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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默一大早便接到何晓婧的电话,一晃眼三天已过,按犯罪分子作案心理及作案时间规律推测,今天又会有无辜少女失踪。
秦默盯着角落里颇古典样式的挂钟,银色的秒针走的很快,挂钟摆尾均匀摆动,滴答作响。
他对着电话只说了三个字:“再等等。”
何晓婧放掉电话对着下属们纷纷凑过来的一张张紧张急切的脸,默了半分钟,“他说,再等等。”
新来的王宽急得想砸凳子,“还等呀,不是神探么,今个再找不出凶手,8号院子该关门大吉了吧,我们堂堂大警局居然要联合个来路不明的神棍神探,真是灭自己威风。”
何晓婧一手指头戳对方脑门上,“什么意思?神棍神探?就连当年的老局长都和8号院子联手破过奇案,还有秦默先生可是咱们局御用的犯罪心理专家且是入了籍的,你能耐你堂堂大警察去把凶手搜出来啊别在这儿说风凉话。”
王宽一脸苦逼相,简直要哭出来,“何队啊,还不能抱怨一下啊,抱怨能败火听说过么,我天天守着王丹丹看她画龙天天听着王丹丹她妈鬼哭狼嚎,我真受不了了啊,案子赶紧破了咋把人家送回去啊。”
何晓婧白了对方一眼,“鬼哭狼嚎,注意你的措辞。”她随手拍拍对方肩膀上的警徽走出门去,“别忘了你是人民警察。”
王宽拉沓着嘴小声嘀咕,“警察也是人好不。”
*** ***
夏小巴熬了两个小时终于把英语考卷做完,同学们陆陆续续把卷子交上去,她放考卷到讲台时从老师和两位同学交谈的口型中得知班长要过生日,同学们前来邀请英语老师参加班长的生日part。
她走出学校,一路西行,想着再过三天就是她的生日了,以前她是过生日的,自从妈妈跳楼后,每逢她生日这一天便是另夏阳一最痛苦的时刻,懂事的她央求了爸爸再也不过生日。
不知不觉走到“花打”咖啡厅。
刚一进门,张经理乐呵呵跑过来迎接,边说边用手势比划着,“夏同学来拉,我们整个咖啡厅的人都想着你呢。”
一旁擦桌子的李娟白眼翻了翻,继续擦桌子。
张经理同李娟一党打了个赌,赌夏小巴会不会成为他们未来的小老板娘。张经理笃定这孩子以后铁定成为他们的老板娘,压了一千大洋。李娟一等以门不当户不对为由赌这孩子早晚和程唐隽形同陌路,为了不减气势,压了两千大洋。
为此,只要夏小巴一进“花打”咖啡厅,便是花打内部人员暗暗较劲的时刻。
张经理的一张胖脸简直笑成菊花,他把夏小巴领到一个靠窗的绝佳位置,招呼着服务员送来抹茶蛋糕和蔓越莓汁,这是未来小老板娘的最爱他得时时备着。
他亲自把抹茶蛋糕端到夏小巴面前,再用手比划着,“那个程先生不在,不过只是暂时不在,你在这吃会喝会没准程先生就回来了,那个好事要多磨。”
夏小巴笑着点点头,拿了银叉开始吃蛋糕。
店里如往常一样,顾客稀少,店员收拾好散客台上的零星餐具,开始清理摆放在黑玉石桌上盛满小星星的水晶玻璃罐。
夏小巴叼着银叉子看着,花打咖啡厅的每个桌上都有一个水晶玻璃瓶,里面装了各色小星星,有的瓶子里的星星装满了,有的只装了一半还有的只是铺了一层底。
店员查看哪桌的星星满了罐就用更大的罐子收走,再把空的玻璃罐放回桌上。
张经理揣着平日里用来交流的那个记事本子颠颠跑过来解说,手脚一顿比划,“哎呀这个呀是我们店的特色,一般小的咖啡厅什么的都会提供纸条,就是那种可以写心愿的小纸条然后贴到墙上,你知道的那样贴的满墙看着不美观,我们咖啡厅比较高大上一点就给客人免费提供彩纸把自己的心愿写上去折成星星再装进玻璃罐里,最后统一放入大海。夏同学你说这样是不是更显得有情调呢?”
夏小巴转眸看着面前桌上装着一半小星星的玻璃罐,之前她以为是装饰,没想到是客人们留下的。
张经理把记事簿递给对方后又颠颠跑前台拿了七色彩条再颠颠返回,“夏同学啊,喜欢哪种颜色随便挑,星星会折么,不会我老张教你,写了折好之后放这罐子里,我保证不让人把装着你心愿的瓶子丢掉。”
夏小巴敌不过对方的热情,拿了笔选个蓝色的纸条刚要写,抬头望望一脸窥探欲的张经理,张经理意识到后,咳嗽一声后退了几步,“呵呵,小姑娘的心愿嘛,我不好知道,我离远点,你写,尽情的写。”
夏小巴见对方已退到安全地带,咬了咬笔头,开始认真写起来。
写好,折成小星星,最后放入玻璃罐中,湮没在众多小星星之中。
夏小巴在花打咖啡厅坐了好久也不见程唐隽归来,她没有给对方发消息,因为她本来也是无事,只想路过这里来见一见他。
比他更着急的应该属张经理了,简直如坐针毡,对着服务台的一众店员小声吐槽,“我都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啊,程先生在干吗啊怎么不接啊,我还发了短信告诉他夏小巴老地方望眼欲穿的等着他,怎么还没信呢这……”
李娟瓜子皮吐他脸上,“闲的你。”
华灯初上,程唐隽才一身寒意进了咖啡厅,外面又飘起了小雨,雨丝湿润了他的发梢,他进屋后直接坐到夏下巴对面。
夏小巴见对方被淋湿了,忙起身拿了桌上的纸巾递过去,握着手机的另一只手想打字给他看,本打算要走大叔恰好回来……
程唐隽突然握住夏小巴的手,“小巴,陪陪我好么?”
夏小巴怔住,拿着毛巾赶过来的张经理见两只交叠的手也楞了,随即他笑眯眯的吩咐店员,“大家辛苦了,今儿个提前下班吧,我来锁门好了。”
店员们翻着白眼陆续去了更衣室换衣服,只留下看门的张经理。
夏小巴见程唐隽脸色不太好,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她第一次用口型和对方说话:大叔,有心事?
程唐隽居然看得懂,望着她点点头,微微润湿的刘海下是带着倦色的咖啡色双眸。
面对程唐隽的坦诚,夏小巴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对方,毕竟对方是个大人,她一个不算大的孩子能帮什么忙呢。
程唐隽微微垂着头,余光似乎再看玻璃罐里五颜六色的小星星。
夏小巴不知该做什么,只坐在程唐隽对面默默望着他。
良久,久到夏小巴觉得再这样无声坐下去大家都要睡了,她食指轻轻碰了碰程唐隽放在桌上的手,“饿么?”
她用口型说。
程唐隽点点头。
夏小巴跑去咖啡厅的后厨房煮了一碗蔬菜面。
程唐隽望着眼前清清淡淡却透着香味的面,没有立刻吃,而是默默看着,像是闻一闻香味就能饱腹。
夏小巴彻底懵了,平日的程大叔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沉稳自若,今日的他似乎有些失魂。
没错,失魂,她觉得自己用词精准。
面渐渐凉了,夏小巴以为程唐隽不会再吃的时候,他居然拿起筷子把面吃的干干净净,像上次一样,连汤汁都喝光。
这时,夏小巴手机来了短信,是来自滕雨的问候,问她是不是加入失踪少女团了,老黄历说今个萝莉不宜出门。
她说她和程唐隽在一起吃饭,不用担心,晚点回去。
对方回过来一串□□:嘿嘿嘿嘿……
程唐隽听到对方的短信提示音,他终于放掉手中的筷子,“天黑了,大叔送你回家。”
夏小巴却摇摇头,再那本厚厚的纪实簿上写:我送你。
程唐隽有些不解的望着她。
夏小巴:大叔今天心情不好,我亲自送大叔回家才安心。
程唐隽摇摇头,“太晚了。”
夏小巴却执拗起来:让我送你回家吧,我查了公交线路,大叔家附近有公交站,最后一班是晚上十一点半,把你送回家我再坐公交回家。
程唐隽弱弱一笑,摩挲了下对方的头发,“依你。”
*** ***
8号院。
滕雨等不到夏小巴,一个人在厨房炒了盘土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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