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回国时,竹子在a。b。电气终于呆了一年半,她到了第四个年头,她做了个简短的总结,做完总结后,她发现一年半里a;:。子的团队外,旁的团队都有人走也有人进来,不仅是销售团队,产品团队和财务团队也有人走,辞职的曲图很有趣,从外圈的小办公室侵占到内圈的办公区域,又从内圈重新辐射到外圈。
a。b。电气是美国企业,很大程度上受次级贷危机的影响,竹子也因此不以为意。
一条有趣的消息是,sam被公司开除了,听说是因为太嚣张,居然当着好多个大经理的面掏出abb的名片。
但竹子又听说他的小日子过得不错。据说sam用之前赚的钱在郊区租了间小别墅,自己开公司做起了配电项目代理的生意,一年赚个一百来万不成问题。还有传闻说。b。的低压配电销售里,是通过sam的关系做下的项目。
接着三个月,竹子又跟进了两个项目,一个化工厂一个楼宇,两个项目的规模都不大,竹子把这作为缓冲。竹子现在的项目计划制订得很有规律,乔飞翔给她的数字是七百万(美金),她把三百万给何永雷,一百万给李晓,自己则做三百万。三百万的数字,只要中一个大项目,搭配上两个中等规模的项目,再做几个附带的元器件项目,已经能超额完成。
两个项目几乎同时出中标通知,楼宇的项目中了,化工厂的项目没中。
这时竹子看到关于公司项目中标率的统计,a。b。电气在过去三年内,中标率平均是百分之二十一,竹子计算了自己的项目,中标率百分之三十七,远远高于平均水平,竹子心中挺张狂,为此她电话给裴如健:
“今晚有空吗?做饭给你吃。”
裴如健说有。
为此竹子在港汇商城五楼上买了气泡酒,在住区楼下超市买了味嘟嘟咖和冷冻鸡,又在菜市场买土豆、胡萝卜、洋葱及配菜,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做了咖。她从七点开始等,直等到八点多裴如健没回来,八点十四分时裴如健来了个电话,对竹子说对不起,不能来吃饭。
第二天上班,她翻看业主的协议条款,气得把条款本朝地上砸。
“non-negotiation:
第二天晚上一见到裴如健,竹子就把无名火朝她身上发,裴如健无所谓地耸耸肩。绣子更火了,暴跳着叫:
“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在乎我?”
“没有啊。”
“如果没有,为什么你一点也不生气!”
绣子又质疑裴如健,如果不能回来吃饭为什么不提前说。裴如健照样是没一点脾气的样子回答:“我怎么可能提前预知我的时间呢?”
绣子被裴如健的反应气疯了,呼呼直出气。
到后来,她简直不知道自己是在对着裴如健出气、还是对着商务条款上的失手出气了。这下反倒是裴如健安慰竹子,他把竹子整个儿抱在怀里,用手掌在她背上反复揉搓,同时用言语劝慰竹子:
“难道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平时常说民营企业或是规模中等的公司比我们更灵活,其实说的并不全是他们不顾一切争取利益的策略,指的也是他们的商务策略。他们的公司流程不如我们的严格,自然能做出顺应业主或总包的商务条款的改变。”
“你应该早就意识到的,对跨国大公司来说,商务条款上屡屡失手,是没法改变的现状。”
晚饭吃了裴如健买回来的全聚德烤鸭,竹子把那瓶前一天买的气泡酒打开了,气泡酒入口顺滑一点不冲,竹子和裴如健各喝了一半,竹子突然有了想法:
“你今天睡在我这里吧。我想跟你好。”
“不了,明天我有两个客户要见。”
“可明天是劳动节!”竹子这才反应过来时间“难道劳动节当日你的客户还要工作吗?还两个!裴如健,你的谎话越来越不着调了!”
双方居然都忘记了时间。
裴如健也觉得尴尬,他没词了只能说:“对不起,现在我们真的不能那个。”
“那个怎么了?”竹子平复下来的心一下子又冲突起来“不能直接说做ài吗?为什么要含蓄说那个。难道你不想吗?为什么竟然还要说谎话来逃避?”
绣子越来越觉得奇怪,她感觉自己又踏入了同白露恋爱的覆辙,因为向裴如健表达感情是她主动,现在又是她而不是裴如健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荒唐的是那竟然被拒绝了。
可裴如健曾经说过,即使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他也能同客户在夜总会里寻欢作乐,难道她竟然不如夜总会的小姐?
绣子觉得太荒唐,她不敢去想原因,害怕想到骇人的方面,但她又不得不去想,同样的事情发生两次,她觉得自己都快得了精神病了。
“那你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竹子跺脚冲裴如健发号施令,内心深处希望他能回过头来安慰自己。
裴如健竟然真回过头走了。
绣子硬起心肠,直接没再有半点找裴如健的想法。第二天她肿着眼睛直飞北京找王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