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事也是如此。现在寒-都有了婚前x行为,而她却仍待在房间里数蚂蚁!
“是啊!”见芯岚满脸的兴味,寒-解释道“他是想用这种方法把我累得无力反抗,乖乖拜堂。结果我连自己的婚礼都睡过去了。”至今她仍感遗憾,没能参加自己的婚礼。
“他用这种方法来设计你拜堂?”王芯岚的声音逐渐拉高,不满之情溢于言表。不过她不满的对象并不是寒---自己的好友也是被害人嘛--而是从门外走进来的两个俊美如天神的男子。
“岚儿,你怎么了?”怎么一脸哀怨地望着他?虽然他最近是忙了点,她也还没被冷落到当怨妇吧。再说他忙也是为了成亲后有时间多陪陪她。
“呼--”王芯岚微张着嘴,瞪大着眼看着那个逐渐向她--不,应该说向她们--移近的颀长身影。方才她一见到安然无恙的好友就什么都不顾了,所以没看清那个“绑匪”到底长什么样,现在看清了他的容貌,真的是--真的是--
好美!
“你老公真的很漂亮!幸好我老公没那么好看,否则光站在他身边我都有些自惭形秽了。”王芯岚喃喃地对一旁的好友道。就是姑娘她也没见过那么美的,以前还觉得自己不错,现在则是天大的错。幸好他看上的不是自己,否则她也会死也不嫁!
“对啊!你都不知道他们家的人个个都很漂亮也,就数我不起眼。”心里不免小小地难过一下,不是她自卑,实在是没什么自信。
官笙芝定下身形,不悦地看着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多事女人。未见到她之前,他对她的印象就大打折扣了。因为她带着寒-往东走,却留了一封“密函”给她的贴身丫鬟,说要到南方看看。她那正义感十足,脑筋却不够灵光的丫鬟就笃定她们上云南去了,害得他和战睿豪开始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南方,等发现不对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因为以官、战两家的能力,不可能那么长的时间还找不出两个女子。他们马上转移了目标,把搜索的范围向四周扩散,才得到消息有两个书生打扮的女子向东走了。等他们赶到杭州时,寒-母亲的百日也快到了。幸好他及时逮到那只小娃娃,否则三年后拜堂,憋也把他憋死。她难道不知道寒-已经够自卑了吗?还在寒-面前说一些有的没的,动摇她的信心。而且他天生长得如此,难道想叫他毁容吗?
“岚儿,不要那么没礼貌!”见官笙芝变脸的战睿豪为保住他的亲亲未婚妻,出言轻声呵斥道。他的岚儿就是太直接了点,说话也不会看场合。
“这也管、那也管,早也管、晚也管,你是我的谁啊!不该做的事都做了,该做的事却一样没做。”想想都觉得不甘心,他看起来不钝嘛,怎么就像个大木头,一点也不懂人家的心。
“我又哪里做错了?”他还真冤,莫名其妙地讨来一个白眼。她逃家的事他都没跟她算帐了,她还在外人面前跟他大小声,可偏偏他又放不下她。当真是前辈子歉她的。
“你还不知道哪里错!你--”成亲、成亲,天天只知道嘴巴上讲,都不知道做一些实际点的动作,比如--唉,这叫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讲得出口嘛!讨不到老婆是他活该!“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跟你说一句话,直到你知道自己哪里错、并且改正过来为止!”
“你--我--”这一下战睿豪真是哑口无言,他老婆当他是半仙还是神算?而且,她也太刁得离谱了吧?看来他真是不能再纵容她了。他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押着她拜堂!辟笙芝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如愿以偿,一定是用了什么妙计,也许他可以向他讨教、讨教。
官笙芝并不是什么善心人士,真正的他有一副与他的美丽外表完全不同的冷硬心肠--当然对他老婆除外。像他这种大男人自然也不会收留流浪狗、流浪猫之类的悲天悯人的行动,见到落水狗他会更不会附庸风雅地养一些名贵宠物。踢下水去让它再游个两圈。他唯一会养的就是看家用的大狼犬。因此,当此时一只长相丑陋的肥猫用一只脚死命地巴着他才新换上的白衫下摆时,可想而知他的脸色有多么难看了。
为了不辜负上天和父母赐予的好容貌,官笙芝在穿着、打扮上也颇为讲究。他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向特别指定的店定做的,而且全天下绝对没有第二套。而一件新衣,他也往往是穿个三、五次就算不错了,更多的衣服是被他压在箱底不见天日。
寒-没带什么衣服来,她的男装也让他扔掉了。在帮她置新装时,他也趁机也师傅用最上等的料子做几套款式相同的男女装,好一穿出来别人就看得出他和寒-是夫妻,结果做出来的衣服的确令他很满意,不愧是出自御用裁缝之手。
今天是他和寒-第一次穿新衣出来亮相的日子,众人见了他们那一身相同的打扮的确是称赞有加,也令他心下不免得意。没想到他正想到爹娘暂住的南居接他的娃娃娘子一块用午膳,居然就遇到这只发花痴的瘟猫硬是死抓着他不放。骂它也不懂,踢它也不理,还给他雪白的袍子留了几个猫爪印做纪念,更过分的是这只丑八怪猫还想死“缠”着他不放!
说它丑八怪并不是他夸大其词,也不是他歧视低等生物,它是真的很丑。圆圆扁扁的一张大饼脸,扁扁短短一对朝天鼻,短短稀稀的几根黑胡须,别的猫的眼是圆睁着的,可它却是半耷拉着眼皮的,活像没睡够似的。它脸上唯一正常的大概就是那张猫嘴巴了。脸长的丑也就算了,好歹也是只猫,可它那身皮毛却又迥异于一般的猫儿。黄褐的毛色从猫腹到猫背由浅至深,最后形成一条黑色的长虫附在脊梁骨上,远远望去,别人肯定会说那是只小土狗,而不是一只猫!丑陋的脸蛋,奇怪的毛色也还算了,这只蠢猫居然还有一个离谱的身材,胖墩墩、肉呼呼地,完全不见猫咪的机敏灵巧。若夜里见到它,他还当看见一只小猪了呢!
这么一个猫不猫、狗不狗、猪不猪的东西,居然还敢扯着他的衣服不放!看他怎么教训它--
“哇!”一声清脆悦耳的惊呼声响起,然后就见一位身着于官笙芝同款白衫的俏丽佳人一路奔来。
“娃娃!小心这只蠢--”
“好可爱的小猫咪哦!”“猫”官笙芝呆呆地看着寒-兴高采烈地抱起那只痴肥的蠢猫,把它紧紧地搂在怀里又亲又拍地。
“夫君,你看这只小猫咪是不是很可爱?”
“可、可爱?”官笙芝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盯着正懒懒地偎在他老婆胸前、一点也不小的“小”猫咪,舌头转了一圈,说出违心之语“嗯,是挺可爱!”虽然他绝对不会欣赏一只愚蠢、好色的肥猫,但他却忽然想起战睿豪的一句话“不怎么办,用尽一切方法让她爱上你而已。”
只要能博得娃娃的好感,他不介意撒点小谎,反正她又没打算养那只蠢猫一辈子,嘴上说说打什么紧?趁寒-不注意,官笙芝偷偷地瞪了那只蠢猫一眼。
“对啊,它那么可爱。夫君,让我养它好不好?”她一直很喜欢小动物,她也曾经养过一只纯白色的小猫。但是她母亲不能靠近小猫,否则她会不断地打喷嚏。为了母亲的身体,她忍痛把那只猫给了三姐。但三姐粗心大意地把猫养死了,知道这个消息后,她难过了好久。现在看见这只猫咪,虽然它的外表和她那只雪儿一点也不像,但她就是对它有好感,并且有一股非常强的冲动,一股豢养它的冲动。这一次,就让她任性一回吧!
“养--养它?”似乎从遇见这只瘟猫,官笙芝说话就没顺溜过。“不要吧?你养了它,它的主人找不到它会伤心的!”对,看这只蠢猫那么肥,一定不会是一只无主野猫。
“是吗?”寒-难过地垂下头,低声道。她真的很喜欢这只猫,真的很想养它耶。
“娃娃,不要难过,我买一只新的小猫给你好不好?”爱一个人真的挺辛苦,自己的心情完全随对方而动。官笙芝轻轻地把寒-拥进怀中,并小心地避开那只已昏昏欲睡的瘟猫。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它啊!”寒-在官笙芝怀中闷闷地道,她也不知养这只猫的欲望为何会如此强烈。
“那等我确定它没有主人,你再养它好不好?”终究不忍心看她低头敛眉,只要她能开怀展眉,无论做任何事他都甘之如饴。
他会用尽一切方法找出猫主的!
事实证明,那只蠢猫是有主人的。但官笙芝并未因此而感到欣喜、雀跃,那是他的小娘子才有的感觉,因为猫的主人很大方地把那只呆猫送给了寒。据上位猫主的讲法,那只猫也是偶然有一天自己走到他家的,杭州的风俗是自己走来的猫是送福来的,所以不能赶,于是就这样残羹剩饭地养着它。本来那家人还指望那只蠢猫抓抓老鼠,但它可好,就知道吃和睡,唯一的运动就是用一只前抓死巴着人的下衫不放。现在那只笨猫又自己找到新主了,他们当然不会呆呆地再要回去。
相对于官笙芝的苦瓜脸,寒-可就笑得比花儿还灿烂了。但是在不经意间看见自家相公一脸苦相后,她的心也随之低落了起来。
“夫君,你不喜欢‘欢欢’吗?”“欢欢”是寒-给那只猫起的名字,她希望它能带来欢笑和欢乐。
“没的事,你别多想!”就算他再不喜欢,他也不会当着他的娃娃说出来。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它,我就把它送回去。”虽然她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宠物,但是若她的夫君不喜欢,她也会忍痛放弃。因为,不知何时,官笙芝的一切已深入她的骨髓。她喜欢他美丽的容貌,喜欢他对她笑,也喜欢他对她做“坏事”虽然他曾欺骗过她,也曾凶过她,但她也感觉在他恶劣行径背后的那抹疼惜和深深的怜爱。虽然她现在对未来还有许多的不确定,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心态,但她希望有一天他能使她能对自己说:嫁他,她一生不悔!
“真的不用,娃娃,你想你的夫君会容不下一只猫吗?”虽然那只蠢猫很欠扁。
“我就知道相公对我最好了!”寒-非常大方地奉送香吻一个,喜笑颜开地抱着“欢欢”就要出去玩。
“等等,娃娃!”官笙芝突然出声唤住娇妻“是不是我不喜欢猫,你就不会养?”
“是啊!”寒-紧紧地搂住猫儿,几乎引来“欢欢”的抗议,有些害怕她的夫君改变主意。
“为什么?”官笙芝捏住汗湿的拳头,等待寒-的回答。
“因为,对我来说,你是很重要的人呀!”寒-低着头,咬着下唇,嗫嚅道,没看见官笙芝乍现的绝色笑颜。
“我知道了,你带猫去玩吧!记得回来用膳。”看着寒-如翩翩彩蝶逸去的身影,官笙芝只觉心中溢满了柔情。有她那一句话,别说一只蠢猫,叫他给她建个猫园子都没问题!迸有“士为知己者死”之说,而他此时则有夫为爱妻而忘的豪情。而且,他会把“很重要”变成“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