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的一切,在我眼前渐渐变得有条理起来,如果把事情都串连起来思考,根本就不难发现,每一件事情发生之前,都是有一定征兆与迹象的。
那次跟许小朗去外地出差,其中后三天,叶然的电话都是处于关机状态,就连我在床上痛得无处呻吟的时候,他都没有丝毫感觉,是否,那个时候,他正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谭可可那次跟我说起的时候,我虽有怀疑与猜测,但却马上被叶然求婚的甜蜜而替代,我从心里信任他,却没想到,我对叶然从未有过的猜忌,竟变成了事实。
我继续蜷缩在沙发上,双眼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屋子里一片寂静,谭可可坐在一旁陪着我发呆,她甚至连电视机都没开。时间,似乎在慢慢流走,伤痛,却越来越深刻,美好,距离越来越遥远。
手机在提包里面响起了熟悉的铃声,我怔了一下,看着谭可可。她把茶几上的提包递给我,有一种感觉,肯定是叶然的来电。
我握着手机的手就僵在了这里,手机因振动而在我手掌心颤拦着,谭可可看我的表情就明白了,她直直地看着我“夏莫,你要冷静一点。”
“喂,”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尽量接受平常的语气。“宝贝,你在哪里,怎么没在家呢?”叶然焦急的声音从电话传来。他是真心紧张我的,可是他为什么又要伤害我们的感情,伤痛我的心。
照片上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我眼前,还有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叶然的孩子。我的心又感到一阵揪痛。我深深地皱着眉头,眼睛已不知不觉流到了脸颊,我用手紧咬着手指,但是痛楚却仍未减少。叶然在电话那头担心地喊着:“宝贝,你怎么不说话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回答我好吗?”
我停顿了一会,用手把脸上的眼泪擦开,很平静地对叶然说:“刚才信号不太好,我今晚在可可这里,不回去了。”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几乎没有给叶然开口的丁点机会,我断定他会不停地追问理由,所以我干脆就把手机关机了。
我想,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用这种从未有过的方式这样对待叶然,他肯定会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个敏感的男人,更是个聪明的男人。
谭可可拿出一套睡衣给我“先去洗个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我手上紧握着手机,有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脑袋里感到一片混乱,有种错综复杂的感觉,心里又有一种无形的担忧与紧张。
“你是不是在担心叶然。”谭可可坐在我身边,轻轻地说。她的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虽然叶然所犯的错误已经在我眼前,但是我在乎他,这是事实。我爱他,并且跟他两年的感情,真的是能如此说消失就消失的吗?
倚靠在窗前,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能感觉到每个家里透露出来的温馨,除了出差之外,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回家。隐隐约约的灯火中,我似乎能看到叶然在窗前焦急的身影,他不停地来回踱着步,手上的香烟紧跟着抽个不停,我甚至能看到他脸上惊慌与失错的表情。虽然,这一切距离很远,我无法看得到,但是我却能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