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躺下了。
瞧瞧,别看年纪小,只要舍得使唤、使唤的动这些都是能做的!
这就是为啥乡下娃跟城里娃相比,很小就会做家务的原因。
……
庆云延走了好久,无处可去的他不知不觉都走进到了学校的男生宿舍下。
冷风把他吹的一激灵,他忽然才清醒过来,十分的无奈地自嘲: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一天被妻子逼到“离家出走”!
下乡这么多年,城里曾经的朋友早就生疏了,一同考回城的知青也都是在学校读书,如今离家出走他能方便去的地方就只有之前分配的大学宿舍了。
当他推开宿舍门后,正在吃饭的室友嘴里含糊地询问:
“云延,今儿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要跟妻子孩子长期住外面了?这行李都搬走了?”
对方问完,旁边另一个室友看到他从下巴到脖子的抓痕很有眼力劲地猜到了情况,然后直接把自己的拖鞋往吃饭的室友砸去,打了他一下。
吃饭的室友:???
打他干啥?
就在这时,刚洗完澡端着盆进宿舍的最后一个室友看到庆云延后一脸惊呼:“庆云延,你这被谁打了?”
还没等庆云延回答,他自顾自地猜测:
“不是……该不会是跟你老婆打架打输了?我可听说你老婆凶起来可厉害了。
不是说那个赵维惹了她,直接在学校公共场合把人家打的鼻青脸肿!”
吃饭的室友听了惊讶极了:“不会吧?!云延,你家这是什么悍妇啊?
咱们学院最受女生们欢迎的男同志竟然还会被家暴,这说出来怕是都没人信。”
庆云延:……
寝室四人,只有一人有眼力劲也没用。
得了,现在这情况,庆云延想找类似被猫狗抓的这类借口都没机会了。
“你们俩够了,云延心情已经够郁闷了。”最有眼力劲的室友开口道,“云延,你放心,我们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的,我这儿有药膏,你要不要擦一下?”
庆云延叹了口气:“你们有多的褥子和垫的棉絮吗?”
“有有有……我可怜的兄弟呀,不就是被老婆打了,咱们大男人要大度,不跟她们女人一般见识!”
“对对对,要我说,你回来了就别没骨气的回去,必须要拿老娘们来求你,跟你道歉,你才能勉为其难答应她回家。
这家庭地位咱们得拿回来,哪能被女人压着!”
另外两个室友也特别好心地安慰着他,各种出主意。
庆云延不想多说什么,自己的妻子自己最清楚。
若是是在乡下的李春兰,那是重话都不会跟他说一句。
但如今三天两头发疯的她,来求他回去不太可能。
最多钱用完了又来找他要钱。
他很快把自己的铺位收拾好,简单地洗漱躺了下去,耳边全是三个室友的各种安慰。
此时,和妻子吵架的事情已经消气了,他脑海里更多的全是冯芷回来的事情。
从他们一家逃港后,他就没想过将来还能跟他们见面。
而今天那么意外地重逢,被李春兰一闹,他都还没来的及打听冯父冯母的情况。
若是他们回来,当初没有公之于众的真相可能会重见天日了……