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群人啊!鲁仲泽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又是企业才子,她们只是一群小鲍司里的小女职员而已啊!
“还不是我的功劳!”阿得马上跳出来抢功“我不是跟你们说过这小子是我高中的同窗吗?”
“真可惜我们家那位‘难搞天后’没来!”
小安一看到鲁仲泽马上捶胸顿足,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她用膝盖想也知道鲁仲泽打死也不会看上她们这群姿色平凡的小妞,偏偏她们里头最难搞的那位美女不在场,真是气煞她了!
“什么‘难搞天后’?”阿得倒是很好奇,因为他已经听过那名号好一阵子了,却从来没见过其本人“她到底是谁啊?”
“是我们一个同事。”阿拉一面吃着鱿鱼丝一面说道“我们今天还跟她提过鲁先生耶!”
鲁仲泽倒是觉得有趣,他本来不觉得跟阿得的朋友一起出来吃个饭有什么好玩的,但是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跟着高中好友一起出来见见世面,也许很多人都以为他就是得天天吃鱼翅鲍鱼,坐着司机开的车上下班,但这却和事实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的出道和一般的大企业贵公子可不同,也免去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那一套,他总是进了场见好就收,所以没经过什么斗争角力,也不需要应酬,或许是运道好,刚毕业时他也不过是个小职员,存了点钱玩了些股票,原本也没想过一切会如此顺利,财富竟也就这么莫名地累积起来,刚开始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大钱,只是他那笔小钱在老板的生意碰上了困难时出现了大用,他拿出钱来纾困跟着入了股,没多久升了官,一步步地掌了权后,老板认为他比自己还有商业眼光便把公司卖给了他,而公司经营了两年后又被跨国大企业收购,卖了个好价钱,跟着在里头又做了两年的交接,他以三十四岁的年纪宣告退休,在当时还造成了一阵不小的旋风。
虽说是闲赋在家,他也没真正闲下来,除了工作以外,这世界上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做,而既然他的钱已经够用了,那他要求的也不多。
只是少了工作上的牵扯,出外和朋友社交的机会也跟着减少,他的生活也不是那样多彩多姿,偶尔和阿得出来聚聚还算不错,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碰上这么一群娘子军,阿得肯定又把他拿出来说嘴一番,这或许就是其中的失误。
“羽环今天还说他是闲荡超人!”话一说完,大家又笑成了一团。
虽然鲁仲泽对于年过二十还会像少女般格格发笑的女子不感兴趣,但是“闲荡超人”几个字倒是有些诡异。
“你们说的‘闲荡超人’是什么意思?”阿得显然兴趣更大,开口提问。
“就我那个同事‘难搞天后’,我们跟他说鲁先生的事,你也知道她的个性就是很难搞,而且没有一个男人她看得顺眼,她常说她要的不是男人”
“是超人!”所有女孩齐声说出,跟着又哄堂大笑。
阿得和鲁仲泽互望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我们就跟她说鲁先生就是个超人,她听我们讲了几句,就马上开口说正值壮年竟然游手好闲,就算是超人也只是个闲荡超人。”
鲁仲泽并不是头一次听见别人对于自己的评语,但是从一个听来十分刻薄而且未曾谋面的女子口中说出这种对自己的评论,那还真让人尴尬。
“下次约你们那位同事一块出来见个面吧!”阿得突然拍手叫好!
“不可能,她太难搞了,她说她一来我们就没得聊,每次我们带她出来,男人一见她就眼睛发亮,可是她却只有一张千篇一律的晚娘脸孔,搞得人家都以为自己讲了什么话得罪了她,其实她心眼不错,只是嘴巴坏了点,而且她偏爱用这种手段去吓唬人家!”
“为什么要吓男人?”听起来是个很恐怖的女杀手,阿得一脸不以为然地问道。
“她就是这样啊!”小安双手一摊,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模样。
“所以她才需要超人嘛!”阿拉又加了句,所有的人又跟着笑成了一团。
鲁仲泽耳边听着众人的欢笑打闹声,他只觉得自己不属于这团体中的一分子,就算他日后再无聊也不会参加阿得的邀约了。
不过要是那位“难搞天后”现身的话他倒可以考虑考虑会会那位女杀手。
毕竟他也闲荡得够久了,是该找个对手较量较量了。
“你帮我问了吗?”
一上班羽环就直接问了小安,她这下不搬走都不行了,昨天那位相亲男士看来十分中意自己,今晚搞不好两户人家就会开始讨论起要订哪个牌子的喜饼,即使她已经拒绝了,家人却不顾她的反对,硬说对方条件不错,还违背她的意愿硬说她只是小女子害臊,简直没把她给气炸,她可不想再膛那浑水,再不搬走她一定会发疯。
“羽环!我正要找你!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安见她自动找上门来,马上就想把昨晚现身的大人物的模样一五一十地向羽环描述。
“我是要问你你帮我问过你邻居家的房子了吗?”
羽环急着想知道那户房子到底出不出租,她哪管得着她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她昨天背到了极点。
“啊我们昨晚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我就没有去问我房东。”
“你可不可以给我她的电话,我直接去问她好了。”
羽环一脸的心烦气躁,小安看在眼里也差不多猜出她昨晚铁定又碰上了什么离奇的遭遇。
“喔好!等一下。”小安从袋子里找出了手机,搜寻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抄下来给羽环。
羽环一拿到电话,马上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照着号码打过去,那房子已经租了出去。
“我今天下午得请假了。”
她不能再忍了,昨晚她和父母大吵了一架,爹娘指责她老大不小了仍住在家里,大家四处帮她张罗婚事她却不肯领情,指责她不孝不敬还外加一个不识相,羽环发现她的抗议在其他人眼里根本不具影响力,如果她真的继续待在那屋子里,她到时候可能会被硬带着结了婚去。
而她跟家人的抗争也受了不少的压力,家人对于她的反应很不以为然,甚至明白地告诉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别想赖在这家里一辈子到老死,所以她决定这星期就搬走。
她并不是想跟家人决裂,她也不认为真要闹到那地步不可,但是她更迫切需要的是一个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而不是每天一回到家就有人叨念着她不肯交男友、也不愿出嫁,好像深怕被自己赖上一辈子似的。
“可是我还有事情要告诉你耶!”小安一副失望的模样。
拜托她们昨晚见到了鲁仲泽本人,还来不及跟羽环报告一切经过,听她来几句毒舌评论,她今天居然要请假。
“我真的很急着要搬家!改天再听你们说吧!”羽环拿了自己的包包就直接请同事帮忙请了假,头也不回地奔出了办公室。
搭上了地铁,羽环只觉得自己的眉头挤在一块,她想放松心情,想告诉自己一切还没那么糟,但是一想到昨晚和家人的对话,她就免不了丧气。
她并不是故意要对每件事都持偏激的看法,她只是只是有时候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就像收音机一样,当所有人都是tm频道,她却是fm的,她有时觉得孤独,因为频率根本不同,所以她找不到和自己相同频率的人,间接地造成了她对什么事情总看不顺眼。
一开始她总想跳出来跟大家说她其实并不难搞啊!但她发现去解释更难,所以干脆就这样好了,如果大家觉得她麻烦,以后可以离她远一点,其实她并不介意这样的疏离。
出了车站,她首先找到了那家便利超市,站在超市门口拿出小笔记,按照上面的地址朝刚刚和屋主约好的地方走去,因为她一路低着头看着纸张,所以不小心撞上了刚从超市里提着一大袋东西出来的人。
“对不起。”她马上后退了一步,嘴里跟着说了抱歉。
那男子动作也不慢,一样也是跳了开,不过看得出来他有点痛,他脚上踩着一双看来早已经磨得很旧的夹脚拖鞋,那大大的脚丫子上出现了一个被高跟鞋踩着的红印,光看就觉得蛮痛的,羽环更是感到一阵歉意。
“你没事吧?”
鲁仲泽只差没痛到用手去揉罢了,要不是为了维持他的男子气概,他老早就动手抓起脚跳了起来。
他真想不透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不过人家既然都已经说了抱歉了,那他又能怎样?总不能夹着拖鞋也去踩她一脚吧?望了女子一眼,算了!她看起来的确也不怎么好过,他还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郁郁寡欢的美女,明明长得还不错,却偏偏一脸的郁闷,所以碰上了有着这么一副表情的女人,他除了说没关系以外还能说什么,搞不好她比他还惨上几千倍。
“没关系。”
有些不安地回头又望了他一眼,羽环决定还是把内疚吞回肚子里,径直走向和屋主约定的巷道里。
可惜她绕错了巷子,等她找到了正确的屋子时,楼底下已经多了一个踩着拖鞋的男人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