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剑光霍霍,掌风呼呼,一口气与段延庆斗了五十余招。
段延庆武功虽然高出段正淳一大截,但是想轻易打败他,却也不能。两人兔起鹘落,斗到了六十招,段延庆忽然跃起,高空之中一杖直刺段正淳面门。
段正淳却也不闪避,双足稳立,长剑刺向长空,与段延庆的铁杖相接,两人拼起了内力。这静静的内力争比拼,比起大开大合的热战更是凶险,因为只要一方内力不济,便有性命之忧。
围观的双方都十分地紧张,却无法出手相助,除非自己武功到达相同境界以上,否则反而会加剧恶果。再看场上,但见段正淳的剑尖下弯,额头之上汗珠滴淌而下,已经是咬牙苦撑状态了。
眼看着段延庆的另一条铁杖就要望他的面门击下,段正淳一咬牙,突然一指临空袭向段延庆。段延庆曲手一借剑尖之力,身子再度腾起,避开了一指,又忽地猛扑下来,右杖扫出,正中段正淳前胸,直扫得段正淳踉跄着退了几步。
段正淳深知非对方敌手,惨然道:“我们大理宗族的事,与我的女儿属下们无关,请你放过她们!”说罢,闭上了双眼。
段延庆冷笑道:“饶不饶他们,得看我的心情。”铁拐一伸,刺向段正淳的脖子。段正淳不再闪避,闭目待葬。一条人影电射而至,一掌柔劲将段正淳推得跌开数丈,正好避开了那致命的一拐。
“此人的性命是我的!”来人身子一落定,便叫道。四大恶人一看此人,个个心中暗惊。段延庆道:“乔帮主,我们大理的家事,你也要管吗?”
来人正是箫峰,箫峰道:“请叫我箫峰,这个人的命属于我,他欠我一家两口的命,更是杀了数十个人来裁害于我,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此言一出,四大恶人为之一怔,而段正淳本人更是莫名其妙,完全不懂箫峰在说什么。南海鳄神喝道:“奶奶的,咱侠一齐上,怕他个鸟!”
鳄鱼剪一张,朝箫峰身后扑将过来。箫峰看也不看,反手一记掌风,直扫得南海鳄神身子飞起,掉落到了湖中。
段延庆知道箫峰之能,哪敢再与他对敌,双拐一用力,倒飞过湖那边去了,口中道:“乔峰果然厉害,咱们后会有期!”云中鹤和叶二娘见老大都已退却,哪里还敢再惹箫峰,纷纷飞身遁去。
那南海鳄神从湖中爬将上来,气急败坏地跳到箫峰面前,问道:“他奶奶的,你刚才抛我下湖的那招叫什么?”阿紫咯咯大笑道:“他刚才那招叫作‘抛龟功’,哈哈哈”南海鳄神气得哇哇乱叫,跺了跺脚,追着云中鹤他们去了。杨孤鸿此时才走到箫峰面前,笑道:“乔兄,别来无恙吧?”
箫峰道:“杨兄弟,我不再叫乔峰了,我叫箫峰,我是契丹人!”杨孤鸿笑道:“无论你是乔峰也好,是箫峰也好,都是我的兄弟!”箫峰一把握住杨孤鸿的肩头,笑道:“说得好,我箫峰有你这么一位兄弟,实在值得庆幸!
不过此刻,先让我跟这段王爷了结一些事情!过后我们再大醉它三天三夜吧!”杨孤鸿点了点头:“箫兄请便吧!”这时,湖畔又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两匹飞驰而来,一匹马上共骑着两位少女,一个素色罗裙,一个淡青布衣,皆长得美若天仙。
而另一匹马上,也是一个黄衣女子,同样地俏丽无双。阿紫和阮星竹见了这三女,都不由得有些自卑起来。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而看到比自己更美的女人,嫉妒之心也是正常的。独骑一马的黄衣女子叫道:“孤鸿,我们来了!”杨孤鸿暗暗绉眉,道:“阿朱阿碧,语嫣,你们为什么不在客栈等我回去啊?”
阿朱翻身上马,笑道:“我怕你是趁机把我们甩掉啊!”一句话,逗得旁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但只有一个人没有笑,而是满脸的惊讶,浑身还在发颤。这个人就是阮星竹,当她听到“阿朱”这两个字时,她的心猛然一振,难道这个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儿阿朱,难道事实竟真有这般巧,刚刚来了阿紫,现在阿朱也来了?
箫峰却不管这些,径直走到段正淳的面前,抱拳道:“请问你就是大理段王爷?”段正淳应道:“不错,正是!”箫峰冷笑道:“很好!你我之间的账,总该有个了结了,明天正午,我在西边十里外的青石桥上等你!你最好来赴约,江湖上,我箫峰想找一个人的麻烦,绝对没有人可能逃得掉!”
段正淳莫名其妙,愤愤地道:“箫峰,你我之间从无过节,我何处得罪于你了?”箫峰冷笑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记住,明日正午,青石桥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