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对比了一下,确认出是个不认识的人后才点了下头:“早上好。”
或许是我从回过神来再到做出反应之间延迟了太长时间,被她视为是一种轻视与傲慢,所以她的脸上一下子就浮现出不悦的神情:“没有人告诉你吗?你的态度傲慢得让人讨厌。”
“对不起,刚才在想事情。”
自身的行为确实稍显失礼,会被批评也是很自然的。我向她低了低头,然后继续迈步往前走去,她却跑到面前挡住了路,以比我略高半个头的身高俯视着我。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停住脚步,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名字……是叫白石折对吧?”
她兴致盅然地背起双手,又皱着眉头,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恩,是的。我们见过面吗?”
我在脑中不断检索着关于眼前快要变成“少女”的女孩的记忆,然而根据身形大致有了个印象——昨天在比赛的时候,在我们右边的团队的成员之一,也是对我用双手比了个叉的那个女孩。
“有啊,在河边练习的时候,你不是来观察了我们好几次吗?我们也是参加冰雕比赛的团队,雕刻的是海鸥。”
她都说得那么清楚了,我也不好意思装作不知道,只能点头:“哦,我想起来了。不过以前看到你的时候都戴着面罩,所以没认出来。不过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的爸爸是比赛的负责人,他告诉我的。”
“这样啊。”
我不想继续闲谈下去,不过看她的样子又没有让开路来的打算,只好将话摊开:“我和别人约好了时间,必须到会场去了。”
“我也要去会场呀,我们一起走吧。对了,等我一下。”
她跑回去把敞开的屋门阖上,然后又跑回来,微笑地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可以走了。”
……
“我叫青山诗音,请多关照。”
正在向少女转变的女孩自我介绍着,她踮起脚尖自如地在迈过地面上凹凸不平的雪坑,走在前方,像引导着路人踏入秘境的雪中的精灵般。
“白石折,请多关照。”
我瞥了她的背影一下,有些好奇于她在比赛时对我比划手势的含义:“说起来,你在比赛的时候为什么向我比划了个叉?”
“干扰哦。”
她理所当然地做出应答:“我们是对手,稍微做出点出人意料的举动,说不定就能让你发挥失常了——那时是这样打算的,不过好像是没起作用。”
“你可真阴险,可惜对我没作用。”
我扯了扯嘴皮,这个回答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如果是其它孩子的话,说不定真的有可能被她所干扰。
“你没资格这么说吧?在练习的时候来我们这边看了好几次,探听敌情也是一样的阴险。”
“我不觉得。”
耸了耸肩,我对她的控诉不加理会。
“为了获得比赛胜利,我可是不择手段的。”
她转过身来,像翱翔的燕子般转了几圈,肢体曼妙地抚过脸颊与胸口,又如轻盈地跳跃而起,仿佛是一朵含苞待放般的花朵般青涩柔美——从这一串连续优美的动作来看,她想必是时常练习舞蹈,因此一举一动都显得“轻”和“柔”,叫人赏心悦目。
“你平常练习跳舞吗?”
“我是神社的见习巫女呀,镇花祭上会负责跳《花扇》的。”
镇花祭是春天的庆典,时间恰好是樱花盛放的时候,届时人们会到种满樱花树的神社旁赏花赏舞。
“这个很难吧?”
我想起去年那时观赏的舞蹈,每一段都长达近半个小时,动作中有大量的跪座、旋转等姿势,而且时静时动,但求柔美与力量感相结合——一连串的舞蹈下来,就算对男性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更何况是体能不济的女性。
记得当时下台时,几名巫女基本上都是被人搀扶着带去休息的。
“是啊,所以我已经练习了三年了,以后还要练习好几年才能在台上跳舞。”
“那还请努力吧,我会替你鼓气的。”
“说这话真没意思,你的鼓气又不会让我变轻松,一点行动上的支持都没有。”
她装作嗔怒的样子,瞪了我一眼,不过下一刻又轻笑起来:“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
PS:抱歉,昨天有事没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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