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对着楚思放低了声音说道:“进去吧。”
楚思应了一声,乖巧的跟在他地身边。向房内走去。
一直来到楚思常呆的房间,司马衍径直在塌上跪坐好,冷冷盯了楚思一眼。他厉声喝道:“坐下。”
楚思迅速的走到他对面,老实地跪坐下来。
“你是怎么勾引崔习的?”
见楚思烟波眼瞪大,一脸惊愕,他冷冷的哼道:“不要找借口,也别把朕当傻子。文凤的性格虽然横了些,在崔习面前却是乖巧的。要不是你让她大恼了,她也不会一点也不顾及形像!”
楚思依然低着头,小小声的说道:“真的只是说了两个笑话。”
一句解释后。久久没有看到司马衍说话,楚思不由纳闷起来。她悄悄的抬眼,透过睫毛看了看司马衍。
这一看,正好对上司马行若有所思地目光。楚思连忙眼皮一敛。
突然的,司马衍沉沉的说道:“你想把消息传给谁?”
啊?
啊!
宛如平空一个炸雷,楚思悚然一惊。同时,心中一凉:天啊,怎么这个司马衍如此聪明,他。他也太聪明了点吧?
司马衍盯着楚思,徐徐的说道:“你不是傻子,如果不是有目的,也不会冒着得罪一个公主的危险去勾引崔习。说吧。你想把消息传给谁?”
楚思自是不答。
司马衍慢慢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盯着楚思说道:“是王思之吗?”他皱着眉头寻思了一会,摇头道:“不像。王思之虽然与你亲近,不过他不像是知道你的详情的人。难道是你地师兄?哼,你以为让你那师兄知道你在朕的宫中,你便可以出去不成?”
楚思暗中松了一口气,想道:幸好司马岳没有把谢安的存在告诉他。转眼她又想道:是了,他一直没有提到谢安。看来是不知道我与谢安的关系了。他这次擒了我来。却不知道我与谢安地关系,那岂不是说明谢安不在他的手中。至少是现在无恙?
她一直悬着的心陡然一松。整个人如同放下了五百斤巨石。之所以只有五百斤而不是一千斤,那是因为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武功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司马衍在房内继续转悠着,楚思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眉头深锁,脸上带着一股烦闷,便不敢询问了。
转了一圈,司马衍脚步一顿,冷冷的说道:“才不过几天,几天时间,你便令得文凤公主知道了你的存在,还恨你入骨。当真是好本事。”
说到这里,他又转起圈来。他越转越急,越转越急。转着转着,忽然大步走向门口。只听得“砰”地一声房门地撞击声传来,转眼间,楚思地眼前便只见摇晃的房门,不见了司马衍地人影。
又走了!真是想来就来,想去就是,害得我想问的还是没有问出出口。
楚思郁闷的坐在原地,伸出足尖在地板上划着圈圈。
这时,房门“吱”地一声打开,一个轻巧的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一直走到她的面前,然后慢慢的蹲下来。再然后,主事宫女卢巧儿温柔的递来一杯茶,轻声问道:“巾帼可是渴了?”
楚思摇了摇头。
卢巧儿收回杯子,片刻后,她低声说道:“巾帼刚才不该恼了陛下。要是现在文凤公主带人前来,巾帼可如何是好?”
她的声音中,带着忧虑。
难道是自己刚才的行动感动了她,令得这个少女为自己担起心来?
楚思无精打采的瞅了她一眼,徐徐的说道:“没事的。”
“巾帼切不可小视文凤公主。她在太后和瘐公面前很能说得上话的。她要后宫中的一个女子死去,那只是分分钟的事,连陛下也不一定能保得全的。”
卢巧儿的声音有点急促,她看着楚思的表情中也是一脸担忧。
楚思冲她安抚的笑了笑,平静的说道:“真不会有事的。陛下刚才说了这么多话,却没有一句担忧到我的生命安全,可见在陛下看来,文凤公主的怒火不足为惧。”她暗暗想道:你不知道,我是王家的嫡女,我的身份有一定的政治意义,因此,除非必要,司马衍不会让我轻易死去的。
卢巧儿张着小嘴,错愕的盯着一脸镇静的楚思。她的解释和她的从容,让卢巧儿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微微顿着,卢巧儿低声说道:“如此再好不过。”顿了顿,她又说道:“方才,多谢巾帼出言相助。”
楚思笑了笑,眼珠子一转,轻声问道:“陛下,他这几天在忙些什么?”
卢巧儿抿唇一笑,以为楚思如其他后宫女子一样,是在想着如何固宠。便低声回道:“说是在处理邾城之事。”
邾城之事?楚思的眼皮一跳,马上想到了谢安。
她压仰着心跳,故作平静的说道:“邾城之事?邾城出了什么事?”
卢巧儿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好似是邾城在与赵人交战中,打了胜仗。瘐公和王公为此事颇有争持吧。具体的奴婢也不明白。不过因为这件事,陛下一直在书房中安睡。巾帼无须担心,待陛下忙完此事,一定会宠幸巾帼的。”
宠幸我?
楚思一惊,她忽然重新意识到,自己的境况根本就不妙。对,很不妙!
卢巧儿慢慢的向后挪开几步,站起身来,端着茶杯走出了房门。楚思呆呆的看着地面,忽然很是愤怒的想道:我都到这里来了这么多天了,该死的司马岳,难道他就没有想法子帮一帮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