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问左右意见,可左边的何晓婧一双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神让她心理不平衡,问一句就暴露她稍稍低下的智商。右边的谬红豆更不适合聊天,那边的隋和目光炯炯盯着秦筝看,就差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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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困在铁床上的范赫哲良久才张口,“你已经疯了,我跟一个疯子还有什么道理可讲。你不能人道所以以欣赏杨阿浩糟践女人为乐,你告诉我,宋海溪,郝楠楠,聂小碗,马展钟以及贺漫是杨阿浩杀的还是你杀的。”
范钰微笑,轻轻摇头,“不,是你杀了她们。”
“……怎么会是我?”
“谁让你爱她们啊。”范钰重新坐回凳子上,好似同卧病在床的哥哥唠家常般的姿态耐心解释着,“是你把宋棠溪带回家的,死了丈夫的女人都那么骚么?不但勾引你还想着勾搭我,那个女人竟半夜爬到我的床上,你说这种女人我能留么?”他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不屑继续道:还有那个郝楠楠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竟然在我们平日的饮食里下春~药,你猜她把药放到谁的饭菜里?是爸爸,她想趁着妈妈不在跟范老爷子搞些不正当关系,当时我劝过你辞退她,而你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心上,甚至以同我作对为乐,你竟然说她不错,大哥,是不是你也喜欢上郝楠楠了呢?”
范钰把手抚摸上范赫哲的脸颊,眉骨,鼻梁,轻柔缓慢的掠过,“谁让你长的好看呢,一张满是侵略气息的男性的脸,那些个饥渴难耐的少妇最喜欢你这一款了吧,所以有了后来的聂小碗,那个女人明目张胆的出轨,不但同你暧昧还跟杨阿浩纠缠在一起,只是为了钱,想必你给了她不少好处吧,可是……”他盯着平躺在床上的那张脸细细琢磨着,“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好这一口,父母离逝没什么朋友的已婚妇人,难道那些风骚女人比我更能吸引你么?你宁可跟那些只知道**金钱的女人厮混也不愿意陪我一分钟么?”他捏紧范赫哲的脸颊,“所以那些女人都该死。”
范赫哲黑眉紧蹙,哽咽着声音问:“那贺漫呢?至少她是喜欢你的,为什么面对一个喜欢你的人你都可以下得去手。”
范钰松开手指,“一个被你暗中调来监视我的女人值得我喜欢么?”
范赫哲苦笑一下,“丧心病狂之人还知道什么叫喜欢,我问你除了杨阿浩,谁还是你的帮凶?”
范钰淡淡一笑,“哥,你觉得呢?”
警车停在阿浩屠宰厂正门口,电脑里的监控视频突然间黑屏,秦筝凑过来检查,得出个结论,“被黑了。”
谬红豆握着手机若有所思,剩余三人深思是谁动了手脚。
“先下车。”秦默盯着窗外某个熟悉的人影吩咐道。
一行人下了车才看见门内站着衣冠楚楚嘴角噙笑的苏七夜,不过他身侧是个盘腿坐地上的小少年,少年膝盖上有个小黑本子,一双小嫩手正噼里啪啦敲击键盘,见来了一行人才合上笔记本,傲慢的眼神及嘴角,“电脑高手不止秦筝一个。”
除了没有心思琢磨其他的谬红豆,何晓婧隋和及滕雨恨不得对小鱼儿行个膜拜大礼,这么个小不点竟然是个电脑奇才,竟黑了秦筝的电脑,谁妈生的啊。
秦默摇着轮椅靠近苏七夜,“阴魂不散。”
苏七夜耸耸肩,“谢谢夸奖,玩点技术性的小把戏而已,现在地下工厂里的监控视频可正在现场直播我们这里哦。”他抛个媚眼给缩人群后的滕雨,视线又转到秦默身上,“范钰精心策划的一切都被你破坏了,反正他也活不了了何不顺了他最后的心愿?”
“最后的心愿是把一切恶行嫁祸给范赫哲么?”
“有什么不可么?反正这两兄弟已斗的鱼死网破了,不如让他们一起赴黄泉。”
谬红豆冲着苏七夜大叫起来,“什么?范钰嫁祸给赫哲,没门,我就知道赫哲是不会做出那么恶心荒唐的事的,我早就知道范钰心理不正常。”他突然拽住秦默的轮椅扶手,“你们是警察对吧,你们已经知道是范钰嫁祸给范赫哲了对吧,要抓抓范钰,把我大儿子救出来啊他现在是人质啊。”
一行人相顾无言。
“为什么还不行动,你们没听到么是范钰嫁祸给我儿子。”
隋和小声嘀咕,“再不喜欢,小儿子也是亲生的不是,怪不得小儿子变态了。”
滕雨轻着嗓音回,“有这样的妈不变态挺难的。”
苏七夜第一个转身朝着地下工厂走去,“小鱼儿,跟上。”
其余人也跟了上去,何晓婧拔出手枪,谬红豆本打算拨电话的手被何晓婧一记眼神吓得硬生生缩回去,何晓婧没收对方手机并把她推到前面去才安心。
这个有心计的女人,不要搞什么动作最好,现在求助谁也没用。
与此同时,隐蔽的地下工厂内,半吊在墙上的电脑里显示出厂房门口的监控直播。
兄弟俩的视线都被吸引去,监控视频中来了大大小小不少人,范钰一眼就望见了夹杂在人群中的谬红豆,淡灰色的衣装高雅不凡却隐藏了龌龊不堪的品行,而范赫哲的视线全部停留在身着运动衣的何晓婧身上。
范赫哲有些激动,晃动锁着四肢的链子,“范钰,你还不放开我,警察马上来了。”
范钰慢悠悠转身,拿起床头铁柜上的一支注射器,他有条不紊推了推注射器,针尖喷出的液体打湿了范赫哲的胳膊,他心有不甘道:“从宋棠溪出现开始我就计划如何完美的杀了她再完美的嫁祸给你,我用你的名义在她开的情趣网店买了不少东西,当然我用不着,全部送给了杨阿浩。”他随手拿起药箱中的一支装有蓝色液体的软瓶,并熟练吸到注射器里,接着晃了晃针筒内已变得澄蓝的液体,“宋棠溪,郝楠楠,直到后来的聂小碗,我让杨阿浩套了一个几乎和你一模一样的车牌,并让他送聂小碗回家,因为警察不会那么蠢真以为杨阿浩是真凶,只要警察再追究下去你这条线索就会被牵引出来,你和所有的受害者都有过亲密接触,再我如此精心布局之下你百口莫辩,到时候你会被公司停职,你会受到来自家庭朋友以至整个社会的舆论压力,杀人,剖尸,食人,呵,范赫哲你出名了,哦,原来某集团的继承人是个变态恐怖的食人魔,公司倒了,你也倒了,想想好美妙。”
“亲手毁掉自己的家亲手杀了我你就满意了么?”范赫哲咬牙切齿冲着他大叫。
“没错,我要你陪我。”针尖对准对方的脖子,突然间,范钰握着针筒的手抖起来紧跟着猛咳几声整个身体开始发抖。
针筒掉在地上,范钰几乎要晕倒,他脸色苍白一手努力撑在床沿不让身体倒下去另一手摸向衣兜,一只小白瓶子被他翻出来,可他却没力气拧开盖子,尝试了几次药瓶子还是滚落到地上。
范赫哲不明白范钰为什么突然间像是犯了什么病,平日张范拿给他的体检报告单显示他这个一向体弱的弟弟身体指标还算正常,只是底子差些免疫力低下些,无大疾。
他紧紧盯着唇色发紫异常痛苦的范钰,“你,你怎么了?”
跌在地上的范钰一边咳嗽一边冷笑,“你……应应该……开……开心,我连杀你的力气都……都没有……了。”
范赫哲挣扎的手脚上的锁链,“钥匙在哪?”
范钰努力站起来从内兜里掏出钥匙哆嗦着双手很费劲的为对方一一打开铁链的锁。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否则……怕是没有力气讲了。”范钰有些喘不上气来还在继续撑着说:“你最喜欢的猪肝面线还有熏肉烤肠,你知道是用什么做的么?”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