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竟然把有我的血样的针头私自带走了。这是什么特殊癖好?不过这么说来,难道男人说的暗算是指那个女人在针头上涂了什么毒药之类的?
“不过我和她无冤无仇的,她干嘛下毒害我?”
“说不定人家是你上辈子的风流债,这辈子寻仇来了呗~”温雪榆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猥琐样。
我一句脏话马上就要骂出来了,但立马想起来人家妈还在对面坐着呢,只好中途改口“靠谱点好吗?要真是上辈子的事,她也早喝孟婆汤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难道是这辈子?薛遐,你是不是幼儿园的时候把人家甩了,让人家记恨了十几年啊?”温雪榆毫不在意第一假设被推翻,立马提出了第二假设,再接再厉的咯吱我。
又是忍不住要冒脏字,我几乎是面色扭曲的才把语气纠正“怎么可能,再说,我根本没上过幼儿园好吗?”
“是嘛,怪不得看起来跟呆头鹅似的,原来是学前教育没做好。”
“我哪里有呆了?刚才你不是夸我聪明嘛,这叫大智若愚好吗?”
“还大智若愚呢,你这明显是内心活络,外在呆蠢的交流障碍。”
“呆蠢个p——没有!”
“看吧,又蠢了吧,连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眼看时间就要被和温雪榆的扯淡消耗干净了,我当机立断决定不再理她,转头向宓泠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连彝寨的毕摩都要向你下跪?”
我原以为这是个最关键的问题,因为这一切事情,说起来都是因宓泠而起的。如果不是因为她那块极品到没边的翡翠,和她对中国银行极度的不信任,刘鬼子也不至于找上门来,王铁鸡也不至于被请来当把式,我和李元熹也不至于到这个鬼地方来体验生活,虽然现在看来,我自己和薛家似乎都发生了一些变故,但是总而言之,最核心的谜团还是在宓泠本人身上。
但是反观宓泠,在我所有问题中,这时候她却是最放松的。同时我也意识到,我又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毕竟“你是什么人”这种问题,早就在各大动漫影视文学作品中,显示出了其傻逼性,因为这种问题可以用各种装逼的方式回答,并且完美的绕过重点。而到宓泠这里,她干脆无视了这个问题,只是露出了一个一如初见时温婉安静的笑容,看得我毛骨悚然。
“他跪我不是因为我对于他有什么特别的,而是因为这个彝寨面临巨大的灾难,而不属于寨子,又是他们愿意接纳的外人只有我一个。”
灾难?又是这个,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茬,但是就在我要问出来的时候,宓泠却已经站起来了。我低头一看,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到了,她这意思是摆明了不会再回答我的任何问题。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守时,竟是一秒钟都不愿意耽搁的样子,那刚才那么耐心干什么,真是太可疑了!
我愣愣的看着宓泠和男人离开的背影,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因为问来问去,我突然发现,我只是把一个巨大谜团表面的纱揭开了而已,接下来的,才是一层又一层完全参不透的乱码。
温雪榆看我这个样子,嘻嘻的笑了笑,推着我往外走。寨子里已经是一片光明,但是目力所及却尽是拖家带口的彝族男女,他们在晨雾未散的山路上排成了长长的队伍,正在往彝寨背面的森林里走去。
我四下望了一下,这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昨天和刘鬼子一起被关在蜈蚣群里的人里,有王铁鸡。
“糟了!”我突然叫出声,引得前面三个人都一下子看了过来。
“怎么?”温雪榆看了我一眼,问道“消化不良?”
去你的消化不良!我心里骂了一句,但还是选择无视她,看着宓泠道“那什么……我老师,当时和刘老头他们在一起……”说到这里,我噎住了,之前被我可以绕过的问题不可避免的回到了我的脑海里:温雪榆已经杀了他们所有人。
前面宓泠微微侧头看着我,而男人依旧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那种和他们完全不在一个次元的失落感再次袭了上来,我突然间很不理解之前自己还完全与这个世界绝缘的时候的那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