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衫,让我看她右乳上的牙印,那排给她带来深重灾难的牙印。
然后,小霞客顺服地坐在我的身边,真诚而详尽地诉说了那排犬齿的来历。本来,我二月柳絮,对比我小两岁的小霞客,也是非常倾心的。
我早就想目睹一下儿,她那双乳峰的风姿。但是,在单纯美丽的小霞客面前,我酝酿多日的贼心贼胆,化为缕缕同情。在忍辱负重的学友面前,我倾心研制的“爱情试剂”变得毫无用处。
因此,人类爱情和性爱历史上的第一次试验,就这样胎死腹中。小霞客欲哭无泪。她不仅发觉了丈夫在外面的鬼混,还看到系里一个叫“飞来飞去”的女人,来到自己的家里与丈夫热情四射。
小霞客悲愤至极,仰天长叹:“我有什么过错呢?去那里工作,是他同意的。再说,我不去那里工作,能挣到许多钱吗?他能读完研究生吗?我白天上满堂的课,夜里顾不得休息,又去加班。
那是什么地方啊。现在想起来,我还恶心呢。但是,那不是被生活所迫吗?那不是为他摘取哥德巴赫猜想上的明珠吗?”一股温热的女子气息,霎时扑过来。
我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小霞客的斗室里,漫无目的地巡游,好像是在寻找小哥德巴赫和“飞来飞去”使用过的安全套。
“他一去就是四年,白天,我忍受着男人们对我的‘透视’,女人们对我的白眼。夜里,我忍受着‘瘦猴’们对我的骚扰,忍受着单人房对我的煎熬。
在洗头城里,当‘猴精’扑向我的那一刻,我也曾有过背叛小哥德巴赫的闪念。但是,为了他,我还是拒绝了那个火烧火燎的男人,所以,才留下了这排罪恶的牙印。
其实,当时我的身体,何尝不是也在火烧火燎啊。要是晓得到头来,落个被遗弃的下场,当初,还不如快活一回呢。我的那个地方,又没有被他小哥德巴赫的铁索拴着。”小霞客真是气昏了,竟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背过脸去,看着小哥德巴赫和小霞客的婚纱照,轻声问:“四年,他没有回来过?”小霞客掏出花手绢,擦一把气得酱紫色的脸,淡淡地说:“仅回来过两次。
我们的性生活,简直比‘贵如油’的春雨还要少。可以说,基本处于无性婚姻的状态。一些不怀好意的狗男人(当然你眼病大王除外),知道我独守着单人房,就给我种种暗示,对我使尽无所不能的挑逗。
但是,为了这个完美的家,为了我们无瑕的婚姻,我像鱼缸中孤独的鱼儿一样,在严寒的冰凌霜雪中,硬着头皮和下体挺过来了。当时,我就想,等他毕业了,我们要长相厮守,好好的享受爱情的快乐。”
听到这里,我男子汉坚强的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我真想把小哥德巴赫找来,大骂他是混蛋,是中国第一混蛋,是天下头号混蛋。见我动了情,小霞客的眼里,又闪出成串成串的泪花。
她抽噎着:“哪成想,他毕业了,当副教授了,可我们的婚姻,又成了无性婚姻,我小霞客,又成了独守鱼缸的鱼儿。在这里上班时,听着年轻女子们,谈论昨夜的销魂乐事,我心里就涌起一股苦涩。
下班后,望着成对成双的男男女女,勾着肩搭着背,我的心里,就一阵阵的痛楚。不知怎的,我就想起了李商隐的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而他的心,早已飞走了。
我与他,连基本的语言交流都没有,哪还奢谈‘性福’?哪还奢谈‘爱情’?”我重新坐在小霞客的身边,真诚地安慰她说:“小师妹,我眼病大王知道,你为他付出了常人难以付出的真诚和爱情,我更知道,你为他忍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和不幸。”
此时此刻,我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早日研制成功“爱情粘合剂”但是,现在“爱情试剂”的研制,还未成功。我也无能为力啊。
虽然我深为小霞客的悲惨遭遇而深感痛惜,但是,我也知道,小哥德巴赫的脾气犟得很,他认准的事儿,你就是用两个火车头,也拽不回来。
想到这里,我只好再次安慰小霞客:“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将来会好起来的。”我还想说:面包会有的,爱情会有的。可是,看到小霞客哭红的眼睛,我没有说出来。
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找到小哥德巴赫,教训教训他。但是,一见到小哥德巴赫,我还没说小霞客的事儿,就听他给我带来了水中月的好消息。原来,水中月尽管使尽了浑身解数,还是没有当上报社的社长。
那个有一打情人的副省长,对她也是忽冷忽热。这从天而降的好消息,使我萌生了想见一面水中月的念头。正好,水中月也听说我在情感领域的独特建树,趁我去省城更换“爱情试剂”的原料时,水中月就约我二月柳絮,在“真心河”相会。黄昏“真心河”畔的霓虹灯,闪着流光溢彩。
行人渐少,只有一对忘情的恋人(或情人),还独守着河畔的繁花似锦。五彩的碟儿,在河边的荷花上,静静地落着。
痴情的蜂儿,在河边的荷叶上,傻傻地看着。几对野鸭,却玩得正欢,像是这个美丽的城市里,临时搭成的一对儿野鸳鸯。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了欧?亨利的名作麦琪的礼物。
爱情试剂的研究,早已使我倾其所有,我连基本的生活费用都成了问题。但是,此时此刻,我还是想给水中月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