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儿的坟墓前,沈君言见到了消失了好几天的云清逸,自从那天她和皇甫若鸿不告而别的离开,他似乎一朝之间不见踪影,也没有再缠着沈君言,倒是让她落了个清静。
虽说如此,但终究当日是他们不对,不告而别,总归是不礼貌的,看来还是需要找个机会解释一下。
迎风而立,白色的招魂幡随风而舞,连空气似乎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紧紧地抿着唇,望着柳儿的坟墓,沈君言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肩膀被轻轻地拍了拍,沈君言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望着前方,凤眸一片迷茫,突然低声的向身后的人问道:“若鸿,当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保了柳儿一命,难道真的如云清逸所说的,其实这样反而让柳儿生不如死吗?”
摇了摇头,皇甫若鸿与沈君言齐肩而站“无论结果如何,柳姑娘是不会怪君儿的,再说,君儿只是要救柳姑娘的命,不要再多想了,没有人可以预料未知的事情的。”
“嗯。”点了点头,沈君言眉头微微锁了锁,的确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如果当初知道了柳儿会自杀,那么她还会保柳儿的命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捧了一掊土,静静地洒在柳儿的坟头,转身,沈君言向身后的马车走去,死者已矣,一切都让它如尘埃一般掩埋吧。
刚走到马车前,突然一阵马蹄声响,随即一匹棕色的骏马在沈君言和皇甫若鸿的面前停了下来,随即马匹上家仆装扮的男子,一个翻身下马,来到皇甫若鸿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信绢,恭敬地递给皇甫若鸿,说道:“公子,八百里密函。”
伸手接过,皇甫若鸿有片刻的不解,和一旁的沈君言对望了一眼,边打开边问道:“有说是哪儿送来的吗?”
“皇宫。”
皇宫?拿着信绢的手几不可闻的僵了一下,皇甫若鸿随即打开,但只一眼,俊颜上褪尽了血色,猛地合上信绢,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冽,冷声问道:“送信的人呢?”
“已经走了。”
微微抖了抖,男子畏惧地低下头,有些不理解他的反应,公子怎么了?为何脸色突然变得如此难看,难道是锦若皇宫出事了?
听到男子的话,皇甫若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没有表情的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