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赛门用单手在半空接住了它,而且“更过分”的是,他接到酒杯之后,顺着红酒在空中勾勒出的轨迹,反手一抄,将那些原本会洒到地上的酒又原封不动地装回了酒杯里,点滴未洒。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赛门呆呆的举着酒杯,一时失去了回应米拉涅雅目光的自信,心中叫苦不迭。“真的很厉害呢!”最后反而是米拉涅雅主动解了围。“对,对不起,下面肯定在叫我了。”
尴尬与悔恨之下,赛门慌慌张张地将酒杯放回了原来所在的地方,位置居然和落下前纹丝不差。赛门起身草草行礼,然后转身欲走,甚至忘了要把盛着蛋糕的小盘子从托盘里拿出来,再把托盘带走。
“慢着,”米拉涅雅叫住了他。“小赛尔不再多坐一会儿了吗?”“不了,谢谢米雅姐姐。”
如果不去转身看米拉涅雅的姿态神情,光是从这句话的语调来判断,听上去这似乎只是一个温柔慈爱的女性在劝说自己留下,但赛门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赛门干脆保持着沉默,没有回头,不置可否。“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如果不想惹是生非,就请高抬贵手,我们可以和平共处。”米拉涅雅索性直言,再次替赛门化解了屋内僵硬的气氛。
“小赛尔,其实,这个下午我过得非常开心。”在赛门离去前,米拉涅雅再次唤住他。“如果有机会的吧,我们再一起吃蛋糕吧这些话是可以不用对你的主子说的,就把它当成我们俩的秘密,好吗?”
“嗯,我记住了,米雅姐姐。”此时再不回应就太失风度了,赛门最终还是把头转向米拉涅雅的方向,留下了一个毫无演技成分的微笑。
目送着少年离去,米拉涅雅没有刻意挽留。她坐在书桌前,用叉子摆弄了一会儿蛋糕,检查了一下蛋糕的内部是否有什么异样,然后又静静地把剩下的红酒饮完了。“咚,咚咚,咚咚咚。”米拉捏雅用足跟以特殊的节奏敲了几下地板。
“咚咚咚,咚咚,咚。”不多时,房间的门口传来了相反节奏的敲门声。“差不多了,把它们分别送到该送的地方去。”
书桌前,一袭黑衣的男子从米拉涅雅的手里接过三个信封。““他们”来过了?”男人的语气中透着股难以置信的惊异。
“什么时候的事?我们一直在房顶监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靠近。”“下水道的王是什么?”米拉涅雅扶着桌沿起身,走到墙边将窗帘拉开了一丝缝隙,又把窗户打开了一些,同时抛出了一个听上去有些奇怪的问题。
“老鼠么?”黑衣人试探着回答。“正确。”米拉涅雅朝着窗外探望,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一旁的男人勾了勾。“瞧瞧吧,下水道里难道会有哪只老鼠是“可疑”的吗?”“这?”
望着赛门正在离去的背影,站在窗前的男人不禁失语。“这不过是个孩子,对吗?”米拉涅雅踱回了书桌前,再次坐下。“把窗户关上,动作轻点儿。”
““他们”的动作还算快。”男子点点头“我还曾担心万一“他们”不来理会我们该怎么办。”
“还算快?这些老鼠的动作比我们想的要快得多。”米拉涅雅补充道“他就是那天夜里我们遇到的那个孩子。”“这么快?难道那个时候就”“就连我们住进这家旅店应该也是当地黑帮的安排吧,相当巧妙的手法啊。”米拉涅雅由衷地感叹道。
“利用小孩子做帮派的尖兵,真的是相当不择手段的家伙啊。”“你是指贫民窟的鼠王么?”“没错,那个传说中名叫“赛门”的帮派头目看来确实存在,而且手段相当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