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飞云侯几句,让他去办一些紧要事,丁野沉思了许久。
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分,他才终于想明白自己要什么。
我所求不过是家族的安全,既然连这一点都无法保证,那谁是我最大的威胁,我就搞谁!
如今看来,无论是厂卫还是太师关战威,甚至四皇子八皇子,恐怕都是隐藏中的敌人。可他们之所以能成为敌人,全都是因为云端上那人俯瞰着众生,用一根木棍逗弄着蚂蚁让它们打的死去活来。
真正的罪魁祸首,就在那光明塔顶。既然如此,那就把他拉下来吧!
皇帝轮流做,谁说一定得姓明呢!没有这个道理啊!
人的念头就好像是春天刚刚萌发绿意的原野,前一刻还是冬封数月的荒原,没有半点的生机,可一旦有了第一抹绿,很快就能席卷整个原野。
丁野以前也曾经动过上光明塔顶看一眼的念头,却从没如此清晰的想要把大正皇帝取而代之。
可是,凭什么他就能坐在至高宝座上操纵这个玩弄那个,我们就一定要低着头给他砍?
几百几千年前的皇帝也不是姓明的,凭什么他就可以一直坐稳江山,世世代代的颐指气使?
如果宝座上的皇帝是个赤诚君子也就罢了,摊上大正皇帝这么一个喜怒无常之人,每日都要战战兢兢唯恐犯错惹下大祸,这样的日子还有个什么盼头?
既然没有盼头。那干脆来个鱼死网破。你不让我好好过,我凭什么让你舒心?
民间不是有句话吗,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丁野不想被剐,却真的想把大正皇帝拉下来了!
可想法是疯狂的,做起来却必须冷静。对方是一声令下能动千军万马的皇帝。更是武功卓绝连凌公公都不是对手的超级强者,这么一个可怕的存在几乎一手遮天,那丁野又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拉他下来?
凭什么?丁野陷入了漫长的思索。
从烟霞楼回家的一路上,丁野一连接到了薛贵传来的两个消息,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
坏消息是已经确定了袭击飞云寨几位头领的凶手,的确是厂卫的人动手,如今入云龙和熊破阵都被关进了天牢。虽然天牢里也有丁野的人,可目前还没有更多的消息传出来。他们的生死暂时还无法确定。
更坏的消息是厂卫的人出现在敢死队的驻地附近,似乎要有所行动!
“这是敲山震虎!”送来消息的同时,薛贵也同时表达了他的看法。
其实无需薛贵的提醒,丁野也知道厂卫的意思。
无论是飞云寨和敢死队,里面都有大量贼匪和江湖人的身影,虽然丁野已经替他们洗白,却难免留下一些糟烂事。
厂卫抓住这一点不放。道理上完全站得住脚,就看他们是要把事情搞大还是要借此机会做什么交易了。
而他们的目光自然不会是丁野,而是丁野背后的丁天宁和丁如山父子。在厂卫的眼中,丁野虽然是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未来之星,却也不值得他们兴师动众。
夜色正沉。丁野的书房里聚集了很多人。
目前在京都的,能召集的最忠诚的朋友和部属全都在,丁野看着众人,语气沉重的道:“厂卫要动我”
没有人吭声,却并不是因为他们怕了,而是他们在等待着丁野的决定。只要是丁野一声令下,就算让他们立刻抡圆了膀子跟厂卫拼命,在座众人也是绝对没有第二句话的!
“我需要诸位的意见。”丁野却不能独断专行,事实上他也需要更多的建议才能分析出面前的形势。
跟厂卫对抗,那是死路一条,且不论丁野的主力部属都在东海,就算全都到了京都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而且还要落上一个造反的罪名。再说厂卫的战斗力并非浪得虚名,看他们在京都巨变中的表现就知道了。
跟厂卫妥协?那更是不可能了。丁家如果连这么点小坎坷都熬不住,那后面的风浪就会一**的扑过来,直到把丁家彻底粉碎为止!政治就是这么残酷,不容你退后一步,一旦退了就是怕了,一旦怕了就是绝路!
既不能正面对抗,也不能妥协,第三种方法是什么?丁野望向每一个人,他的脑海中依稀有个想法,却不够清晰。
“用银子能摆平吗?”石大勇第一个开腔道。他如今号称京都首富,遇到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用银子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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