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做的背后都是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让我不受天官署几名官员的刁难,顺利进入仕途。
但我却至始至终没有出现在铨选会场,派人找我又找不到,今天上午最后期限已到,张说等的心焦,便托辞从天官署出来亲自跑去看我回来没有,虽找到我,却终是晚了一步。
席间姚崇虽未直接责备我,但话语间对我不顾铨选日期而去追那小羊同这不理智的行为大为不满。我也不好向他们解释我是因为身边一个丫头而一时失去了理智,那样他们肯定更要认为我顾小失大,不知轻重了。
只是连声道歉,并感谢他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林生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啊,怎么会犯下错过铨选期这样的低级错误?”
姚崇语气缓和下来,向我问道。我答道:“我本来以为能赶及的,谁知路上被一些事耽误了一下,不想就误了期了。真是有负姚相和两位大人的厚望。唉!”我也长叹一口气。
姚崇不再言语,陷入沉思。宋憬道:“若林生你参加了铨选,是被天官署那几个人使手腕操做将你隔于仕途之外,那还好办,我和姚相都可以为你说话,可现在你跟本未到铨选现场,入不得仕,我们谁也没法为你说话啊!”我沉思着点头,姚崇缓缓开口道:“林生你也先别灰心,我们再想想看有什么办法。”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张说开口了“也不是不能为林生说话,林生是为追一个逃犯才误了铨选之期的,而且这个逃犯不是一般的逃犯,是吐番派来欲对我天朝名将不利的刺客。
林生这是为国效力,才耽误了自身利益,朝廷应该给于补偿。而且这一切都是有唐休憬老将军为证的。现在关键是这些话该由谁向皇上说,该怎么说,在什么样的时机说,千万别再弄成上次我和宋大人向林生请功那样,反而让皇上对林生起了戒心。”
姚崇和宋憬都点点头,我感激的望了一眼张说,然后望向姚宋二人。姚崇点点头道:“这是个办法。林生你在城外帮张仁愿格杀大羊同和他那两名侍从的事唐将军已经向皇上禀报过了,不过我事前向他提了醒,他将你只是一嘴带过,没有宣扬你在这件事中的功劳。
但以皇上她老人家的精明自然会明白你在这件事中起的作用。现在已经查明,那大羊同乃吐番国师,他那两名侍从更是吐番沙场悍将,这三人之死足可影响吐番军队的士气,而对我方将士则是一个鼓舞。
因此林生你这件事中出的力往大处说可是一件大功劳。皇上不可能不留心的,唐将军又有意无意的压低你的功劳,我想这件事应该能让皇上产生些对你的同情,升起些爱才之心。”
我听得心情开朗起来,看来我的事还是大有回旋余地啊!姚崇接着却沉吟道:“可现在谁合适去皇上面前诉说你这番功劳,为你因国事而错过铨选鸣不平呢?”姚崇将目光望向了宋憬,宋憬沉思道:“由唐老将军去说怎么样?”
姚崇摇头“唐将军在军队系统的至高威望,肯定能让皇上重视他的话,但他一为林生说话其不是告诉皇上军部已对林生有了好感,林生又处于江湖那个敏感的位置上,皇上刚消去点的戒心岂不又要升起。
而且唐将军前面对林生在此事中的功劳遮遮掩掩,现在又突然为为林生说话,皇上怎么会不起心?”张说点头道:“姚相说的有理。我看这个合适的说话人还是宋中丞你莫属!”
姚崇看着宋憬面露一丝微笑,显然也认为宋憬合适,我却有点不明了,因为宋憬已为我说过话了,并没有起到什么好效果。宋憬也相当惊讶“我?不行不行,上次就是因为我让皇上对林生起了戒心,岂能重蹈覆辙?”
姚崇摇头道:“不,宋大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来我不该告诉你的,上次你和张大人为林生说话后,皇上派人调查了你们和林生间的关系。张大人是受过林生的救命之恩,身上又有文人的书生义气,皇上好像对他和林生的关系有点不放心。
至于宋大人你,却只是捕风捉影的查到你一身在风月场中的义女和林生有些爱昧关系,皇上便认为这种关系不足为恃,你之所以为林生说话,是因为你一向的耿直诚实。
你现在再为林生说话,皇上定还会认为你是受正义良心的驱使,而非因为私情。毕竟宋大人你的忠庄耿直在朝中是大为有名的,皇上也对你这一点深信不疑。
所以本相觉得这次还是由你说话为好。”宋憬受到姚崇的夸奖,谦笑两声道:“什么耿直不耿直,姚相莫提了。说到信任,皇上对您的信任是要超过我的,但你和林生同门的身份确是不宜为林生说话。
既然姚相你和张大人都觉得我合适,这些话就由我向皇上说吧。”我忙起身一揖道:“多谢宋大人了!”
宋憬起身将我掺住“林生你快莫要多礼了,就算没有你叶先生那层关系,仅从碧瑶这儿出发,我也得全力帮你。我可还等着你叫我义父呢?”说着呵呵笑了起来。
包间里一直以来的沉重气氛被打破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安碧瑶不过是刚刚对我表现出了一点好感,我现在还不敢确定那位虽身在风尘,确充满空灵毓秀之气的才女对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