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撕。
当他定睛一看,脸上再度出现踩中地雷的表情。
怎怎么会这样?
“呃由于由于这个翡翠烟斗实在太珍贵了,我们还是稍后再喊价,现在再看下一件拍卖品。”主持人脸上冷汗直冒,根本已经笑不出来了。
“搞什么?”这下子连坐在底下的买主们都看不过去了,纷纷鼓噪地朝台上喊道:“你们到底想不想卖东西呀?”
“想!我们当然想!请各位稍候片刻,我有些话想和主持人沟通一下。”查理士从暗处走出来,对着愤怒的来宾硬挤出笑容,然后粗鲁地将主持人拉到后头大吼道:“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鬼?你想毁了我的拍卖会吗?”
“不是的”主持人被他阴沉震怒的表情吓得险些屁滚尿流。
“那你为什么接连三样东西都搁下不拍卖,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不是我不卖,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卖呀!是这样的”主持人靠在查理士耳边,嘀嘀咕咕讲了几句话,查理士的脸色也变了。
“真有这回事?”
“我怎么敢骗您?”主持人吓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查理士低咒一声,飞快走到放置其他未拍卖品的房间里,一一撕开尚未上场拍卖的所有古董上的弥封,当他看到所有的标价单上头全写着“无价”两个字时,简直难以形容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那个该死女人!她竟敢耍我?”查理士用力地一拍桌子,暴怒地跳脚大吼。可恶!他踢翻两张椅子,拉开房门准备离去。
“席格尔伯爵,那现在拍卖会怎么办?”主持人急匆匆地追过来问。
“结束了,叫他们都给我滚!”
没有标价的东西,叫他怎么卖?
“苏映愃,我绝不会放过你!”查理士狂怒叫嚣,愤怒的面孔恐怖地扭曲着,原本已有些许邪恶气质的他,此时看来完全像他平日最害怕的东西
魔鬼!
苏映愃心神不宁的在花园的凉亭里坐了一上午,直到将近中午时,才回到古堡内。
她在之前放置那批拍卖古董的藏宝室内找到老莫,他正驼着背,擦拭古董搬空后空荡荡的架子。
她清清喉咙,试采地开口喊道:“老莫”
老莫僵硬地顿了顿,又继续擦拭眼前的柜子,语调平板地开口:“苏小姐,拍卖会今天就会结束,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也该离开这里了!请你回房收拾行李,晚点我会打电话请人过来载你离开。”
老莫一径盯着前方,态度疏离冷淡。
“老莫,我知道你怪我不该帮查理士拍卖那批古董,但是相信我,我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改变这一切。”
老莫沉默地擦拭早已被他擦得闪闪发亮的柜子,压根不想理她。
“我没有帮助查理士拍卖那些古董,请你相信我!”她激动地强调。
老莫依然连瞧都不瞧她一眼,显然完全不相信她的说词。
“我真的”
苏映愃才刚开口,前头就传来剧烈的声响和怒吼,她听出那是查理士的声音,身子不禁瑟然了一下。
“那臭女人在哪里?叫她滚出来!”
查理士一路踢倒桌椅、扯下挂在墙上的名画、装饰物,神情狂暴地走向古堡后方的起居室。他身后跟着一票神情同样凶恶的壮汉,声势十分骇人。
“查理士?”苏映愃从藏宝室里出来,正好遇到查理士。
“原来你这臭女人躲在这里!”查理士一见到她,立即龇牙咧嘴地冲过来,露出恨不得将她撕碎吞下的愤怒表情。
“查理士,请你听我解释”
“我还需要听什么解释?你已经做得很明显了!你是在耍我对吧?什么叫做无价?你害我在那些上流社会的有钱人面前闹了一个大笑话!”
“查理士,我写“无价”那两个字,并不是为了羞辱你,而是希望你好好深思这背后的含意。那批古董,都是你的先祖们遗留下的历史宝物,它们的价值不在于能换取多少金钱,而是我们对于先祖的敬畏与对历史文物的尊重”
“够了!我不要听你说这些长篇大论,我只要你赔偿我那些损失!”
“我可以把你帮我付的机票钱和这里的住宿费还给你,就当我们不曾接触过”
“你想得美!”查理士毫不掩饰自己狰狞的面孔,没有兴致再伪装温文。“你毁了我的计划,我要你拿命来偿不过在那之前,让我先试试你的滋味,长这么大,我还没玩过东方女人呢!”
他抓住苏映愃的手,想将她拖到无人的地方去。
“不放开我!救命哪!”苏映愃煌垂打查理士的手臂,一面拉开嗓子呼救。
老莫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已经大略明白苏映愃的确没有帮助查理士,赶忙上前阻止查理士的暴行。
“查理士少爷,请您放开苏小姐,她是啊!”查理士回头狠狠赏了他一拳。“告诉你多少遍了,要喊我伯爵!”
“啊呕”老莫终究年纪大了,禁不起这重重的一拳,他立即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呻吟颤抖,不时捧腹干呕。
他还想挣扎着爬起来,但几个壮汉用脚踩住他,不让他爬起来。
“老莫!你要不要紧?老莫”
苏映愃回头拼命叫喊,挣扎着想去看看老莫是否安好,但丧心病狂的查理士根本不肯放开她。“这时候你还管老莫?先担心你自己吧!走,我们到你的房间去好好享乐你住在哪里?啊,一定是那个房间对不对?”
查理士拖着她,准确地走向她的卧房。
那间卧房是蔷薇古堡里最好的房间,老莫毫无疑问会把他的贵客安置在那里。
他一脚踹开房门,用力将她损到地毯上,然后反身锁上门。
苏映愃被他摔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爬起来,却正好落入他的魔掌中。
“你不要过来放开我!”
她使命挣扎,尖声大叫,仍无法制止查理士的恶行。
她的两只手被查理士钳制住,完全无法动弹,只能不断踢动纤瘦有力的双腿来捍卫自己的清白。
查理士躲过她双腿的攻击,用自己的身体将她压在地上,邪佞地笑道:“哼!我劝你最好别再挣扎,安分地给我躺着,否则我就拧断你那可爱的脖子!”
查理士近乎变态地掐住她的颈子。享受地子她恐惧、难过的表情。
“不!放放开我”
她看见他狞笑的模样,不禁畏惧地闭上眼。
从不为任何事物感到恐惧的她,此生第一次由衷地产生惧意。
她不怕鬼,却害怕自己谨守了二十五年的贞操,毁在这个丧心病狂的查理士手里。
此时她才知道,原来鬼并不见得可怕,人才是比鬼更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