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将我们的财物洗劫一空,府里家丁伤了几个,混乱之中也丢了几个问及你的去向,他却吞吞吐吐含糊其辞,你二伯父动了怒,他才肯松口,只是你到底去了哪儿,他也说不上来。”
“难得你这样有见识。”魏氏拉起清沅的手“偏摊上这些东西,都是那杨氏”
徐盛是杨氏手下的大管事,从前也跟着老太太做过,平时在府里还算能干和善,待魏氏也很恭敬,因此魏氏对他还算倚重。清沅苦笑,待她么,自然就不放在眼里了。
“说到底,也是我的错,手下也没什么得力的人。”
“嬢嬢千万别这么说。老太太与大伯娘管理府中诸事,嬢嬢若也学着弄出一二个得力的管事来,才叫人说嘴了。”
魏氏知道她懂事,笑了笑,就问:“你怎么会与定北侯世子同路?若不是世子递信过来,我们怕还要满天下寻你。”
清沅讶然,顾蘩秋竟还递信给魏氏,那时候路上又乱,他竟这样帮助自己。
看着魏氏狐疑的神色,清沅知道,魏氏是怕自己的名节,当下便一五一十把路上的事告诉了她。
“顾世子待我们十分好,这些日子,我都扮作他的小厮,也没有穿帮。”
魏氏叹气,知道她一个单身姑娘跟着一队男子着实不妥,可是又不得不承认清沅颇有胆量,当机立断。
那杨家可鄙,自家女眷脱身后,根本不管任何借住他们家的亲眷,相反地倒把叛卒主力往后院引,当时几家留下的夫人姑娘,如今传出来,就是手上的金镯子,脖子上的金项链都被人剥了去,那么到底有没有受什么实质性的侮辱,还有什么重要的,总之是不好听的了。
魏氏看着清沅如花似玉的脸庞,心中叹气,也难为她有这样的觉悟,好在比较起来,跟着定北侯府的世子安全得多了。
“就是回京后,你大伯娘和老太太那里”
当年她只是和江篱及曾家一同上京,就给了杨氏无数机会来数落她,更不要说这次了。
清沅看着魏氏的愁容,心中洋洋的暖意立刻少了两分。
她到底还是怕自己丢脸,被杨氏拿了把柄。
“嬢嬢无须担心。”清沅说着:“这件事,说到底,我留在大同,是老太太的吩咐。而杨家,也是老太太和大伯娘的娘家,大伯娘若要拿此事说嘴,老太太未必不会制止。”
说起来,她一个未及笄的姑娘,临危之时被恶仆所叛,不得已求助他人,而杨家假仁假义,祸水东引的行为难不成反而更能站得住脚?
杨氏就算有意刁难,老太太这么重脸面的一个人,自然不会轻易让她拿这事说嘴。
魏氏点点头“就不知那定北侯世子”
“世子十分和善,一路上待我们颇为照拂,却谨遵礼仪。”
魏氏看着清沅,见她没有半点女儿家羞赧腼腆的姿态,终于放下心来。
“既然如此,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一路上凭空给人家添了这么多麻烦。”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