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道:“是啊是啊,父亲,您一定要为姨娘做主啊,一定是大伯娘”
“六妹妹!”阮清漓喝止她“话不要乱说。”
阮镛对张大夫道:“那就有劳大夫看看了。”转身又对丫头婆子说:“刚才姨娘喝的用的东西都去拿上来。”
一行人依言下去了。
崔氏走到刚坐下的阮镛身边道:“老爷今日太辛苦了,要不您还是”
阮镛摆摆手“先查清楚吧。”
张大夫从万姨娘喝剩下的药里果然发现了猫腻,满座皆惊,阮镛则是拍案而立。
“这、到底会是谁”崔氏也惊到了,虽然她一直觉得万姨娘死得莫名其妙,可是她实在想不出有谁有要害她的理由。
“是大伯娘,一定是大伯娘啊父亲”阮清漪又哭着去拉扯阮镛的袖子,阮镛嫌弃地一把甩开她,骂道:
“胡说八道什么,你大伯娘好好的为什么要害她!”
“我没有胡说,”阮清漪哭道:“姨娘刚怀身子的时候,大伯娘来看姨娘,每次都是打发干净下人才说话的,后来姨娘身子渐渐重了便避不出门,有几回还叮嘱我不要惹了大伯娘烦心,好好的姨娘如何会这么说?必然是大、大伯娘她”
她不敢说下去了。
阮镛狐疑地去看崔氏:“万氏那时候真和大嫂来往?”他房里的妾好好的越俎代庖去和隔房嫂子好在一块儿,怎么看都有问题。
崔氏带了几分哀怨道:“那阵子万姨娘的事,妾身哪里敢管,老爷也是知道的”
阮镛沉默了。
没想到外头却有杨氏的人过来了,阮镛这边正踌躇着,要不要深究此事,杨氏却又派人颐指气使地过来说要找王禄家的。
阮镛没好气地道:“什么了不得的下人,还要这样子上|门来找!”
那婆子也是个杨氏手下得力的,当下冷笑道:“三老爷这话就说岔了,您房里为个姨娘就又是叫开门又是央大夫的,王妈妈可也是任了府里要职的,自然要找的。”
那边阮清漓阮清沅两姐妹见她这么放肆,正要接话,没成想却被旁边一直立着的楚遥抚掌而笑打断了:
“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下人的身份都高过主子了,这位妈妈,你又是任府里哪个要职的,这么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朝堂上任职的了,见了朝廷命官都这么放肆。”
那婆子知道这人不好惹,只好放软了身子给阮镛夫妻赔笑道:“是婆子失礼了,三老爷三夫人,请一定要重重地罚奴婢。”
阮镛挥挥手,懒得和一个下人计较,让她们自己去找。
阮清沅却终于开口了,显得十分不确定:“父亲,适才我和四姐姐过来的时候,正巧见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便叫人拿了锁在那边耳房里,因着急着看姨娘也忘了审问,这会子听这位妈妈一说,莫不是”
那婆子脸色一黑,道:“这怎么可能”
“可能不可能,拉过来看看就是了。”阮清漓笑得嚣张。
杨氏,这一回,恐怕是没那么好摘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