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喝牛奶了。”
舒瑾妤端着刚泡好的睡前牛奶,坐在单人沙发里,啜饮杯中的热牛奶。
她满足地抚摩已经稍微凸出的小肮,仿佛能够感受到里头小生命的活动力。
距离最后一次见到丁皓伦,转眼又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已足够她说服自己死心,不要再对他有任何妄想。
要她短时间内完全忘了他,的确有些困难,所以她哭过、恨过、怨过,不过那根本于事无补。
人生的路很漫长,成天惦记着那些痛苦的事,并没办法让自己好过,她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人,所以她一直告诉自己,别再去想那些令人难过的事。
与其成天悲伤流泪,还不如把希望寄托在未来。
毕竟她还有孩子呀!孩子就是上天赐给她最珍贵的宝藏。
喝完牛奶,她正要将空杯拿去厨房洗时,门铃声忽然响起。
“奇怪,是谁呢?”她疑惑的蹙起秀眉。
晚上涓婈和雪凉才来找过她,替她大骂无情的丁皓伦一整晚,直到不久前才回去,所以现在来按铃的人绝不可能是她们。
她只身在台北,认识的熟人并不多,如果不是涓婈和雪凉,会是谁呢?
虽然感到怀疑,但她还是放下杯子去开门,不过她只打开水门,谨慎的留下一道铁门阻隔。
当她拉开木门,隔着铁门看见站在门外的人时,不敢置信的眨了好几下眼。
“皓伦?”
“瑾妤。”他修剪了头发,理了胡子,虽然还是有点清瘦,不过打理清爽的他看起来有精神多了。“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她原以为他永远不会再来找她,没想到在分手一个月之后,他却突然的出现了。
“你近来好吗?”丁皓伦有些不自在的问。
“很好。你呢?啊,要不要进来坐坐”
她想打开铁门让他进去,但是却被他拒绝了。
“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件事,很晚了,我不进去坐了。”
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只要进了她的屋子,他一定会依恋她的柔情,因而改变自己原先的决定,而他并不想改变已经作好的决定!
“你想告诉我什么事?”舒瑾妤不禁感到好奇。
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还有什么事值得他半夜跑来告诉她?难道她好高兴,死寂的心再度鼓动起来。
他深夜突然跑来找她,代表着什么呢?
“瑾妤,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我要结婚了!”
舒瑾妤才刚剧烈跳动的心,再度静止了。
“真的?恭喜!新娘是淳纯吗?”她硬撑起笑脸,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对她仍具有杀伤力。旧情人即将结婚,新娘却不是她,乍听到这个消息,任谁都会感到难过的。
“嗯。”丁皓伦仔细审视她脸上的表情,想找出一丝异样的端倪,但她表现得很好,他什么也找不出来,只看到一张温柔的笑脸。
“淳纯她答应嫁给你了?”在她的印象中,淳纯好像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对。”
他没说他的母亲为了让他振作起来,不惜用人情的压力,去求淳纯答应这桩婚事,最后甚至不惜下跪,逼得淳纯不得不妥协。
他知道为了自己的缘故,他让两个女人都不快乐,但他不愿去想那么多,他只想一圆二十几年来的美梦,娶心爱的淳纯为妻。
“那真是恭喜了!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她的心明明在淌血,却仍得装出毫不在意的笑脸,真的好苦!
“这个礼拜六,在丁宅举行婚礼。”
“噢!我可能有事不能去,礼金我会请人送过去”
“我不是来要礼金的!”丁皓伦突然大吼。那一刻,他真的生气了。但是问他为什么生气?他却不知道。
面对旧情人即将结婚,一般人不是应该会有点特别的反应吗?
譬如说:生气、愤怒、嫉妒
他甚至宁愿她破口大骂他负心,像她这种冷静的反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即将结婚的,是她一个普通的朋友,而不是交往了三年多的男友。
“对不起!”知道自己惹他不高兴了,舒瑾妤习惯性的立即道歉。“我知道你不是在乎金钱物质的人,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送上我的祝福”
其实她真正想做的不是笑着给他祝福,而是哭着求他别离开她!但是她的自尊已经受过太多次创伤,不允许她再一次不顾尊严的开口祈求。
“其实你不需要给我任何祝福,是我亏欠你太多。”她的宽容令他汗颜。
“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公平性可言,既没有公平性可言,自然就没有谁亏欠谁这种道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理?如果你愿意痛骂我一顿,我会更好过一点。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
“你也知道,我不会骂人的,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会努力让自己过得很好,你真的不用担心。”
“瑾妤”丁皓伦的眼眶不禁红了。
他何德何能,能够认识一个这么好的女孩,而他竟然要为了其他的女孩子放弃她?
有时想想,连他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他突然开始怀疑,他对淳纯的爱恋真的有那么深刻,深刻到足以让他放弃这么好的女孩吗?
他连忙摇头,不愿再深思这个问题。
他在想什么?
一定是婚前症候群的关系!
淳纯是他爱了一辈子的女孩,能够与她结为连理,他当然很高兴,怎么可以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呢?
“皓伦,请你答应我,好好照顾淳纯,让她幸福,同时也让自己快乐点。你的脾气不太好,和淳纯有争执的时候,要多让让她”
她突然摇头苦笑着说:“对不起!我可能想太多了,你那么疼爱淳纯,当然不可能和她发生争执,就算有,你也会让她的!”
“瑾妤”丁皓伦感动的低喃。
“很晚了,你和我都该休息了。皓伦,再见!”她带着微笑向他道别,然后缓缓将门关上。
“再见,瑾妤!”
他的目光牢牢锁住她逐渐消失的脸,似乎想将她最后的容颜记在心上。
当木门完全闭合时,他想到可能再也看不见她那张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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