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来。”兴乐公主跳到扶苏背后,爬在扶苏身上用玉手揪着他的耳朵威胁道。
“好好好,告诉你,我们在聊一个文武双全的小将,刚把他勇的方面聊完,正要说他文的方面你就进来了。妹妹若是无事就坐下来一起听听,也好品评一番此人究竟是不是个文武双全的英雄。”扶苏道。
“什么文武双全的英雄,我为什么要品评他?”兴乐公主道。挨着扶苏坐了下来,眼睛却盯着几案上蒙恬正在摆弄的一件用木头雕刻的漆器。此漆器是个长方形的扁盒,上边雕刻着几朵祥云,祥云下有个牧童骑着黄牛吹着横笛正往前行。看手工也算精湛,不过在看惯了美器的兴乐公主眼中也没什么了不起,她心中暗道:“莫非说他文的也行,就是说这个木盒子是他雕刻的吗?也没什么啊,最多算是个不错的手艺人,这怎么能扯到文的上呢?”
蒙恬打开盒子,里边装着三十二颗一半用黄金打造,一半用白银打造的圆形物件,每个上边都刻着字,有兵字,有马字,还有砲字等。
“这是什么?”扶苏指着这盒东西道。
“这个叫象棋!”蒙恬将三十二棵棋子倒了出来,从盒底拿出一块白绢铺在几案上。白绢上画着纵横的道道,正中的地方正反写着两个字——黄河。蒙恬一边把圆形物件往白绢上摆,一边道:“古噔口之战结束后,将士们都驻守在黄河南岸,每天除了训练无事可干。李信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个棋戏。我本来是反对这些的,怕将士们玩物丧志,谁知按其列明的规则命巧手匠人打造一副,一试之下发现这个棋戏竟是一种模拟战争的游戏,可以一边下棋一边学习如何排兵布阵,也就不曾下令禁止。兵卒们还给这个棋起了另外一个名字,叫战匈奴,凡是下棋输了的那一方,便是匈奴人,会受到笑骂与惩罚。而赢的那一方,自是我们秦军,会受到奖赏。”
棋局已经摆开,兴乐公主看着上边有的子多,有的子少,分为将、士、相、车、马、砲、兵七种。最多的是兵,每边一共五个。最少的是将,每边都是一个,其它的都是两个。她不解的指着‘相’字问道:“为什么叫相棋呢?是因为他的官最大吗?”
蒙恬也是个饱读各种书籍的儒将,对于这些自是清楚,不过他把这个展现才华的机会让给了扶苏,摇头道:“为什么叫象棋,臣还真的不知,我倒认为‘战匈奴’这个名字比较好。”
扶苏一笑道:“此象非彼相也。”他用食指沾了点酒,在几案上写了个象字,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个象字。诗经上说:‘维清,奏象舞也。’讲的是周文王时有击刺的战斗表演。武王作乐,把象征击刺排练为舞蹈,取名‘象舞’。看来李信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儒将,把此棋叫做象棋肯定是想表明这是一种象征战争厮杀的棋戏。”
“公子真是博学多才,蒙恬自愧不如。若不是公子在此,蒙恬哪能学到此等学问。”蒙恬适时的奉承了一番。
兴乐公主拍着小手道:“哦,我明白了,这应该与我们玩的‘枭散’棋戏一样,散就相当于兵,枭就相当于将,只不过比‘枭散’多了二十颗棋子罢了。蒙叔父,箸呢,让我们投箸玩上一盘。”
“此戏不需投箸,无论哪方先行都可!”蒙恬把象棋的规矩一一说了,让兴乐公主与扶苏公子对座下来,玩上一盘。
扶苏本没把这个棋戏当回事,随便的陪着妹妹走了两步,之后他一步走错被妹妹杀的节节败退,再无还手之力。大败后,扶苏宁定心神与妹妹再战,不久便发现棋局的奥妙来,简直是步步隐藏杀机,一局下来有如经历一场殐死的战斗。
如此下了十一二盘,兴乐公主见自己只赢了头局,再也没赢过一局,并且输的越来越惨。把棋子推乱,叫道:“不下了,不下了,一点意思也没。蒙叔父,他除了想出这个棋戏外还有什么能耐吗?”
“当然有,公主要是愿意,我这就带你的马厩见识一下!”蒙恬笑着站起身,带着公主正要出殿,见公子还愣坐在几案前,回身又到扶苏面前,道:“公子,公子!”
扶苏还沉醉在象棋的博大精深之中,听到蒙恬叫他抬头道:“能想出此戏的人,真是太厉害了!此人在何处,快带我去瞧瞧。”
兴乐公主早就想去看看这个英雄人物到底是何模样,是否跟自己梦中的英雄一样。听到哥哥如此说,炽热的目光看着蒙恬。蒙恬道:“公子,此时天色已晚,还是让我下道令,让其明天来拜见公子吧!”
扶苏抬头一看,天色果然见晚,暗叹下了十来盘棋竟然下了一天。摇摇头道:“还是明天我们亲自去看他吧!蒙内史刚才说带我们见识什么来着?”
“蒙叔父说带我去马厩见识一下,也不知马厩里有什么东西好看的。”兴乐公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