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殿下不知道吗,尘妹妹病了,至今仍昏迷不醒呢,否则,臣妾就算再大胆也不敢将秋公子引进落阁”神色恭谦的,紫漫开口“殿下请治罪!”
“呵呵,紫姐姐,你这么善解人意,殿下又岂会怪罪于你呢!”巧笑着,馥萱突然上前开口,纤纤玉手热络的搭上紫漫的“反之啊,妹妹还要向姐姐你学习呢,太子妃姐姐您说是吧?”
眼见着馥萱如此话说,冷水伤也浅笑着点头“嗯,萱妹妹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如此善解人意的行为,问谁也都不忍责怪,何况是殿下呢!”
“姐姐”满眼感动的,紫漫一双美丽凤眼温柔的看向身前的红色人影“姐姐如此话说,妹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真的”
“好了”略微不耐烦的,玄胤微扯额角,硬冷的chun瓣稍稍张动“都进去吧,去看看尘儿,”说着一双大手坚实的握上冷水伤的,满是霸道,毫不在意身旁的众人,大步向里屋迈去
“呵呵,是”
“是,是,好”柔顺的,一前一后,紫,萱二人双双跟着上前,不再言语。
最后方,白衣胜雪的男子,微浮嘴角弧度,踏着浅步也跟了上去。
微风丝絮,浅荡着,悄悄滑过里室,带起了徐徐凉意,这凉意穿过那浅青色朦胧的纱幔,直直逼向白色木c花ng上,那仍然沉睡着的女人。
微风拂过她额角那乌黑的发丝,轻轻地,犹如一双温柔的大手缓缓抚过她苍白的近乎透明的面庞,可能是由于生病,那张本就纤瘦的只有巴掌大的脸儿,毫无血色,犹如雪中胜玉般,白的无暇,透明,甚至有微微渗出寒气让人看了就不由的升起股怜惜的感觉,内心深处的那根心弦,悄的颤动。
此时此刻,秋瑾寒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看着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庞,此刻因为病痛呈现出虚弱的模样,真的让他很是不舍,好想好想,真的好想就那么毫无顾忌的将她搂入怀中,将她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带离这些争斗。
真的好后悔啊,当初为什么要将她带到京都?为什么要将她到这里?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脸啊,有疤又怎么样,没有记忆又怎么样,他都不在乎啊,可现在,却怎么都回不去了
思及此,秋瑾寒不由的转眼瞥了下最前方的紫袍身影,那张冷峻的面庞此刻静静的注视着木c花ng上的虚弱人儿,暗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丝毫现不出半点颜色,好似,躺于c花ng上的只是个陌生人般,不见半点怜惜。
嘶不由的,秋瑾寒心底升起丝丝寒意,这就是皇宫吗?锦衣华服,亭台楼阁,香水小谢,美人软香呵,这就是他送尘儿来的地方,而这个男人,无法再想象下去了,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将尘儿带离这里,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殿下,妹妹似乎还没有转醒的迹象,”轻柔的,冷水伤开口,纤纤玉手贴心的将锦被往上拉了拉“咱们还是不要扰了妹妹清静,让她好好休息吧!”
“姐姐,瞧您说的,咱们来就打扰尘妹妹了,”微瞥眼身旁的紫色人影“人家在这半天了也不见打扰的说!”尖细的嗓音,此刻在这屋里显的尤为的刺耳。
“妹妹,不得这么说!”略板了下脸,冷水伤抬首扫向不远处的白衣公子,嘴角挂起淡淡有礼的笑容“让秋公子见笑了,我这妹妹任性了些。”
“太子妃客气了”微抬眼看了下窗外“那,时辰也不早了,草民也就此拜别殿下,太子妃,众夫人了!”得体的,秋瑾寒微屈身子,轻轻行礼。
“公子这”挽留的,冷水伤停住了话语,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神骤转温柔,看向身侧男子,毕竟这里最终的权利属于他,她的丈夫。
感受到身旁传来的柔和目光,一直默声不语的玄胤终于有了反应,微蹙眉“嗯,那本王也就不做挽留了,毕竟以后有的是机会,等尘儿病好了,本王再宣”呵,那女人醒了,该是很想见她‘哥哥’的吧,他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这个人情他还是要给的。
“是!”听得允应,秋瑾寒稍抬步,缓缓转身,向外移去。
“唔”微出声,冷水伤向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送送秋公子!”
“是,奴婢遵命!”一声命下,粉衣侍婢踏开步子,追着白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