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再者言,胜败乃兵家常事,若人人输了皆要自杀,真界还剩多少武师?”
未待方瑜反应,又道:“让我出手亦可,回去后,你须得替我解几个疑问,若你应下……”
方瑜却摆摆手,大方说:“此有何难,我应你了,待会若把场子找回,我还另有重赏,定教你满意。”
言罢复疑问道:“那‘兵家’又是何物?”
“我家乡一句俚语,寓意便是鼓励人莫轻言放弃……”苏伏得了满意答复,随口扯了几句。
宫月衣望着苏伏,双眸闪过异彩,方瑜还未曾对谁如此迁就过,以往的方瑜,若不依她意,定会想个法子让你就范,绝无妥协二字,是以让她感到一丝好奇。
三人复行,太守府门面要大气磅礴得多,毕竟乃是朝廷下派官员,正三品的大员,虽不比‘宣府’悠久,内含底蕴,却别有一番意味。
只见那府院,坐北朝南,门上新漆刷就,顶上黑瓦栉比鳞次,延伸至檐顶,又有两根巨角突出,让其平添一份高大威严。
三人来到门口,却是一个方圆平台,两排银甲带刀卫士矗立,尽皆带着肃杀冷漠。
“来者何人!”
随着三人到来,便有两个银甲卫士上来挡住,其中一个盔甲颜色有些不一般,很可能便是其首领,他长得健壮魁梧,喝声亦中气十足,叫人不敢小觑。
方瑜细眉一竖,冷冷道:“你竟不认得我方瑜?金鳞城内敢对我呼喝之人你还是第一个。”
见那卫士丝毫不为所动,复娇喝道:“快给我滚开,否则莫怪我掀了你这太守府。”
此言一出,那两排银甲卫士‘锵’一声拔出大环刀,继而团团将三人围了个水泄不漏,其动作训练有素,绝非普通兵士可比。
苏伏心头一动,这群银甲卫士的气势隐隐相连,以这首领为中心,结合起来,怕是会爆发出更强大的武力,这便是兵家常说血杀之气?可青州历来没有战乱,他们又是从何地锤炼而来?
心神却分出一丝,与魂幡相连,将外界场景一一导入,复传音:“子龙可有收获?”
便有音声传来:“禀主公,尚且需验证,此地兵士好生骁勇。”
“太守府重地,闲杂人等一律退避,胆敢再逗留,便叫你等伏尸于此。”
那首领丝毫不卖方瑜面子,音声冰冷,其身隐隐散发出一股不详气息。
方瑜勃然大怒,她修为最弱,反而感应不到这里面门道,却冷冷下令:“与我杀进去,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挡我。”
苏伏正欲试试他们斤两,好给赵云一个例证参考,宫月衣却已然拔剑在手,其如美玉般手腕转动,身形如彩蝶般翩翩起舞,空气中闪过缤纷残影,但见残影所到之处,那些银甲卫士纷纷惨叫着被弹飞,竟蕴有不可思议的巨力。
那卫士首领微微皱眉,其手中大环刀拔出,遥遥指着宫月衣,苏伏便见一道道淡淡血气自那些银甲卫士身上缓缓溢出,没入大环刀,而后那大环刀便溢出红芒。
未止,但见漫天皆被大环刀所发之红芒充斥,随之隐隐形成一只巨蟒,苏伏灵觉里,这些银甲卫士们气机相勾连,虽站位没有丝毫章法,却有着一股让人心悸的窒息感。
“主公,他们皆是从尸山血海爬过,有此威势不足为奇,只是战阵实粗糙,子龙有把握两回合内破开他们阵势。”
便在这时,赵云突传音至苏伏脑海,而后又将破阵之法传出,不过须臾,那首领便有动作,其身方动,那巨蟒随之无声怒吼扑来,其手下亦没闲着,纷纷怒吼着扑向宫月衣,显然打算逐一灭之,气势好生可怖。
宫月衣顿觉一股血气涌上脑子,而后便觉身体沉重乏力。
“此乃血杀之气,切记紧守本心。”
耳边便传来苏伏音声,她心头一凛,复一清,其冷冷娇叱,将些微内气附在音声里,冲开了一些束缚,长剑复横档,千钧一发挡住那大环刀,只觉握剑之手骤然一沉,一股巨力轰然压下。
“铿——”
金属交击声后,便是一闷响,其身下岩石承受不住巨力,便深深印入,没了她莲足。
方瑜在苏伏身边,有他挡着,并未感到任何不适,只是本能觉得那银甲卫士有些恐怖,见着宫月衣危险,却对苏伏说:“快去帮月衣……”
苏伏摇首道:“放心,她没这么弱。”
言音未落,便见宫月衣用力撑开大刀,身形随之如彩蝶般舞动,忽左忽右让人无法判别,须臾便有惨叫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