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给她一种室息的感觉。但如果知道会碰上她们,她宁可发霉也不想出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讨厌。讨厌周旋在一堆满身醋味的女人身边,会让自己都觉得酸。她如果乖乖地留在她宫里,没人敢进去打搅她,想必也是因为帝君儆的魄力吧,目前为止没有哪个妃子胆敢挑战他的脾气,所以即使是不甘心,却从来不敢上门去问罪,除非她自己出来,她们才有机会假装偶遇,再扯着温柔笑脸说着呛死人的话来彼此问好。这样的方式让她觉得好恶心,以前她觉得如果她的丈夫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她一定会赏他们两人一人一个响亮的大巴掌,但现在自己再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面对南宫漓的背叛,自己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像个懦夫一样逃开了,她才明白现实跟想像中是很不一样的,她也很想狠狠地甩他们一巴掌,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她,但面对南宫漓那张无欲无求,永远淡然的脸,她发现自己一点都恨不起来,怕是世上没有人会对南宫漓挥巴掌吧,那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所以自己对他一点恨不起来,只是觉得心痛。
“寄凡妹妹今儿个心情不错呀,出来赏花吗?”为首的女子摇着手里的金色扇子,穿金带银,看起来很是刺眼,长得不错,只可惜浓装艳裹让她失去了原有的美丽,多的是岁月的痕迹。即使不高兴,言寄凡也扯开了个笑容当是回答了。显然她的淡然让那女子很不满意,身后的那些女子也笑得别有深意,但言寄凡不明白,她们还想要自己怎么样,她不是这宫里的人没必要对她们行什么礼的,即使为首的女子是一国之后。
“妹妹的身子可真是娇贵,一点小伤都能让大王亲自送葯过去。现在伤口应该没大碍了吧。“开口的是站在帝君儆老婆左边的女子,好像是叫淑妃,名字听起来是很贤淑的人,但出来的话却很让人不以为然。很是明显地挖苦言寄凡不是听不出来。
“我并没要求他必须帮我送葯过去。我也是醒来后才看见的。”言寄凡冷冷的说,但显然她的话不只不能让满意,反而令她们更加气愤。
“要炫耀也不是这么个炫耀法呀。妹妹,在这宫里,说话办事还是得悠着点,别仗着自己现在有大王撑腰,眼睛长到了头顶上,这天上跟地下,其实只是一线之差,在这宫里,不会有永远的胜者。”右边的德妃悠悠地提醒她,言寄凡的眼神投向她,有些冷,她明显看到了德妃身子一阵颤抖,随即马上恢复正常,昴首挺胸如同骄傲的孔雀。
“你们要这么想我没办法,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一点不稀罕在这宫里,如果可以我随时都想离去。”言寄凡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她听见身后几人的议声,不外乎是在说她目中无人,或是手段高明,或是太不要脸。都无所谓了,再跟她们这种人计较,自己早晚会得精神病的,努力压住自己心中的不快,言寄凡哼着小调,试图找回自己的美好心情,一大清早的,她不想就这样愁云惨雾地过完一天,即然她暂时没办法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她就必须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快乐的生活方式。再这样下去,到不了她出去的那一天,她就要闹精神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