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说过之后的事情都与我无关的。”老板瞪着眼睛好不容易磨出一句话,看起来是真的被刺激狠了。
宓泠神色不变,双腿交叠,双手虚握放在膝盖上,同时背脊也挺直了,一副谈正事的架势。看起来倒是风情万种,但此时没有人有心情去欣赏这风景。
安淳敬职地充当翻译,语气和音调统统把握得恰到好处,比起之前温雪榆表意显然更完美。
“的确,是应该与你无关。但是你自己主动来招惹又算什么?”
老板噎了一下,没有回答。宓泠便直接开门见山了。
“东西你放在哪里了?”
我一听,心说果然还是来找什么东西。你们是玩找你妹吗?!怎么去哪都在找东西——究竟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要死要活地去找?!
那老板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有些怪异的表情。我说不清那具体是个怎么样的情态,但是显然这并不是宓泠想要的答案。
“我这次不会追究你之前做过的所有事,只是来拿东西。”她强调。这样听起来倒是通情达理多了,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拿了和要了这老板的命是不是一个概念。
按照通常的发展吧,我觉得,安淳他们搞这一阵仗完全是连逼带骗地把人家弄到了跟前,怎么地也得是拿条胳膊切条腿程度的事。但是宓泠话音刚落,老板立马就笑了。
“石娘子要拿东西,自己去拿便是。”他咧开嘴,有些阴森森地笑了笑“大家又何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呢?”说着,动了动自己被绑住的手,示意道。
宓泠挑了挑眉梢(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做出这种有挑衅意味的动作),看了一眼旁边的安淳。安淳会意地冲老板冷哼一声,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搁在了条案上,正摆在手机边上,贴着照片里小姑娘的脸。
那是一块不规则的黑色石头,有些晶莹,看上去倒很像黑曜石。但是光泽却是泛着莹绿色,有些像铜合金。我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这块石头有什么特别的,不过这么一拿出来,估计又是那老板一个把柄。
我这样想着,就去看他的脸色。但是安淳那边接着发话了“昨晚上我们可是被追得够呛,看来你没少私藏这些玩意儿,那个应该也是从上面抠下来的吧?”说着,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锁着玉扳指的那个密码箱。
老板额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但是咽了咽唾沫,没有作答。
这下,安淳和宓泠都是脸色一凛“我看你是真想找死!”安淳没等宓泠打手势就低吼道,宓泠则相当配合地把茶杯摔了过去,撞在老板坐着的椅背上,直接砸了个粉碎。我估摸这准头和力道都不小,那老板脸上和左耳也是立刻就多出了好几条细小的口子。
他这下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顿了好长时间,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嗓音有些变调地说道“那地方我也不保证自己就能全身而退……你们……”
“到底在哪?”安淳面沉如水地打断了他,问道。
老板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宓泠的脸色,这才答道“就在悬崖下面,河道拐角的地方……从北岸往上游走,大约两百米左右,岩壁正下方有一个溶洞,从那里进去就可以看见入口。”
宓泠和安淳闻言交换了一下眼色。似乎是在确认消息的真实性,最后,还是宓泠亲自出马,起身走到了老板身前。下一刻,我真正意义上见识了一次宓泠的恐怖。
她低头盯了老板一会儿,然后伸手,安淳便从腰后抽了一把刀递给她。那老板看了看那把刀,神色紧了紧,但是依旧没有什么要改口之类的意思。
我想大多数人应该都经历过牙疼,正所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牙龈的痛觉应该是很发达的。而宓泠拿着小刀,正是捏住那老板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然后将冰凉的刀刃放在了他的门牙牙龈上。
我霎时间觉得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诡谲起来,宓泠无声地威胁现在看来比任何恶毒的话语都要恐怖。老板本来还算笔直的背脊已经开始筛糠般的乱抖,冷汗瀑布一样地流下来,但是何奈宓泠死死地钳制着他的下颌骨,他就算想说什么也没有办法。
安淳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然而徒增惊悚。“如果你有想要补充的话就眨两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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