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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什么!”
阮清漓扶着崔氏进来,也对着正发脾气的阮清涟说:“五妹妹,你有什么不能同七妹妹好好说清楚,你这样闹,岂不是害得母亲烦心?”
阮清涟指着清沅:“她做的好事!”
崔氏蹙眉“什么事情?”
清沅凑到她身前,扶住她另一只胳膊,委屈地说:“母亲,今日|我原是好意,央丫头去五姐姐那里送糕饼,没想到丫头是个没眼力劲儿的,打碎了姐姐珍爱的茶盏,五姐姐这是跟我发脾气呢。”
崔氏拍拍她的手“什么东西?去我库房里再拿就是。”
阮清沅又说:“我已立时让下人重新拿了一对碧色琉璃八楞盏给五姐姐了。”
崔氏看了一眼正瞪着眼的阮清涟,心中更不喜“那你还闹什么。”
阮清涟见母亲如此偏心,心里又苦又急,立刻指着清沅大骂:“母亲,你不知道她是多么两面三刀的一个人!前头刚说要赔我东西,转头就去父亲面上告我的状哪里会有这种做妹妹的!”
她这些年来到底也长进了些,说罢就呜咽着哭起来。
崔氏转头去看小女儿,阮清沅则一脸迷糊地看着她摇摇头。
旁边阮清漓却捂着嘴低呼了一声:“哎呀,五妹妹,这事是我的不是了。”
阮清漓愧疚地要去替阮清涟擦眼泪,却被她一把挥开:
“原先也是我听到些风声,知道是两位妹妹起了些龃龉,因着今日母亲去庙里还愿去了,我便央人想让父亲做个公道,没想到是好心办了坏事,反倒害两位妹妹又误会了。”
崔氏也斜眼去看她,阮清漓这些年的表现她看在眼里,难道她真是蓄意挑起自己两个亲生女儿的矛盾?崔氏一向心善,觉得她不会如此。
“可是父亲当时就派人审过了啊妹妹房里的婆子和丫头都回过话的,说是妹妹房里的琉璃盏前些日子就裂了口子的,一直不得空去登记了换,今日还是你身边的霁月躲懒,让过去送糕饼的问雪替她收拾,这才说是被问雪打了莫非,事情不是这样?”
阮清涟语塞,红红的眼睛朝她瞪过去。她又来搅局!这个阮清漓,是上天派下来给她作对的吗!
阮清漓就当做没看见:“看来是父亲审错了,五妹妹不肯认这个罚,不如,母亲您再问问吧,或许有什么不对劲的?”
崔氏当然知道又是这个五姑娘老|毛病犯了,想着法子要折腾妹妹,这才闹了这么场戏,阮镛怎么可能审错。
她的神色显得有些疲惫,为什么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姐妹,要这么不对付。
“你父亲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吧,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门了。”崔氏觉得很无力。
阮清涟却依旧一副不驯的样子,还想开口说话。
“五姐姐,”阮清沅正色“你没见到母亲身上不适吗,你若不肯认罚,我来替你受罚就是,让母亲回去休息吧。”
赶明儿全天下就你一个是孝女了!阮清涟死死瞪着阮清沅,咬了咬后槽牙,终于怒气冲冲地走了。
崔氏拍拍清沅的手,对她淡淡地笑笑,要她别和自己的亲姐姐计较。
“母亲”
看着不再年轻的母亲,阮清沅的眼睛不知为何有些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