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听得心头一惊,暗道:不错,我此刻如一出手,就害师父一生英名尽付东流,救了师父,还不如让她干干净净死好些,刚才一时情急,几乎造成一次大错。
当下收好长剑,叹息一声缓缓地退回原处。葛光佩与唐玲皆站立不安,二人都忍不住要出手相助了。
这时,杨孤鸿已然走到了她们的身后,伸手拉住了二人,道:“你们尽管放心,不出一顿饭工夫,司空玄必然要败在你师父手中。”
葛光佩与唐玲四只眼一齐投望场中,只见自己师父已被司空玄双掌压力迫坐在地上,不但看不出丝毫得胜迹象,而且所处形势较刚才尤为险恶,心中大惑不解。
唐玲忍不住,问道:“我等自知功浅目拙,看不出师父有半点胜敌象征,尚望杨大侠不吝赐教,以开茅塞。”
杨坤道:“表面上看去,辛掌门处在极端劣势之下,败象毕呈,很是危殆,其实辛掌门正以精深内功,慢慢消解司空玄的内家真力,司空玄全力施为,真气消耗极大,而辛掌门却以阴柔之力,耗消敌人的阳刚之劲,并未出全力和他相拼”
葛光佩和唐玲听在耳中,虽字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但见师父败象,心中不免又存着很多怀疑。俩人又相持一阵工夫,辛双清突然大喝一声,双掌一振,全身功力突然迸发。
司空玄只觉一股潜力逼来,力道虽然不猛,但却绵绵不绝,循臂而上,自己全身功劲都似被那重叠的阴柔劲力化解消失,心中方知不妙,正待收掌跃退,哪知为时已晚,他刚把力道一收,对方阴柔之力,突然转成阳刚至猛劲道,只听司空玄一声大叫,全身被辛双清震飞一丈多高。
这一击是辛双清毕生功力所聚,司空玄纵有一身功夫,也是当受不起。但他究竟功力非凡,内腑虽被震伤极重,可是仍能把全身真气运集,暂制住伤势,不让发作,借下落之势,又向辛双清扑去。
辛双清虽然胜了司空玄,但他亦消耗真气不少,司空玄拼尽最后一口元气,带内腑重伤反击,更是大出他意料之外。
略一怔神,司空玄已挟风扑到,左手一探,拍向天灵要穴。辛双清一偏头,让开要害,右手随势穿出,迎击对方小腹。但听乒乓两响,辛双清左肩中了一掌,只打得身躯晃动,骨疼欲折,连退四五步,才把身子站稳。
司空玄也被辛双清迎击小腹的一掌打中,他内腑早已受伤,如何还能再禁得一击,这一掌打得他真气消散,大肠寸折,飞出一丈外跌到地上,张嘴喷出数口鲜血。
司空玄的师弟何方一纵身,跃到师兄身侧,忍不住两眼泪下,握住司空玄一双手问道:“师兄,你伤得怎么样?”只见司空玄两眼微微睁动,倏睁倏合,声音十分微弱地答道:“我内腑伤得很重,只怕不行了,你们快走”
话未说完,人已晕了过去。辛双清缓缓走到司空玄旁边,脸色十分庄严,此人毕竟是派掌门了,她不得不对这样的对手产生敬意。
何方正站在师兄身侧,伤痛欲绝,瞥眼见辛双清躬身对师兄行礼,满腔悲伤,突化愤怒,一语不发,欺身直进,运起功力,陡然一掌,劈向辛双清背心。辛双清见司空玄伤在自己掌下后,心中异常愧疚,哪里还会防到何方趁势偷袭。
待她警觉到时,何方掌势已快近背心,辛双清刚才和司空玄互以上乘内功相拼,最后虽仗阴柔之力,破了司空玄的刚猛劲道震伤他五腑六脏,但自己也精疲力尽,何方含忿偷袭,出手一击。
又尽了他生平之力,掌势快极猛极。辛双清要想闪避,已自无及,眼看何方右掌就要劈中后背,突然一阵微风飒然,葛光佩的长笛也同时递到,剑身直截何方右腕。
何方如果不收掌势,辛双清自是难逃这一掌厄运,但何方在击中辛双清后,右腕亦必被葛光佩的长剑所伤。
可是,这当儿的何方已横定了心,宁可右腕被葛光佩点伤,亦要击中辛双清一掌。这时,唐玲与另一名道姑亦双双跃起,但俩人相距尚远,自是更无能救援。
骤听一声轻叱响起,人影闪动,白光电奔,剑势抖出,架开了葛光佩的长剑,人却撞在何方肘间的曲池穴上。这一下电光石火的变化,大出人意料之外,葛光佩、唐玲等不禁全都一怔,辛双清死里逃生,更是呆了一呆。
转眼望去,只见一个俊美男子,站在何方身侧。此人,当然是杨孤鸿,在场之人,也只有他才有这样的身法。何方吃他左肩撞上右肘“曲池穴”只觉手臂一麻,功力顿失,但手掌已拍上辛双清的背上,如不是这少男挺身一撞,辛双清不死亦要重伤。何方虽被杨孤鸿撞中“曲池穴”但并未受伤,略一怔神,看清楚了是杨孤鸿后,不觉大怒,左掌劈出一招“巧打金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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