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了南都城的一大奇闻。”
“有人找他算?”宋平存很奇怪。
“有,偶尔我也去,当是借他之手,安抚一下城里的乞丐。不饿肚子,这些乞丐也少闹事。”罗坤说的话,倒是让宋平存有些意外,回头想一下,似乎还有些道理。
像罗家每日拿出十两白银做善事,没人会记得,也不会觉得有多大恩德。反而不如这所谓算死人的,还真是直接又有效。结个善缘,未必一定要经自己的手。
不过,这个“算死人”可能更有意思。
“公子,那人有贯体境的修为。”柳依依就站在宋平存身边,看似给他斟茶随意的望了一眼,就准确的定义了对方的身份。
“嗯?”宋平存愣了,这等同于破元宗最高境界的人了,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柳依依放下茶壶,笑着说:“公子安心看今日测试海选,说不定很热闹呢!”
宋平存听柳依依的话里有话,再次皱眉看向那边。今天是破元宗今年的第一次测试海选,这一个贯体境的高手出现,如果让人捣乱,这校场中能活下来的人怕是不足一成。
“家主,有无兴趣今日一同再结个善缘?”宋平存回头看向罗坤问道。
“宋公子有心,老朽理当奉陪。”罗坤一点也没有犹豫,马上就回答。
“走吧,我听听看他的算死人是怎么个算法。”宋平存也不耽误。二人身后,柳依依、红翠绿衣,以及罗家的护卫,浩浩荡荡的十几人。
从茶楼走到校场边,这十几人早已经惊动围观的人,无论认识不认识,也都知道惹不起,自动散开,让出中间的位置。
走进一看,一张桌子旁边立了个小番,上面写着“算死人”三字。桌子后面的中间坐着一人,黑袍、墨带、素鞋,头上竟然还带着一顶黑色的毡帽,完全看不清面容。
这装扮确实够特别的,在破元宗周边他已经是顶尖高手了,却打扮成这样,有些扑朔迷离不知到底要做什么。
宋平存走到跟前,罗坤的护卫自已有人拿出十两白银放在桌上。黑袍人伸出手来拿起,又放在嘴里一咬,完全一副只认钱不认人的市侩感觉。如果不是柳依依提醒,他就真的会认为对方就是江湖骗子之类的人。
见对方收了银子,并未抬头却开口说道:“二位只能一人发问。”
“死在生,死再生,先生算的是死还是死在或是死再生之人?”前面六个字是宋平存在破元宗藏经阁看到的一部关于死灵的修炼心法上所记,同音却不同字,不同意。今日正好拿出来试试这个只算死人的,到底算什么东西。
“公子错矣!生就是生,死就是死。我算死事,不算死人。”黑袍人错愕,毡帽下的头部明显摆动了一下,显然也没想到宋平存问话如此深奥。随即深处守,指着小番上的字,说:“算死——之人也!”
“呵呵,那请问先生,何为死事?”宋平存淡淡一笑,接着问道。
“即定论之事,非人也非人事,而是定事。”黑袍人显然也并非易于之辈。
宋平存听后这黑袍人的回答,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于是接着问:“何为定事?”
黑袍人淡淡地回答:“已定之事,不必再议,是为定事。”
宋平存继续问道:“何为已定之事?”
黑袍人语气不变,答:“已定之事,便是无法更改之事,如天灾人祸,如生老病死。”
不过这一套显然针对凡俗是说得过的,对修炼者而言,本是就不是了。宋平存这次不问直接说了:“天灾虽不可免却可测,人祸虽不可去却可预,生不可择、老不可选、病不可避,然则死却未必!”
前面的似乎看起来都是正常的,但最后这一句却让黑袍人抬头从毡帽下的双眼闪过一丝寒光,直勾勾的盯住宋平存。
大约过了两三个呼吸,黑袍人眼神中多了一丝谨慎,开口说道:“这位公子今日怕有些血光之灾,最好早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