意,都是为了你。不奖励我一个吻吗?”
王弟一把抱起了她,把她狠狠扔到床上。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她很是兴奋,她悄悄伸出了粉红色的舌尖。
赢了!她窃喜。
她感到一个沉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肢体上,她预感到*的即将来临——她的双手被他牢牢握在手心里,被他反绑了起来,她感到不妙,却只来得及扭动身躯,她的双脚也被如法炮制。
什么嘛!居然被他捆在了床上,居然还是用帐子的!
她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只见黑发的男人不慌不忙拍了拍手,把桌上一堆东西打成了包。她喊了一句“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王弟回头,给了她一个对于男人来说,太过甜美的笑容。
“请公主好好休息,”他坏笑道“恕在下先行一步。”说完,便要离开。
“你敢!”这一回,芙蕾雅是真的怒了“你敢踏出这房门一步,海尔嘉就会死得很难看!”
如她所愿,男人停下了脚步“你说什么?”他那阴沉的语气,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阴森可怖“再说一遍试试看!”
然而芙蕾雅一点都不怕。虽然她面对的是一个剑术高强的男人,而她自己手脚被绑,她却绽开了花朵一般鲜艳的笑靥。
“真的要我重复吗?”她媚眼如丝“海尔嘉那个愚蠢的女人,现在正眼巴巴地等着你回去吧?”
“真是可怜呢,”她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对她下毒手,她的人缘可真是糟糕透顶呢!”
一个疑问迅速在z的脑海扩大,克拉丽丝王后的事应是高度机密,这个女人怎么会?
“你怎么会知道?”他问道“身为公主的你”芙蕾雅突然艳丽地笑了“我好累啊,”她幽幽地叹道“手脚好酸痛。”
王弟默不作声地走过去,为她解开束缚,女人趁势倒在了他的怀里,哎哟哟叫唤个不停。
“腿好酸啊好麻啊”王弟伸出手去,为她搓揉脚踝,她依然哎哟哟叫个不停。“好痛啊。”她娇嗔地瞥了他一眼。
“那么公主,您要我如何做?”勉强忍住满腔的怒气,王弟问道。这个女人的矫揉造作,已经严重考验了他的耐心。
芙蕾雅把玉足高高抬起,伸到他的面前。“吻我,”她说“只要你吻我,我立刻就不酸,也不痛了。”
王弟缓缓,缓缓地弯腰下去,他的手已将她的脚,举到自己的唇边,然后,轻轻印了上去。那一刻他的身体,终于也忍不住了起来。
他很久很久,都没有受过这种屈辱了。
女人昂然享受着这一切,眼睛里不由露出了快活的神色“妙极了,”她美滋滋地说“接下来,像抱薇罗妮卡一样,猛烈而四射地抱我吧!”
她在说什么?王弟一下子懵了,薇罗妮卡?
“要我提醒你吗?”她直起身子,趴在他的耳边,低低说道“那天晚上,难道你如此专注而投入,都没有发现,我一直在你们两人的身后吗?”
王弟的身体更加猛烈地起来,在他失去记忆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怎样可怕而耻辱的事?见他面色苍白,芙蕾雅更不失时机地,对他继续灌输着恶魔的耳语:
“你好刚猛呢!”她那发烫的目光肆无忌惮地逡巡着王弟的身体“平时看你是个纤细的美男子,举止优雅得很,没想到到了床上嘻嘻,我当时都在担心,那张床经不起你那么大力的折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