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祁连出口成章,见识广阔,而且他给她可靠的感觉。
假期后,刘莎便把恋爱地事实告诉父母,没想到向来母居然很一致地发出相反意见。最先有意见的是刘莎的父亲,他直截了当告诉刘莎:“你同那个男人只见过一次面,你对他地了解究竟有多少?”
刘莎赌气道:“你们当年恋爱不也是在上山下乡的时候?那时你们分开两地,一年又能见多少时间?”
父亲严厉道:“情况不一样。我和你母亲在上山下乡前就认识,双方的家庭知根知底,即便一年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本人和双方家庭也都放心,你的情况怎么能同我们的相提并论。你需要认真考虑你们两个人的关系。”
母亲也随即开始发难:“你说他文学素养很高,我看这就不值得信任,现在光凭文学怎么能养活自己,况且,这类人,他们的性格八成是有问题的。”
父母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但没等他们说完,刘莎已经拉下了脸。她的脾气特别倔,不希望父母干预自己地感情生活,当父母提出不允许她同祁连继续交往后,她立刻产生的就是逆反心理,她要向父母证明他们是错误的,她一定要告诉他们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祁连是个好男人。
父母不肯松口,刘莎索性躲到了学校,整整两个月没有回家一次。父母担心她,打电话到寝室,她说了没两句便挂了,两位老人为了她牵肠挂肚,他们商量了下,决定不再劝说刘莎的恋爱,这才缓和了双方的关系。
春节前夕回到家,刘莎感觉同父母地关系有点微妙,一方面父母小心翼翼地不触犯到她的敏感神经,另一方面他们总是旁敲侧击地告诉她选择男友需要慎重。双方就像是隔了一层布,她感觉不到家的温馨,因为她不仅需要时刻注意父母的脸色,而且要偷偷摸摸给祁连通电话,过得别提有多难受了。有几天,刘莎几乎要脱口而出:“我找的是男朋友,还不是找丈夫,不需要你们干预,就算我找丈夫,也不用你们干预。”
终于在大年三十晚上,刘莎拿定了决心,她要积极解决问题。从第二天起,她努力地帮父母做家务,上街去买菜,把家里能做地事情一手包办,见女儿如同换了个人似的,两位老人也觉得宽慰。大年初五那天,刘莎郑重地把父母请到茶坊里,开诚布公地谈论恋爱的问题,足足谈了六个小时。二老见女儿同自己谈心,态度好了大半,对祁连不似过去那么抵触,双方谈了整整六个小时,直谈到吃晚饭的时间,父母终于同意刘莎同祁连的交往。
那天缪立清问她:“你同父母的协商怎么样了?”
“嗯,他们终于还是同意了。”
刘莎不经意看见缪立清地眼睛,她双眼里流露出的是种怎么样的嫉妒之情啊。女孩们就喜欢对各自的男友评头论足一番,读硕的女人们,对于男人的品评不再桎梏于某个男人是否英俊是否有钱,而会更多审视双方心灵上的交流,用缪立清的话来说,这是女性由感性向知性转化的标志。缪立清的嫉妒眼神,让刘莎的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得到了父母的同意,刘莎的恋爱正式进入蜜月期。这帮助刘莎度过了硕士阶段的很长一段无聊时光,她觉得大学六年里,这半年是最最愉快的。
大约半年后,祁连从天津回到上海,刘莎到机场接他,这天下午的倾谈,或者从祁连的角度说更像是坦白,让刘莎瞠目结舌。
她这才知道他竟然没有拿到本科文凭,在辛苦读了六年后,他已经超过了本科拿文凭的最长时限,他是提了行李被学校灰溜溜赶出来的,刘莎立刻就百感交集,最多的是气,她恨不得一拳捣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