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街窜巷的货郎担地叫卖声亦是此起彼伏。纪稹一袭蓝衣走在被朝廷用鹅卵石铺过的路面上,清秀的面容和出众的气质。或者说是明显属于富贵阶层的衣饰使得所有人都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纪稹心无旁骛地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一路来到了一座小楼边。向内走了进去。这却是茂陵邑新开的一家酒楼,名唤“食为天”
酒楼内人并不多,但是来来往往却都是衣着华贵的富贵人家子弟。纪没有管那些旁人,径自向二楼的一个雅间走去,轻轻推开雅间地门,第一眼就看到一袭土黄曲裾深衣的霍去病正靠在窗边,一手扶着腮,眼中带着些许挑衅等待着。
“微之终于来了。可是来晚了,当罚酒一杯啊。”赵食其地声音首先响起,脸上嬉皮笑脸地,手中还端着酒杯,直冲纪稹而来。
纪稹眼眸一扫,看到韩说,曹襄亦各自端着酒杯,笑嘻嘻地看向自己,大有轮流灌酒的趋势。他便含笑问道:“食其这酒是罚酒,但是不知道你们俩手里那是什么呢?”
“我这个啊,是恭贺你升任未央卫尉地。”韩说也毫不客气地将酒端到他眼前。
“我这个呢,是恭贺你喜得美娇娘。”曹襄没有起身,只是一手将酒杯高举,脸上满是戏谑的神情。
“美娇娘?”纪稹挑了挑眉。
“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了。你家那个好大哥,可是派人和章台街的人大打出手才帮你抢到人。再抵赖可就没意思了。”
纪稹听完原委,不觉一笑,说道:“原来是说李姑娘。她入府是来陪伴义母的,下人们也不过是激于义愤才出手帮了她一把罢了。那章台街的人,想要逼良为娼,本就不对。”
曹襄听了这话,却是大大地摇头,脸上满是不认同,张口说道:“微之,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在长安,谁不知道章台街清绯阁的绯舞姑娘眼睛毒辣,能让她不惜和人动手的女子,想必不一般呐。昨夜,绯舞姑娘那气极败坏的样子,我可是至今还记得呐。”
“不错不错。虽是气急了,不过那模样,却还是明艳动人啊,只可惜,这姑娘手段厉害,却是触碰不得。”韩说听曹襄提及这事,也是一阵兴奋,忙摇头晃脑地说道。
“只可惜你和去病都是不肯出入那些地方地人,不然连璧一块,走马章台又是长安城内的一大美事啊。”赵食其冲纪稹眨了眨眼睛。
“你们啊!”纪稹面对损友地笑闹,无力地摇了摇头,说道“都是有爵位的人了,怎么还和从前一样呢。”
“别和我们拽文了,就说说,那位小美人究竟怎么样吧?听说才十三岁呢。”见纪想要含糊此事,曹襄却是偏偏不让他如愿。
“述古(曹襄的字),人家不过是个小姑娘。你这么说,那姑娘的名节可就毁了,将来可怎么嫁人啊?”纪稹先是接过赵食其手中的酒杯,仰头饮尽,然后脸不红气不喘地坐下,和曹襄说道。他十三岁时就可以提着酒罐和军中将士拼酒,这么点酒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