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那么我就不打扰了,一会还要去见个老朋友,看看能不能从那两个人身上挖出更多的线索。”
“好的,随时联系!”
谢荃盛又再次向方石道歉,方石很客气的谦逊了几句,谢荃盛带着那盒子走了。
“这次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杨玄义一开口就是满怀歉意的道歉。
方石呵呵一笑:“可不敢这么说,这是我选的路,与人无尤,何况我受杨老关照够多的了,若是一一计较,那可就弄不清了。”
杨玄义想了想,释然的一笑:“也好,弄清了反倒没意思了,我这把年纪了,还不如小方你看得开,惭愧。”
“那可不一样,如果咱们两个换个位置,看不开的就是我了。”
“哈哈...果然如此。”
方石也是一笑,心里的些许不安也随之而去,一放松下来,肚子忽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杨玄义笑得更开心了。
“没吃早饭?”
“呵呵...有些紧张过度了!”方石不好意的说道。
“这也很正常,昨晚没睡吧?碰到这种事情,能不在乎的话,得有多粗的神经才行啊!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来。”
“那谢谢了。”
“这点事也说谢,太轻率了!”
方石笑笑不出声,杨玄义拿起电话吩咐了一声,顺便也给自己叫了个点心。
“你刚才似乎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啊?”
“嗯,杨老您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很有意思,我也想了很久,您知道我用驭鬼术用的是哪个鬼吧?”
“那还用说,那个养鬼瓶上的气息淡了很多!”
“嗯,所以,我在用的时候就发现了,那股气不是奔着谢荃盛的气运去的,可能想要他的命!”
杨玄义豁然而惊,他不会怀疑方石的判断,既然方石能用驭鬼术将那两人放倒,显然对那个养鬼瓶的气有着充分的了解才能做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事情就有些麻烦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养鬼瓶不是许亦弄得?否则他何必用那么一个拜帖?又或者,拜帖只是一个烟幕弹,为的就是想要麻痹自己,以方便拿回养鬼瓶?
“难道...”
“嗯,我猜他的目标确实是拿回养鬼瓶,这个瓶子对他可能很重要。”
杨玄义想了想,皱着眉头道:“可是,这还是不大合理啊,瓶子已经暴露,就算再重要也没有必要这么冒险啊,而且,他怎么知道我们当时不会将瓶子毁了?”
方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您说的没错,如果他的拜帖并不是冲着瓶子来的呢?”
“这...”
“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其实只是一次失误,或者说所托非人!”
“你是说,那家伙只不过是想顺手回收这个瓶子,能拿回自然好,拿不回毁了也不要紧,谁知道那两个笨蛋办错了事,暴露了他的目的?”
“对,我想应该是这样,或者是掮客没有说清楚,或者是他们两个理解错误了。”
方石点头赞同,杨玄义默默的拿起茶水啜饮着,稍停,才徐徐的开口道:“那么拜帖的目的是想要掩饰什么?”
“掩饰养鬼瓶的真正目的,他想误导我们,防止我们发现他的真正目的是想要杀人。”
杨玄义点了点头,这么一想,整件事就解释通了,许亦用了巴山楼的名号,目的是让杨玄义认为巴山楼的手段诡异,到时就算是养鬼瓶万一暴露出来,也会对杨玄义的思路产生干扰,让杨玄义第一时间不会朝那方面想,接着就是拜帖,进一步的误导杨玄义的想法,让杨玄义误以为许亦不过是想名利兼收,并没有杀人害命的打算,这许亦的心思不能不说是巧妙至极。
顺着这个思路再想下去,杨玄义的背后觉得有些发冷。
“小方,你说他是怎么这么快就想好了对策,并准确的将拜帖送到我们这里来的?”
“我觉得只有一个可能,谢荃盛家里有内鬼。”
杨玄义脸色有些难看,他明白方石为何不将这事告诉谢荃盛了,这种事情牵扯到谢荃盛的家人,还是不要由外人来说,得让谢荃盛自己去发现才行,省的到时候市恩不成反倒让谢荃盛对他们有了芥蒂,想了一会,杨玄义才幽幽的添了一句:
“甚至,雇佣者就是他家里的人也说不定。”
方石默默的点头,他自然也曾经想过这一点,但是杨玄义说出来,方石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觉得背后直冒凉气,这豪门恩怨未免太他么的可怕了吧!
‘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让两人同时一惊,又相视苦笑,果然,这个世界上最吓人的东西始终还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