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姨娘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旁边的丫头扶起她喂完了一碗燕窝粥。
杨氏看着她说:“姨娘可得多喝些,等孩子生出来,可还有一阵子呢,这力气可得存够了。”
现下羊水刚流了一些,万姨娘也疼过了一阵儿。
“我我和夫人有话说”万姨娘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着。
附近伺候的丫头婆子立刻出去了大半,只留下一两个也用东西堵了耳朵已示避嫌。
杨氏知道她一时半会儿还生不出来,陪她说说话也没什么,只是不知道她在这关头要和自己说什么要紧的话。
她看了一眼王禄家的,对万姨娘说:“万姨娘还是好生养足力气才是,这会儿时辰还早呢,你若有什么非说不可的,等产下孩子来再说不迟。”
万姨娘眼角淌泪,恳求地看着杨氏:“妾身妾身是想求夫人饶我的孩儿一命!”
杨氏吓了一大跳,看见屋里的接生婆没有反应,才压低声音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如何会害你孩儿性命。”
她心里气得要命,可是又不能把一个产妇怎么样。
虽然杨氏心里也动过念头,就如阮清沅所说,万姨娘产下儿子来势必日后自己便很难贪下三房的产业,可是近来这女人显然是被人提醒过了,对自己戒备心很强,不但不似以往会找自己拿主意,反而自己送的吃食还叫下人千万谨慎小心。而魏氏又派了人手过来盯着,杨氏就算想下手也没机会。
只是她也不是非要把万姨娘弄小产了,先说这孩子是男是女还未可知,这即便是男孩,生下来养不养的大还是另说,即便活下来了,到时候她也有的是手段。
因此万姨娘这里,杨氏不算非要处置她不可,这遭过来,她也只是想先确认一下这孩儿是男是女。也好早作打算。
如今阮镛还不知犯了什么事儿。也不知会不会牵扯到整个阮家,若是不行,趁早就把家分出去就是。
杨氏这里算盘打地飞快,谁知道却等来万姨娘这么一句。
王禄家的在身后替杨氏说话:“万姨娘。您也是生过姑娘的人了。怎么好随意说这种话?我们夫人最是菩萨心肠了。怎么可能对您和您的孩子有什么企图?怕是您在孕中听了些不该听的话了吧?”
杨氏也立刻道:“不错,你是听了谁胡说八道?你家夫人,还是阮清沅那个小”
她收住话头。作为隔房的长辈,她也不能公然辱骂阮清沅。
万姨娘只嘤嘤地哭“夫人送来的燕窝里掺了东西,妾身这些日子知道后都胆战心惊的,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夫人,一直诚惶诚恐的,眼见如今孩儿要落地了,求夫人高抬贵手,饶过婢妾的孩子一条贱命吧”
杨氏疑惑地转头去看王禄家的,沉渊阁送来的东西很早开始就不添东西了,底下人是怎么做事的。
王禄家的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杨氏皱眉:“万姨娘,你的孩子也是咱们府里三老爷的孩子,怎么能说是贱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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