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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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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敢再去沾染半个女人。

    她若不让他后悔莫及,她就不叫楚似印!

    段凌波狡诈地钻着她的漏洞“白天呢?”她这一介女流之辈,总不能也跟着他跟到庙堂之上吧?

    “你放心,我会派人全天候的盯着你。”似印老早就想好该怎么全面堵死他,让他半点漏洞也设法钻。

    段凌波差点气结“你”“风流大騒猫。我建议你可以开始准备和我长期抗战。”似印在床榻上坐正,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眼中写满了挑战的意味

    “抗战?”段凌波紧敛着眉心,看她又想搞什么花招。

    “相信我。”她唇边噙着一抹笑,信誓旦旦地朝他开口“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再让你有半点拈花惹草的机会,更下会再让任何一个女人靠近你,我劝你最好早点觉悟。”

    ***

    那个女人一定是两面人。

    段凌波揉着酸涩的颈项,听着瞅耿的鸟鸣声,大情早就坐在新房外头喝闷茶。一想起昨夜与那名凶悍的妻子整整互瞪了一整晚,他就觉得好累。

    饼去我今晚要睡哪里?”为什么这个女人说话老是变来变去的?她就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吗?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她伸手指着靠近门旁的一张躺椅,决定让他就睡在大门口。

    段凌波愈看愈不满“那里?”在这种春寒露重的夜里,她要他睡在门口挨冷受冻的当门神?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朝我前进半步,我一定会制了你的双脚。”似印大刺刺地将刀搁在床边,坐在床榻上,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等等,我不想再去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先让我一次弄清楚。段凌波烦不胜烦地瞪着她“不能让我碰、不能让我做、也不准我朝外发展、更不准我离开你的视线半步。

    这就是你所要表达的全部意思?”

    对于他的聪颖,似印相当满意“一点也没错。”不愧在朝当差的,十分上道。

    对于这种妒妻,段凌波咬牙切齿地瞪着她那张可恶又美丽的小脸,终于发现了他娶过门的老婆,可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人,相反的,她是个占有欲以及妒心极重的女人,同时也是他在寻芳册上,向来连碰也不敢碰的头号恐怖分子。

    要命,倘若他事事都被她限制着,他还要办正事吗?

    不在那些女人堆里打滚,他上哪去套太子党的情报?尤其现在朝中局势紧张得很,他哪有那么多时间和她耗在一块儿?

    在下人的口中,他娶过门的这个老婆,平日谨守妇德怯怯可人,无论在举止进退上,她都有大家闺秀和朝臣之妻所该有的风范,而且不管何时何地,她总是笑脸迎人亲切和善,让府里头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对她爱戴得不得了。

    谁也没听过她对任何人摆过一张凶脸。可是独独在四下无人只有他们俩相处时,只要他一靠近她,她就张牙舞爪凶悍无比。

    “家有悍妻”段凌波抚着脸上昨晚被她弄出来的抓痕,真不晓得他这副德行要怎么上朝。要是给人见着了,他还有名声吗?为了颜面着想,他还是告病一阵子不上朝算了。

    “大人,你的脸”捧来早膳的柳仲,爱笑不笑的掩着唇,对他那张臭脸上头的抓痕深感兴趣。

    “被猫抓的。”想起那个撂下话准备与他长期抗战的女人,段凌波的心情马上变得更恶劣。

    桃盂挑高了两眉“府里除了你这只会偷腥的大猫之外,还有养别的猫?”

    他淡淡地看着仆人们一致幸灾乐祸的眼神“我房里就养了一只泼猫。”在这座宅子里,除了他这个倒霉娶了她的人之外,他敢打赌,绝不会有人相信他们的女主人骨子里是那么地凶蛮。

    “嗅”杏季拉长了音调,眉开眼笑地看着他脸上的不平“这只猫还真凶啊。”

    “他终于也有报应了。”柳仲搭着桃孟的肩,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桃孟深点着头“天谴来了。”

    “你们是站在哪边的?”段凌波冷眼瞪着这几个吃里扒外的自家人。

    他们三人一点也不留情面“夫人那边!难得有个能够克他的人出现,他们当然要站在较在上风的那边。

    “走吧,该工作了。”杏季在段凌波翻脸之前,轻推着桃孟把准备好的东西带走。

    段凌波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你们挑这些砖头要做啥?”府里又有什么工事吗?怎么他都不知道?

    “夫人吩咐我们再把府里的围墙筑高一点,并且把任何可以出入府邪的大小狈洞猫缝全都补起来。”一早就接到似印命令的桃孟,边和他们研究着手中府里的地形图边回答。

    段凌波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

    杏季刻意对他笑得坏坏的“因为夫人说她不想再让家里沾上半点鱼腥味。”

    “鱼腥味?他家又没养什么鱼,哪来的鱼腥昧?

    这又是在暗示什么?

    桃孟慢慢补述杏季没说到的部分“还有,今后咱们府里的每个人不得再帮忙种半根萝卜。”

    段凌波更是陷入十里迷雾中“萝卜?”他家又是什么时候种起菜来了?

    他们三人以整齐一致的眼神,看向这根名满全京城的花心大萝卜。

    段凌波指着自己的鼻尖“我?”

    “大人,请恕我们往后不能再睁只眼闭只眼帮你种萝卜了。柳仲重重拍着他的肩,提醒他的好日子已经过去了。“还有,从今日起,我奉命得全天候跟着你,只要你踏出府门一步,我便会如影随行的跟上跟下,以免你四处风流。”

    她还真的想全面堵死他?

    “楚似印!段凌波边吼边去找那个规矩比牛毛还多、妒意比醋罐子还深的女人。

    桃盂笑看他像道旋风似地台回催墨楼,耸耸肩和杏季一块儿去儿去赶他们的筑墙工事。

    段凌波才一掌拍开房门,一道刺眼的刀光便从他的面前快速地划至,身手机敏的他适时偏身闪过,并且赤景握往那柄朝他砍来的大刀。

    “你想谋杀亲夫吗?”他一手将大刀捏成碎片,气急败坏地对这个七早八早就又把刀子对向他的女人开火。

    “不。”功亏一篑的似印不理会他的火气,又四处再去找一把比较合适的刀。“我只是在练习该怎么帮你自宫,好让你比较不痛苦。”

    段凌波瞪大了两眼“自宫?”

    似印一手紧握着拳,不怀好意地睨着他“为了避免再有女人擅自爬进我家,我要先杜绝后患。”她就不信阉了他之后,那些女人还会再找上门来。

    段凌波听了后猛打寒颤,对这个恐怖分子又再度改观。

    杜绝后患?这个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啊?竟然能对他做出这种事来,她到底是曾经跟他结过什么梁子?还是她里里外外就是一把刀造的,所以她一日不砍他就不痛快?

    “阉了我,你往后还生得出来吗?”段凌波在她又找出一柄刀子来时,火冒三丈地拍掉她手中的刀刃,紧握着她的双手不让她再去找凶器。

    似印一点也不担心“生不出来的话,我会考虑帮你戴顶绿帽。”

    “绿帽?”段凌波两眼一病埃渤兜叫厍袄矗澳阆牒煨映銮剑俊辈鸥展拿琶欢嗑茫拖氤鋈フ冶鸬哪腥耍?br>

    “我这是为了你段家的后代着想,你总不想你段家的香烟就断送在你这一代吧?”似印笑吟吟她说出她的道理,很乐见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一想到这个他想碰却不能碰的女人,可能倚在别的男人怀中的情景,段凌波的理智便飘忽得老远,心火一下子窜烧到五脏六脯,令他数年来对女人的道行瞬间丧尽,什么轻言软语、款款柔情全都拋诸脑后。

    “你敢?他青筋暴跳,眼底写满了不曾有过的妒意,直将她的两手紧握着不放。

    “你都能偷遍全京城的女人了,我为何不能效法你也偷个小娱乐?”似印忍着疼,试图挣开他几乎将她握碎的大掌,丝毫不明白他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欠缺娱乐的话,你大可来找我!段凌波一把将她扛上肩头,将这个想要又不能要的女人给扔进床榻里。

    被扔得七荤八素的似印,在软被里挣扎坐起还分不清方位时,就看他已怒气冲冲地朝她扑来,她连忙逃到床榻的另一边,才想落地,就被他拾住脚踝拉回被窝里。

    “我才不要找你这个阅人无数的风流鬼!她边叫边捉来枕头褥被隔挡在他的面前。

    “你没得选!段凌波使劲一扯,所有的抵挡物便被什成碎片,化为棉絮飘飞在他们的四周。

    “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马上自尽。”眼看情势危急,似印忙退到床榻的角落,摸索出她藏着的刀刃。

    段凌波锐眼一病埃皇纸e粱忱铮皇稚ㄈゴ采纤械牡度校蕹さ氖种覆3依涞卦谒纳砩系阆轮挥兴庞星幼咏獾亩烂诺阊uǎ盟僖膊荒芮峋偻荒芄怨跃头丁?br>

    被他搂在怀里不能动弹的似印,张惶地大叫“放开我!”

    “叫声卿卿夫君来听听。”段凌波徐徐勾撩着她的发丝,看着她这种紧张的表情,心火也顿时消了大半。

    “你作梦。”似印瞪着这个刚才还怒火滔天,现在却变了一张脸的男人,心底有些纳闷他的性格怎么转变得那么快。

    “不然心爱的凌波也是可以啦。”他笑扬着嘴角,就起她的小手,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的掌心。

    她倔做地别开视线。“想都不要想。”

    “要不”段凌波继续讨价还价“吾爱相公?”

    “下辈子。”打死她也对他说不出这种肉麻话来。

    “瞧你,别老对着我死绷着一张小脸嘛。”段

    凌波轻勾起她的下领,迷魅轻挑地在她唇边说着“你可知道,你生起气来格外的诱人?你这张樱桃小嘴实在是”

    “这就是你偷腥的一贯伎俩?”似印在他将唇印上来前,冷冷她浇了他一盆冷水,把他好不容易又重振起来的雄风给扔至角落。

    段凌波泄气地瞪着她“你好歹也让我说完,或是让我得逞之后再拨我冷水行吗?”

    “马上放开我。似印很不安地看着他那张随时都有可能复上来的唇,生怕他会做出无法挽回的大错。

    段凌波情难自禁地盯着她嫣红的唇瓣“可以,只要你先让我尝尝你这张小嘴的滋味。好久了,他好久以前就想一尝这张芳唇的滋味。

    她悄脸瞬即转为苍白,张惶失措地大叫“不可以!”

    段凌波禁不住引诱地欺近她“当然可以。”

    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有权利来独享这张芳唇。

    “不要求求你千万不要”似印颗颗泪珠霎时被他逼出眼眶缓缓淌落面颊。无助而绝望地紧闭着眼睑。

    他愣了愣“似印?”

    似印的泪水无声地淌流,对于他,她欲避无从,左右为难。

    其实她不想那样待他的,她并不想对他如此凶悍如此恶劣,可是她希望她所嫁的这个男人能够活下去,而他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碰她。为了他,她宁可当个泼妇让他讨厌或是憎厌,可是她又管不了自己这颗爱妒的心.想留他在身边,却又日日提心吊胆地被恐惧啃蚀着,一颗心总是在两难之间摆荡,不知该如何是好。

    段凌波不舍地拭去她的泪,解开她的穴道将她搂人怀中,感觉到她一栖进他的怀里便打颤个不停。

    你在发抖。”他将她按在胸怀里,忧心地问:“怎么了?”

    “没有”她拚命摇首,伸出双掌想推开他,他却将她搂在怀中,一手拍抚着她的背脊想让她定下心神来,井用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推挡。

    可是就当他触及她手腕上的脉八时,他便硬生生地怔住了。

    毒?

    段凌波不动声色地把按着她的脉穴,指尖纯熟地暗暗运上内劲,将深藏在脉里不易察觉的毒素找出,并且研究起那浅淡得不容易察觉的毒素到底是什么倾国之吻?不过片刻便查出毒名的段凌波心头猛然一惊,终于明白了她所害怕的是什么,同时也有些明了她为何总是不准他碰她,更不准他吻她。这种潜藏在她体内名叫倾国之吻的剧毒,又名百次毒,若是吻了她便即刻中毒,但毒性却慢得不易察觉,直到百吻之后才会凶猛地发作,不但能令中毒者身亡后查不出半点毒性,而且提供毒素的供毒者也曾往毒尽之后随之身亡,死无对证。

    为什么她身上会有这种毒?

    段凌波沉肃了所有紊乱的思绪,状似边不经心地轻抚着她的掌腕,锐利的眼在她的掌腕内侧找着了一个粉淡似是杏花花瓣的纹记。他飞快地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令他觉得眼熟的纹记,但一时之间倒是忆不起来,这种纹记到底曾在哪儿看过。

    “你在想什么?”似印看他一径地出神,而且似乎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愿,不禁有些担忧。

    “没什么。”段凌波马上对她换上了关心的笑意,将心中的疑虑全藏了起来。“你好些了吗?”

    “嗯”看着他那双关怀的眼眸,没来由的心悸扑上她的心房,让她脸红地偏过螓首。

    “真的这么怕我吻你?”段凌波放松了拥抱她的力道,柔柔地在她的耳边问。

    她紧闭着眼,不住地向他点头。

    “好。”他的眸子转了转,一改前态,”我可以暂时不勉强你。”

    似印喜出望外地回过头来“真的?”

    段凌波马上把握时机,将吻飞快地拂过她的面颊,并且刻意停顿在她的芳唇数寸之前。

    “你”似印被他出尔反尔的举动吓得赶紧捂上自己的唇,免得真的被他给吻到。

    看着她的举动,段凌波心中忍不住滑流过一丝喜悦,一种甜美的感觉,丝丝索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散。

    他满面笑意地低下头,与她眼眸齐对“亲爱的妻子,你最好他开始准备和我长期抗战。”

    “什么?”他也要和她长期抗战?

    “相信我。”他伸手轻弹着她的芳唇,自信十足地望进她的眼底“不只你的这张唇很快就会属于我,你的人,在短期内也将会成为我的,我劝你最好早点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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