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未落,心口便遭重击,他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天狼悻悻地瞪着他:“雾莲月,若不是因为你这魔头,事情怎么会变成那样,如果不是听信你的教唆,她就不会!……”
“本座今日是来观战的,若是天狼星君执意要送死,本座不介意动手送你一程。”他眼中渐露杀机。
他指尖一弹,便将天狼震开数尺。
闻言,雾莲月不禁冷笑:“你不是本座的对手,没有资格和本座清算。”
天狼怒目圆睁:“雾莲月!你我之间的仇怨也该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雾莲月抬起手,二指夹住剑锋,他唇边似有若无一抹浅笑:“天狼星君,这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一旁,天狼双目紧逼远处的一身墨衣的雾莲月,像是要燃起火一般,还未等紫辰等人反应过来,他已然拔剑冲向雾莲月!眨眼间,他已穿过战场,一剑刺向雾莲月的眉心!
“然而他出剑却是毫不留情,我愈发地看不懂他心中所想。”九霄摇了摇头。
紫辰叹了口气:“他若真想杀她,怎么还会唤她‘阿吟’,他是想带她回来的吧,毕竟这世上,最希望阿吟活着的人,便是琼华。”
九霄站在紫辰身旁,望着云端上的二人:“琼华真想杀了阿吟?”
天穹之上刀光剑影,已经辨不清人影。
花汐吟双眼微眯:“你说得对,我就是恨不得杀了你!这青峰山我志在必得,你休想阻止我!”
“阿吟,你就那样恨我?”重荒抵着睚眦,他凝视着眼前的女子,神色悲悯。
花汐吟足尖一点,飞离海面,直上云霄,手中的睚眦珠攻势凌厉,招招直逼要害。白君卿横剑接招,肩上的伤血涌如注,在白色的衣衫上漫开,顺着手臂落进海水,他却面不改色。
翻着金色光泽的血自云端滴落,他的身姿却依旧挺拔,好像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他低下头。
……
“白君卿,这世间的事你总是看得比谁都通透,可你最看不懂的,却是你自己的心!”
墨迟的到来很快被发觉,无奈之下,只得先行离开,临走前,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留下了一句话。
白君卿似乎也不想解释什么,二人就这么沉默着。
“你!……你可真沉得住气!”墨迟看着那杯茶,心中顿觉添堵。
殿上的人缓缓睁开眼,信手化出一杯茶:“多日不见,师兄先坐吧。”
沐曦催他来见琼华一面,毕竟变故委实令人难以接受。
“阿吟对你,可谓是仁至义尽,连我这个做师兄的都觉得惭愧万分,你怎么能狠下心来?!”墨迟满脸难以置信,若不是之前答应过花汐吟有生之年绝不能说出禁阵的真相,他定会在此刻就把事情说个清楚。他原以为阿吟是他徒儿,便是做了再大的错事,他都会护上一护,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狠心,听说他在南天门前用重荒刺了阿吟一剑后那丫头便入魔了,他和沐曦隐居多年,如今才得知仙魔二界已是交战在即,双方统帅竟是往日师徒,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没有作答,合着双眼,像是没有注意到他到来一般。
“白君卿,你怎能这样对阿吟?”
三日前,墨迟出现在了天宫,即便法力大不如前,但进出天宫对他来说,还算不上一件难事。他站在怀世大殿中,静静地看着他。
右肩被雷光狠狠刺穿,他握着重荒的手却没有一丝的颤抖,气冠众生般孤傲地立于苍穹之上,巍巍不容直视。
她稳住身子目光凌厉地望着他:“白君卿,滋味如何?可是这一击比起当日你刺穿我心口的那一剑来,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白君卿顺势旋身,反刺一剑,剑气如虹,迎面而至!花汐吟避开了剑锋,却被剑气击中了胸口,吃痛之余她抛出了睚眦珠,一道强雷在她坠落云端的同时刺穿了白君卿的右肩,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白君卿,你根本不懂我为何会走到今日,你在那无情无泪的心境中呆的太久,以至于早已忘记了怎么去对待一颗真心。”她凝雷成剑,狠狠将重荒挥开。
他挥剑刺来,她则赤雷结盾,电光耀目,天地失色!
他横剑挡下那道赤雷:“难道与世间为敌,你就开心了吗!”
花汐吟抬手托起睚眦,激起一道赤雷:“保我一命,然后再将我关进比红莲地狱更为牢固的监牢吗?白君卿,我从不知道你居然这样天真,就算你不杀我,这偌大仙界,想取我性命的大有人在。”
“阿吟,你若愿回头,师父会想办法保你一命。”白君卿道。
一个是受人敬仰的仙尊,另一个是遭人唾弃的帝姬,这时候若是不知死活地上前去,只会连灰都不剩。
双方交战,势均力敌,但没有一人敢于靠近云端上正在对峙的二人。
两方战事随着白君卿的出剑,终是不可避免,雾莲月既然说了不会出手,此时便将大军交给了风祈,自己退到后方观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