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好一阵安慰,此时的红竹心中是多么的脆弱,稍稍有些趁人之危的念头便能将其征服,因为她所经历的本不该是她这个年龄所经历的生离死别。
红竹完全没有丝毫的拒绝,乖乖地依顺在刘铭祺的胸前,眸子里闪着泪花,竟一时“呜呜”地哭出声来。
刘铭祺本想再多安慰这个小妹妹两句,父亡兄伤的双重打击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也够是残忍了些。就让自己成为她悲伤时的依靠、精神上的依托和抚慰她心灵的坚强后盾吧!男人嘛!我让你依靠,让你靠,没什么大不了。
正这时,张管家压低声音在房外唤道:“老爷,九门提督葛尔泰大人在书房求见!”
刘铭祺应了一声,随后又朝红竹温柔地笑道:“丫头,这几日你便在府上好生照看飞虎将军,报仇的事就交给本官来吧!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谢谢刘大哥!”红竹第一次被陌生男人抱得这么紧,脸上一片红晕,神情颇有些不自然地喃喃道。
刘铭祺一脸幸福地离开房间后,跟着张管家朝书房而去。
书房内的提督葛尔泰,参将宋二虎,游击江坤三人正坐在桌边,你一杯我一杯地大口大口饮茶。他们的脸上和身上溅了无数斑斑点点的血迹,一看就是刚从杀场上下来的,房内飘荡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见刘铭祺进房,葛尔泰嘴里哇哇地喊道:“兄弟,来来来,快坐下,我是跟你来讨功来了。”说完便朝刘铭祺一通笑。
闻听此话,刘铭祺心头一喜,听口气便知大功告成之意,他故意稳了稳道:“葛大人请说?”随后一掀衣袍后襟,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三人的对面。
葛尔泰哈哈笑道:“昨夜收到刘大人的军令,我等神不知鬼不觉地连夜带兵杀上卧狗山,当那些山贼草寇正在梦中的时候,便让我等给包了饺子。哈哈痛快”
果然干的利索,刘铭祺当即赏赐道:“好!赏银二千,赏穿黄马褂再加双眼孔雀翎子。”这些赏赐可都是名誉地位权势的象征,趁着嘉庆不再还不多给兄弟们捞一票。
葛尔泰摆了摆手笑道:“兄弟,我都十几年没打过仗了,手痒痒的不得了,立功受赏倒是其次,日后再有这等好事,我啊,全包了成不?”原来带兵打仗也能上瘾,真是为好统帅,不喜欢打仗的统帅不是个好统帅。
刘铭祺点点头道:“成!眼下本官正欲海杀一批地方腐败官员。你立即率兵包围傅全有的府宅,先去把这个老狗抓来见我!”刘铭祺故意试探性的问,其实就是在看看葛尔泰有没有这个胆子。
葛尔泰脸一怔,愕然道:“啊!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我懂,不过即使大人要扳倒傅全有这颗大树也不必如此蛮干吧!眼下大人手里无凭无据如何治他的罪呢!再说朝廷上的百官有一半都是与他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随随便便地就把他给拿下,到时他反咬一口,等皇上回来了,刘大人难免要吃不了兜着走啊!”刘铭祺紧跟着问了一句:“那葛大人有何良策啊?”
葛尔泰眼珠一转,嘿嘿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要想把他搞倒并不难,关键是要有证据,您看嘉庆帝当初搞倒和珅的时候,不就给他定了二十条大罪吗?”
刘铭祺笑嘻嘻地问道:“这么说?葛大人是胸有良策喽?”
葛尔泰朝左右的宋二虎和江坤望了一眼,莫非是在显示自己比他俩的智商高一点点似的,骄傲地抬起脑袋回禀道:“良策不敢当,下官倒是可以给兄弟们透漏点内幕!就在下官刚来京城时,正赶上傅全有为他的老娘办寿宴。为了讨好巴结上傅全有的权势,当时我不但送过他五千两银子,连他的心腹管家傅方来也曾背地里行贿过数次。有一次酒桌上,傅方来酒后吐真言,偷偷告诉我一些傅全有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神都落在了葛尔泰的脸上,齐声道:“什么秘密?”
葛尔泰也不敢包着藏着,接着直言道:“傅全有府上存放着他的一本私人账本,里面记载了所有给他行贿受贿的名单和金额。要是能将那本账册搞来,便可将傅全有极其他们的余党一网打尽。不过,我事先声明啊,我可早就跟他划清界限,那账册上虽然也有我的名字,到时候刘大人可要手下留情啊!”刘铭祺愤愤地道:“将功抵罪,你的死罪可以免了。”
“谢刘大人开恩!”葛尔泰面露难色道:不过,此时傅全有肯定知晓施飞虎兄妹在刘大人府上的消息,想必早已是打草惊蛇,要想弄到那本账册势必比大海捞针还难。”
“嗨,葛大人,你不说管家傅方来是他的心腹吗?那我们就先把他抓来严刑审问,老子就不信他不说。”宋二虎在一旁着急道。
刘铭祺阴险地点了点头:“ok,就这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