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了努嘴,拉马退后几步。
木寒生抬头一笑,感觉特爽,尤其刚才说话的语气,特别的酷。想着想着一时意气风发,扬鞭指向前方“今天中午,我们要赶到渭南的戍卫军营喝酒!走吧!”话语刚落,鞭落策马而去。数十名亲兵紧跟其后,远远的看上去,的确有点气势。
出长安,约半个时辰至灞桥镇。一队人马立马减速,准备进镇驿站换马继续前行。镇口驿站处,早有一骑兵等待在那。越近看的木寒生越是奇怪,那似乎是飞骑营的兵士。怎么这里会有飞骑营的卫士?难道是朝安府派来通报消息的斥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哇”木寒生吓了一跳,当他看见驿站那人是谁时,木寒生真的吃惊不已“白水英,怎么是她?”
身后的朝安府兵士策马走了上来“将军,长安城外属下正要汇报此事。白校尉一早就偷偷离开京城,不知去向。她的房间内给她的哥哥留书一封,言言她要去保护保护大将军!”
“什么?保护大将军?保护哪个大将军?”木寒生大叫,见众亲兵和那名斥候都忍俊不禁的样子,顿觉这个问题太白痴,于是假意责怪那名斥候道“那你还不早说,简直是胡闹,以为是去赴宴啊!”“将军命令,不是非说不可的就不要说,属下觉得白校尉与我们一起,不会有很严重的后果。所以属下”那名斥候兵有点委屈地道。
“我说的?我这样说了吗?”木寒生开始装傻,内心那个后悔啊,你说什么时候装酷不好,那时你耍什么威风嘛。“哦,就算我说了,但这件事情产生的后果可能将非常严重”
木寒生突然住嘴,因为白水英见木寒生等人立马不行,于是策马过来。自从她与她哥哥白天行被一起招降后,就一直在飞骑营担任校尉。由于她酷爱习武,身为女性的她在飞骑营中又常常找不到对手(大部分人都让着她),加上她哥哥白天行对她极为宠爱。于是让她在进入飞骑营不久后,就变成人见人怕,退避三舍的女‘魔头’了。她手下三百余人,全是女性。有新招募的普通兵士,也有从万松寨一起过来的姐妹。原本一团编制只有二百人,但是白水英强行把飞骑营所有女兵编入自己的所属团,成为名副其实的‘娘子军’。
这可害苦了飞骑营中部分单身人士,理由是飞骑营破天荒地接受女子从戎,让这些单身兼贵族的男子兴奋不已,以为可以有机会抱得心中美人归。谁知道却被白水英当成宝贝一样藏了起来,直让他们一个个把白水英恨的牙痒痒。于是这个问题直接反应到木寒生那里,身为飞骑营将军的木寒生事先当然不会一点都没有听闻。但还是在有将领提出此问题后,他很快借尿遁‘逃之夭夭’。
因为在白水英找不到‘对手’后,她就把目标瞄准了飞骑营的最高长官木寒生。一来在她认为,能当飞骑营最高将军的,本领肯定不差。二来上次万松寨被劫事件,她还耿耿于怀。经过多日刻苦‘修炼’,她自认为不会再‘败’于木寒生之手。
木寒生有多少斤两他自己最清楚,何况好男还不跟女斗。于是经过几次惊险的营区‘大逃亡’后。全营将士们口中关于白水英的谣传版本终于升级。由最初的白水英性似男儿,好女色。变成最后的,白水英喜欢飞骑营大将军,并且时常进行‘绝地大追击’。在陆天天来到飞骑营后,这种状况才改变不少。由原来的‘火光冲天’变成了‘暗流涌动’。
木寒生之前虽然常常被白水英追得没有办法乃至躲入茅厕,但是也从来没有以将军的身份斥责和命令她。一来偶尔打打闹闹,放松放松,他并不排斥。二来这白水英也不是不懂时机瞎胡闹,至少在木寒生心情不好或者办正事的时候就没见过她胡闹。
也许是养成了习惯,也许白水英真的有点‘恐怖’。当白水英走近他时,木寒生竟然有点害怕。见白水英在他面前停下,木寒生才松了口气。
“怎么不走了?再耽误下去时辰可就不早了!”白水英奇怪地看着木寒生道。
“啊?哦。”木寒生想起还有正事要办“快,前面驿站换马,略作休息。”说完策马前往驿站,准备换马,并没有追问白水英为何在这。
刚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亲兵和那名朝安府斥候偷偷的笑声。在飞骑营这么久,所有这一切各种版本的传说和故事他们当然很清楚。木寒生始觉这样似乎太没面子了,于是板起脸孔,边下马边严肃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白水英见木寒生出声问话,天真地道“将军,你是在和谁说话呢?”
后面的偷笑声似乎更大了。“啊当然是问你,白水英白校尉,你为什么来到这里?”木寒生的脸孔更加僵硬了。
“我哥哥让我来的啊!”白水英一脸无辜地道。“他让我来保护将军!”
后面的偷笑声嘎然而止,大家都一幅原来谎话还可以这样说的表情,所有的人都看向木寒生,想知道接下来他该怎么问。
木寒生似乎也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想想觉得是该爆发怒气了,至少也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辅国大将军了嘛“胡说,”木寒生大声吼道“那是谁给白天行留了封信,说说说说出去玩耍啦!”
“我没有!”白水英连忙解释道“我留的信上不是说出去玩耍,是说要来保护将军您的。将军,你放心,有我来保护您,就算是去洛阳,我们也会平安出入的!”
哈哈身后的众亲兵终于忍不住了,在那名斥候的带头下,众人一起狂笑起来。让木寒生尴尬的无地自容,连忙换了一匹马率先离开灞桥镇驿站,朝渭南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